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唁之木 第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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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數坐標:北緯21°08′~22°36′,東經99°56′~101°50“
“《中華人民共和國關於超自然管理試運行法規》難道沒有分發到你們寨子嗎?私人擁有任何未登記且有可能對人民造成危害的超自然生物都屬於違法行為,你難道不知道嗎?”花芊落的語氣陡然增高,趙鐵衛突然覺得這個隻有20多的年輕人突然變得那麼偉岸。
可是,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仿佛有什麼東西從地下衝破,激起了一片灰塵,一個足有兩人多高的巨大怪物出現在眾人麵前。那怪物的臉有點類似狗,但是其巨大的獠牙讓你意識到這絕對不是狗,更恐怖的是這怪物渾身的皮膚竟然是綠色的,連口中流下的口水都是綠色的。
趙鐵衛身為軍人,見過的東西不計其數,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畫麵,這到底是什麼,他真希望這是場夢,但是他知道,隻要這幾位首長還在,那這就絕不是夢……
花芊落向青井然靠了靠,輕聲道:“井然,有把握嗎?”“如果不是苗族的毒獸應該還可以應付,但是……”花芊落也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青井然沒說完的話是什麼,這裏地處雲南,而當時的雲南苗疆一直是天下毒物之所在,當年鼎盛時曾壓住唐門氣焰。如今,雖然苗族已經不再用這種方法,但是這種製毒的方法卻一直流傳下來。
毒獸更是很難對付,是僅次於當時苗疆五毒聖獸的一種怪物。苗族的五毒聖獸隻是毒蟲,但是這毒獸則是將毒蟲在普通的野狗身上飼養,野狗的生存能力是非常強的,當時的苗族更多是運用一種動物身上的和諧,野狗和毒蟲在相處的過程中為了互相自保誰都不會傷害誰,慢慢的,兩者的力量融合,毒蟲開始吸收野狗身上的營養,但是如果野狗找不到東西吃,毒蟲就會離開它的身體去殺死獵物,這樣野狗就可以生存。這就是動物中的非常微妙的和諧。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毒獸這種怪物。
這種怪物倒是非常好認,第一是通體綠色,臉型像狗;第二就是出現的時候會伴隨地光;由於毒獸這種生物體內巨大的毒性,所以它基本上是見不得光的,一般飼養毒獸的人都會先挖一個很大的地窖,大到足以讓毒獸能夠跑一圈。
很多東西都是在一瞬間發生,毒獸的攻擊也是如此,不要看這東西體型大,若是讓它碰一下,後果是非常嚴重的。就在毒獸撲過來的一瞬間,趙鐵衛感覺再次陷入黑白空間,槍響不絕於耳,但是仿佛對這種皮厚的東西一點作用都不起。但是毒獸仿佛並不是衝著他們來的,而是徑直撲向了老人和那個小女孩。
花芊落一驚,難道這老頭剛開始的目的就不是我們?間不容發,已經容不得他多想,花芊落緊走幾步,一下子躍上了木梯,抱住小女孩迅速向旁邊翻了開去。毒獸龐大的腦袋一下子撲在老人身邊的木梯子上,激起一層木屑。而那個地方,就是剛才小女孩所站的地方!
花芊落雙眼眯成一條線,緊緊盯著毒獸的動向。果然,毒獸撲空,轉身再次撲了過來,但是花芊落的反應終究不及蘇顏韻,他頂多是個腦力勞動者,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是避無可避!就在花芊落準備等死的時候。那小女孩竟然說話了!
也算不上說話,隻是在嘴裏發出低低的噝噝聲,一種不屬於人類的噝噝聲。但是,毒獸竟然頓住了,很突然地頓在半空,就像有一個無形的屏障將它硬生生阻在外麵。
花芊落吃驚地看著那小女孩,那是五毒靈蛇的叫聲。這種靈物是毒獸的天敵。因為對於五毒聖獸來說,也是有一個排位順序的,這五毒靈蛇就是五毒聖獸中最毒的,所以如果將五種毒物放在一起,那麼其餘的幾種毒蟲一定會臣服於靈蛇,也許這也就是一種超自然生物的微妙和諧。
這女孩……一定就是他們找的下一個死神後裔,花芊落更堅定了這個想法,一定要帶走她,隻有在他們那裏,這個女孩才可能發揮出她最強大的力量。
想到這,花芊落緩緩站起身,雙眼慢慢地閉上,就像站著睡著了一樣,再沒一絲動靜。遠處的青井然等人遠遠地看著,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攻擊,他們也意識到了兩點,第一,一般的武器根本傷不了這隻毒獸,他們的攻擊效果還不如小女孩的聲音;第二就是,花芊落已經出手了……
花芊落的雙眼突然張開,就像忽然蘇醒的死神,他的瞳孔竟然改變了顏色,從原來的黑色變成了詭異的紫紅色。花芊落向前踏出一步,那一步卻如泰山壓頂,壓得人喘不過氣。所有的生物在這種威嚴麵前都仿佛要窒息一般,那一刻他們看到應該不是人,是……死神!
花芊落走近毒獸身邊,隻是緩緩抬起手,毒獸竟然就像一隻普通的家狗一樣低下頭來蹭他的手。花芊落笑了笑,轉頭看向屋子前站著的老人。老人眼中掠過一絲恐懼,但是多年的經驗讓他沒有在這種威嚴麵前崩潰。
“這麼多年,你還是回來了。”老人喃喃地說。“恩,我隻是不想再看到這個世界人到我那去,人口膨脹也是很讓人頭疼的一件事情。”花芊落淡淡道。“為什麼這次要回來,70年前,也是你給了我父親咒唁之木的種子。”“你錯了,給他種子的不是我,我隻是繼承了死神力量的人,並不是他本人。”“那他本人呢?”花芊落眸子黯淡了一霎,“死了。”
“不可能!”老人近乎嘶啞的吼道,“不可能!他掌控著那麼多人的生命,誰能殺的死他?!”花芊落直視著老人:“他的後裔。”“你?”“不是我,死神的居所有一條河,河的兩岸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但是死神的居所在左岸,死神每天會渡過河去澆灌右岸的花朵,右岸的花朵盛開,就成了彼岸花,左岸的花則成了死神花。他們繼承了死神的力量,但是過度的驕縱使得他們認為死神是懦弱的,死神往往會遭到比他更強的人挑釁,即使能贏也會受很重的傷。死神花和死神的氣息息息相關,但是那一次,他們拒絕為死神療傷。當死神渡河向這邊來的時候,卻在中途就已經……”
趙鐵衛就像聽故事一樣聽著這兩個人對話,他知道這中間肯定有很多暗語,但是什麼死神、彼岸花,真不是這麼一個正常人所能接受的,他現在隻能看看這位首長到底要幹什麼。
花芊落的眼神和老人的眼神正麵對接,而花芊落的語氣異常堅定地告訴老人:“我們,就是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