背後的故事 轉世文殊——梁瑾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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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醒來的時候是在病床上,但是為什麼是在這裏男孩卻一點都記不得。男孩撐著自己坐起來,這動靜驚醒了在這裏值班的護士。護士一見男孩醒了過來,欣喜若狂,連忙道:“你先躺下,你需要好好的靜養。”說完,按響了床頭的求救器。
很快,幾個醫生和護士就趕到了,發現男孩沒事,個個都是鬆了一口氣,一個醫生道:“快,給梁議員打電話。”大約15分鍾後,一男一女走進了病房,簇擁在病床周圍。女人緊緊抱著男孩,眼淚不住地流下,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你終於醒了。”男孩木木地坐在那,忽然木木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所有人如遭晴天霹靂,誰也沒想到昏迷了3天的男孩醒來之後竟然是這樣的一幅畫麵。這到底是命運的玩笑還是惡魔的賭局?男孩大概有十一二歲的樣子,是當地梁議員的兒子,也可謂是貴族子弟,但是3天前,男孩乘坐的轎車被人策劃了惡意事故。
司機當場死亡,男孩腦部遭受重創,能醒過來就已經是奇跡,但是很不幸的是,他失憶了,什麼都想不起來,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認得。
最後,醫院隻好宣布讓男孩靜養。靜養本身就是一件很無聊的事,何況身為父親的一員幾乎不讓任何可疑人員接近男孩,唯一陪伴他的就隻有護理他的護工的小女兒。這個女孩和他年齡相仿,但是兩個人的政治地位卻天差地別,一個是“富二代”,一個卻是窮人家的孩子。
那個年代,能在醫院做護工,雖說是個體麵的工作,但是確實是又髒又累,工資還低。一般也就是窮人做的。男孩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呆呆地望著窗外,看著鳥兒開始搭建屬於自己的窩,護工本來已經打掃完了房間,護工的小女兒是來送院長送的花的。
女孩將花瓶放在床頭櫃上,男孩卻仍然沒有反應,隻是看著窗外。“喂,這是院長送給你的花,說希望你早日康複。”男孩依舊沒有說話,“喂,這是人家的好意啊,你也不說點什麼嗎?真沒禮貌。”
男孩轉過頭,看見了女孩,“你是誰?”“我叫徐愛莉,陳阿姨的女兒。”“陳阿姨又是誰?”“喂,你到底知道什麼啊,陳阿姨就是給你打掃衛生的護工!”男孩“哦”了一聲,道:“謝謝你。”“哼,不用謝我,謝謝院長吧。”
男孩歎了口氣,“為什麼謝他,他隻是迫於我爸的壓力罷了。”“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知道誰是你爸啊。”“有些東西是後天學習的吧。”“你……真的失憶了?”“我有必要騙你嗎?”說完,男孩繼續望向窗外。
“這樣也好啊,你不會再想起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女孩天真地說。男孩又歎了口氣道:“也許吧,我現在隻想趕快裝成已經恢複的樣子,離開這裏。”“怎麼才算你恢複啊。”男孩看了看她,“除非我能說上我以前幹過什麼。”“你都不記得了嗎?”“怎麼可能記得,我隻知道他們說我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但是我到底學過什麼我一概不知道。”“呐,明天我來幫你恢複記憶吧。”“你?”“相信我吧。”說完,女孩關上門離開了。
從第二天開始,女孩開始帶來各式各樣的雜誌,有音樂類的、外語類的,總之凡是能學習能比賽的東西全部都被女孩找來了。
那樣的年代,醫院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建在荒郊野外,都是臨街建的,也是非常簡陋的。男孩每天在病床上剛好能看到女孩的母親帶著她過馬路上班,每天,男孩都有那麼一點點期待,期待著女孩帶來什麼樣的雜誌。
十一二歲,青春的萌動剛剛在人的心理萌芽,男孩也是這樣,他發現他好像喜歡上了這個古怪的女孩,往日的一天,男孩靜靜地看著窗外的街道,女孩來了,但是今天是她一個人來,女孩騎著自行車,車籃裏放著一本舊舊的雜誌,恰巧也能看到男孩的時候,女孩拿出雜誌笑著向男孩揮手。
但是沒想到的是,一輛大型的東風卡車一下子撞在了女孩的自行車,一瞬間,瞬息萬變!已經看不到女孩,隻剩下那個老式自行車的輪子還在孤單地轉著。
男孩呆住了,這不是真的!女孩還要和他一起恢複記憶啊!男孩穿著醫院的便服撞開病房門向外跑去,剛走了幾步卻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而一副擔架也急匆匆地被抬了進來。男孩眼睜睜看著女孩被推進手術室,但是女孩的手術顯然比男孩要快,因為剛進去不久,心率已經變成了直線。
男孩瘋了一般,誰也不要管,那一瞬間,他忽然想起來所有,自己叫什麼、身世、經曆,甚至每一個細節都被無限擴大在腦子裏放映。他想起來了!但是現在,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看著女孩的屍體將被抬進太平間,他一下子撲上去,掀開了白布,那張臉,還是那樣恬靜而美麗,但是卻再沒有生氣。他哭了出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為別人哭,還是為了一個女孩子哭,他哭著語無倫次的說著話:“徐愛莉,我想起來了,你成功了!我是梁瑾洫,是梁議員的兒子,我從小學過西洋的鋼琴和提琴,學過武術,徐愛莉,你醒醒吧,我想起來了,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了。你醒醒……”
一切都沒有回音,沒有人回應他,隻有周圍的醫護人員默默地看著。
她的墓碑上,那個女孩的笑臉依舊那麼燦爛,他放上了一束鮮紅的玫瑰,也許,這是他能做的最後有所安慰的事情,那天,女孩的母親生病,叫女孩先來打掃,但是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梁瑾洫看著碑上的照片,默默道:“愛莉,我想起來了,我恢複了,現在我可以做到過目不忘,我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我說給你聽,好嗎?其實,當你給我帶來的雜誌的第三天,我就感覺我喜歡上了你,我喜歡你給我帶來的那種新鮮感,但是對不起……我卻沒能永遠保護你。對不起……”說著說著,梁瑾洫又是一陣哽咽。
“與其把你的悲傷留給自己一輩子,不如化成力量去造福一方土。”身後,傳來了一個悠遠的聲音,他回頭看去,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站在身後。
“你是誰?”男人笑笑了,“你又失憶了嗎?”“不可能,愛莉死後我已經痊愈了,但是,我又得了一種怪病……”“相思病?”“不是!是……是過目不忘。”男人笑了笑,“那不是病,那叫‘絕對記憶’,你擁有神奇的力量,跟我走吧,我會教你發揮你最大的力量,造福一方人類。”
梁瑾洫看著他,終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