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一年級上學期。 第二十三章 鞭撻(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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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涉及多種粗暴口語、家庭暴力。可以跳過此章,並不是很影響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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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零醒來之後就打了電話給父母。聽到他們一口答應了過幾天就回家,沈零很興奮。“哥哥,爸爸媽媽馬上就要回家了噢~好高興。”沈瀾坐在沙發上,沈零則頭靠在他肩膀上。
“不然我們在那天做飯好不好,反正哥哥也很久沒有做過飯菜了吧?”沈瀾的手指飛快的敲擊著鍵盤,沈零繼續說道。“可以。我現在先做好這些事情,過幾天就可以有時間了。”
沈瀾其實也很忙,所以沈零將電視的音量調到比較小的位置去,津津有味的看著《走進科學》。
沈父沈母回家的那天,沈零六點鍾就起來了。在此之前已經仔細問過奶奶要怎麼樣買才能買到好菜,而且還每天陪著奶奶學的沈零自己提著菜籃子跑到菜市場買了好多好多爸媽喜歡吃的菜。
大概是七點四十多的時候回到家裏,沈瀾正在廚房裏忙碌。
“哥哥,我回來了~”沈零興奮至極,讓爸爸媽媽嚐嚐自己親手做的飯菜,一定很開心很快樂吧。如此想著,腳步輕鬆了不少。“嗯,過來洗菜吧。”
材料都準備好了之後,沈零打了個電話給父母,確認他們還有半個小時才到家,沈瀾開始炒菜。沈零站在一邊實習,幫忙打下手。
10:10。
沈零的父親沈輕塵回到家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著平整的一套西裝,眼裏也是隻有商人才會有的精光。聽到門的聲音,沈零很高興的跑到玄關,給父親拿起鞋子換好,因為父親很久不在,前些天沈零就和沈瀾一起到附近的超市給爸媽各買了一雙拖鞋。
“爸爸,歡迎回家!”沈零說出早就想好的話,父親也隻是微微點點頭,沒有理會。爺爺從裏麵走出來,看見父親也很是高興。“哎喲,我的兒子回家啦?”爺爺不由分說,就拉著父親往樓上書房走。沈零在下麵甜甜的笑著說道:“過一會就可以吃午飯了哦~”
看著兩人的聲音消失在樓梯間,沈零的笑容漸漸僵硬。沒有,沒有。
不過,爸爸也是那麼嚴厲的人,怎麼可能像小說裏那樣子一進門就抱著自己疼愛呢。
她自我安慰,走進廚房繼續忙碌。
10:30。
沈母莫言回到家的時候,沈零正在端菜,看到玄關處站著一個穿著褐色大袍的女人,頭發被燙成了波浪大卷,披在肩上。沈零臉上欣喜,急忙跑到玄關也拿出母親的拖鞋。“媽媽,歡迎回家。”母親倒是摸摸了沈零的頭,然後走到客廳裏的沙發上坐著。
“爸媽,爺爺奶奶過來吃飯。”莫言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看了看菜色,十菜一湯,一般是自己喜愛的菜。沈瀾是不可能會有這種想法的,隻有是沈零。
沈輕塵和爺爺也從樓梯走下來,一見到莫言,沈父就不耐煩的哼了一聲。飯廳內的氣氛馬上不對起來。沈零恭敬的拉開椅子讓沈輕塵坐下,莫言卻不高興的說我不願和他同坐。“媽!”沈瀾喊道。爺爺奶奶坐在另一側,不知道說什麼好。沈零尷尬的拉著椅子,不知是走還是繼續。
沈零沒想到的隻是幾年不見,人心更加淡漠,悲哀。
一頓好好的午飯,就這樣僵持著過去。沈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題,隻是靜靜的吃著碗裏的飯菜,鼻子有點酸,就忍著眼淚不準哭。
吃過飯之後沈瀾被公司的電話叫了出去,沈零在房間裏呆呆傻傻的看著天花板。隔壁主臥房突然有爭吵聲,沈零跳下床,跑到隔壁。
父母正在爭吵,那些粗俗的語言從兩人的嘴裏流露出來。誰說上流人士會溫文爾雅?狗屁。誰都有憤怒的時候,誰不想罵兩句。“爸媽,你們別吵了……”沈零站在門口不知所措,隻能發出聲音製止。
剛剛那個高貴的莫言此時像是潑婦罵街一般,右手指著沈輕塵破口大罵你他媽的這個王八蛋。而沈輕塵則是臉上都是暴怒的神情,不知道他們在吵什麼的沈零也不好勸架,兩個人在床的一頭,暫時還隻是對罵關係。
“有哪個神經病會像你這樣的?女人就該乖乖在家裏相夫教子,你他媽的整天跑出去幹什麼,嫌我賺錢養不了你嗎?!”沈輕塵似乎爆發了一般,低俗的粗語也罵出來。對麵的莫言冷笑,“放你的狗屁!我有我的事業又怎麼樣?你有那什麼必要想整垮我的公司嗎,你調來的間諜早他媽的給我調開了!”
沈輕塵突然從床頭櫃裏拿出一條皮帶,衝過來就想抽打莫言。莫言一躲,皮帶劃破空氣裏“唰”的一聲。沈零跑到房間裏麵抱住爸爸的腰,不願讓他下手。暴怒的狼狗怎麼可能在意這種阻攔,手一用力就甩開了沈零,更是奮力的想要打到莫言。
“爸爸別打了!別打了!”沈零驚慌失措,隻能一次又一次抱住的抱住沈父,哭喊著讓他停下。爺爺奶奶人老了,根本沒辦法壓製這種局勢。早在沈零還小的時候這種事情基本每次都發生。“老婆子快打電話讓瀾回來!”說罷,爺爺跑進去抓住他的皮帶,大聲嗬斥道:“輕塵,你在幹什麼!這裏有孩子呢!”
沈輕塵像一隻殺紅了眼的狼狗,罵道:“放開,爸,我今天就要教訓這個該死的女人!”說罷又打向莫言。沈母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架,狠命的打向沈輕塵的手臂。“啪!”的一聲,父親的手上就是一條紅紅的印子。
“你他媽的居然敢打我?!你這該死的婊子,這臭女人,看我不打死你!”沈父更加暴怒,皮帶不斷的抽打。“我打你怎麼啦,你在外麵沾花惹草我不說你,你這瘋子居然還管我!”莫言也不示弱,兩人扭打在一起,沈零扶著爺爺走出房門,擦幹眼裏的淚水說道:“爺爺你有高血壓,趕快去休息,我來勸架就好……”
沈零關上房門上鎖,然後又用力扯開扭打著撕扯的兩個人,局勢又變成在床上滾著廝打,沈零被抓傷了不少,手臂也是紅的巴掌印子。她的眼淚不斷的流著,請求的話也不斷的喊著,但是兩人都像瘋了一般沒有停止。“不要!不要!不要再打了!!!”
“乒!”主臥的門被大力踹開,沈瀾衝進來扯出沈零抱在懷裏,大聲罵道:“你們還是人嗎,零都這麼勸你們了還在打,全給我住手,你們是夫婦不是瘋子!”沈零小小的身子在沈瀾懷裏顫抖,眼睛已經哭得又紅又腫。床上瘋狂的兩人爬起來,沈瀾見他們已經住手,就走出房間去。
門壞了,歪在一旁。屋內的窗簾扯掉了一塊,床單已經不在床上,被子枕頭也四處飛落,台燈掉在地上,床也挪了幾個位置。沈父沈母身上的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毀壞,幾個壞掉的衣架被踩在腳下,皮帶也斷成一節一節的在衣櫃旁邊。這些無一不在述說著剛剛兩人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