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故事 萬毒之軀——青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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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銀白色的閃電“哢”地劈下,響聲如雷,緊跟著暴雨傾盆,很快將村子籠罩在了雨幕之下。
一輛28式自行車在雨裏艱難地行進著,仔細看竟然還是兩個人!忽然,一個打滑,自行車翻倒在泥濘裏,這種雨天,在這種鄉間的泥巴路上,本來就走不了多遠。
一個較年輕的人趕忙扶起另外一個道:“老村長,這樣的天氣,為什麼那麼急啊。”老村長抬起頭,聲音中帶著顫抖,臉上已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王醫生,那個娃可是為全村的人分災了啊,他爹媽南下打工去了,要是俺們不管,這孩子不就白死了嗎。今天你別說是下雨,就是大雪雹子砸著俺也得護著把你帶回去啊。”
王醫生聽了這番話,心裏頓時有一種熱血澎湃的感覺,扶起自行車道:“老村長,事不宜遲,咱們走吧。”說完,又蹬起自行車上路了。大概十幾分鍾後,車子到了村子裏,幾乎全村一半的男女老少都在村口期盼著,有的拄著傘,有的披著塑料袋,甚至連老人都在村口等著。
王醫生意識到了這個病人的嚴重性,立刻棄了車子跟著村民到屋子裏去。在村子中最大的祠堂,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那,也許在王醫生來之前,村民們是在向祖先祈禱。
王醫生見到了這個特殊的病人,七八歲的樣子,此時的臉色已經綠得難看,照這樣下去,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但是出診本來就不可能拿太多的器材,現在就隻能就地取材了。
來之前,村長已經將大致的情況告訴王醫生了,這個孩子喝了井水,但是沒想到井水中被鄰村的人放了農藥,當時正值做飯的時間,若不是這孩子,全村的人都得死在這。這種做法,在當時的農村被叫做擋災,但是一般是一個人擋一個人的災。
比如說,有人要害張三,給張三送了一個土雷子。但是送貨的李四送到的時候因為一點失誤,弄炸了土雷子,把自己給炸傷了。這種情況就叫做擋災,一般來說,張三全家都要去感謝李四,盡到自己應盡的義務,這在當時農村也是很講究的。但是這個孩子擋了全村人的災。
所以在這種大雨的天氣,全村人就算不睡覺,也要親眼看著治好這個孩子。對於誤食農藥,王醫生在農村見得多了,但是這個孩子不一樣,在他再三確認之後發現,這個孩子體內不僅僅是隻有農藥,還有另外的毒素,可能是鶴頂紅之類的。
這非常棘手,鶴頂紅本來就是最毒的毒藥,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孩子能救活的幾率就隻有10%,況且農村當地吃飯早,5點多中的毒,現在已經快10點了,五個小時,毒已攻心,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
折騰了很久,王醫生卻終究是搖了搖頭,孩子的嘴唇也開始發綠。老村長突然跪下,道:“王醫生,我求求你了,這孩子是為了全村人才中得這毒,如果俺們不能把他救回來,你讓俺們咋去麵對那些個列祖列宗啊。”王醫生剛想去扶,誰想全村的人都跪了下來,連那些耄耋老人也都顫顫巍巍地跪下。
王醫生狠狠地咬了咬下唇。“鄉親們,想救這孩子倒是可以賭一把,但是這一來我也不敢確認這孩子的死活,如果鄉親們信我,我就姑且一試。”“什麼法子?”老村長問道。
王醫生狠了狠心,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道:“以毒攻毒!”
村民們的心裏都是一顫,這個法子古來有之,但是一般都不湊效,一旦失敗,就會葬進去一條人命,輕易不用,但是現在……老村長咽了口吐沫,重重地點了點頭。
王醫生的雙手也顫抖著,這是最土也是最笨的法子,以毒攻毒的方法很多人都用過,但是基本沒有成功的先例,何況王醫生手中拿的,正是醫學上的曼陀羅草。這種藥的天然毒性也是非常大的,如果用在人身上,幾毫升的劑量也就可以讓人斃命了。
王醫生顫抖著雙手喂那孩子喝下,幾秒鍾之後,那孩子劇烈地抽搐起來,持續了十幾秒,沒了動靜。王醫生和村民們都屏住了呼吸,但是仍然沒有動靜。王醫生顫顫巍巍地把手送到了孩子的人中……
王醫生嚇了一大跳,孩子突然開始大口地喘著氣,渾身不停地冒汗,孩子的皮膚通紅還夾雜著綠光,相當嚇人,沒有人敢接近。汗漬很快浸濕了孩子身下的席子,滲到了旁邊的地麵上,這種夏日的天氣,地上還放著油燈,不停地有蟲子在飛舞,但是有的剛落到地上突然就不動了,這種情形直到在油燈旁邊死了一地的蟲子之後才被人發現。
“不要動!”王醫生從包裏拿出一根銀針,隻是輕輕一碰地麵,銀針的前端一下子變成了黑紫色,劇毒!這孩子的汗水裏竟然有劇毒!
難道……這在醫學上上不可能成立的!孩子勉強的張開了眼,但是眼珠可能也已經因為毒性攻心變成了淡淡的翠綠色。
孩子的呼吸依然不均勻,但是從眼睛中看應該已經開始恢複神智了。“這孩子……已經不再是一般的人類了……”王醫生喃喃地說著。“村長,我想把這孩子帶到我那去,他的衣食起居我來負責,這孩子的體質將是對人類醫學的一個重大的突破口!”
老村長還在遲疑著,王醫生道:“如果這孩子將來落在壞人手裏,後果不堪設想啊,讓他為人類的醫學事業做貢獻,難道不好嗎?”老村長看了看村民們,最後艱難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孩子和王醫生站在村口和鄉親們告別。王醫生是鎮子上唯一的醫生,村民信任他,孩子也信任他,他雖然不知道王醫生要幹什麼,但是孩子的直覺告訴他,王醫生不會害他。
第一次來到鎮子,孩子顯得很興奮,但是這樣的生活卻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短短一年的時間,王醫生給他做了很多測試,但是都沒有得到一個結果。直到一年後的某一天,小鎮上出現了一個人,也出現了第一輛轎車。
這個人接走了孩子,轎車裏,孩子興奮又疑惑地看著身邊的人,“你到底是誰啊。”孩子天真地問道。那人微微笑了笑,“我是死神,我要帶你去一個沒有煩惱的地方,你在那裏才可以發揮你最大的潛力,知道嗎?你會繼承我的血脈,遠離那些世俗的眼光,孩子,你願意嗎?”孩子想了想,想起了村民們恐懼的眼神,想起了王醫生惱怒的摔儀器,終於點了點頭。
“那麼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青井然,井然有序的井然。”死神告訴了他很多,他的體內因為兩種毒性截然不同的毒藥被組成了一個非常巧妙的和諧,而在青井然的身上也有著無盡的劇毒。這種劇毒一旦被恰當地用好將是非常強大的力量。
死神開始教青井然控製體內的毒性,但是為了不傷人,死神送了青井然一套銀針,銀可以化解毒性,這也就是為什麼劇毒沾在銀上隻會發黑而不會氧化的原因。青井然也是一直秉承著這樣的概念。
後來,青井然繼承了死神的血脈,成為了死神後裔的一員——萬毒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