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平遙相遇 第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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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眼睛一閃,提起清風,輕巧地起身落在那四個黑衣人的身後,一招流風刺向離他最近那個人,一劍穿透後背命中心髒。隨即拔劍改變方向,攻擊另一個人。
那被刺中的人眼睛瞪大著不可置信,過了好些時候,才慢慢倒地,隻見胸前頓時鮮血湧出。
其餘三人見同伴在一瞬間倒地,愣了愣,他們皆是武藝不凡,然而能如此輕易解決他們的人……
隻是在他們猶豫之際,楚墨的劍毫不留情地劃過那人,轉身飄落,劍鋒上幾滴血紅。
那人還保持著將要砍向楚墨的姿勢,月光下提著劍的楚墨冰冷著臉,仿佛是來向自己奪魂一般,想要喊出聲,卻見自己喉嚨已被……“砰”,應聲倒地。
餘下的兩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對方,眼裏露出恐懼。
楚墨好像現在並不急著殺掉他們,提劍看著他們,然後將目光慢慢轉向那個之前他們追殺的男子。
那男子因重傷無力單膝跪在地上,拿刀的右手撐著地防止摔倒,沾滿鮮血的左手緊捂著胸前,可能是傷口在那,那裏的衣裳已被血漬染紅。臉上不時流露出痛苦之色,英俊的眉緊皺,前額散落的發絲垂落在兩邊。隻見他雙眼迷離地看著楚墨,眨眨眼,想看清楚,但又無能為力,隻好低下頭。
那兩人看了看那重傷在地的人,又看向楚墨,不免露出驚豔之色。方才楚墨就要入睡,忽然聽到打鬥聲便起身出來了,現在穿的還是內衫。一個穿著白色內衫的美豔男子握著滴血的長劍,隨風而起的長發遮住若隱若現的鎖骨,皎潔的月光映在他不帶一絲表情的臉上,顯得異常冰冷。
“敢問閣下是何人?”收回剛才為他癡迷的心神,其中一人問道。
楚墨將視線轉向那兩人,沒有答話。
“閣下一連殺掉我們兩個同伴,這是為何?”他們四人是一起出來執行任務的,如今被人阻擾……
“窮禪印記。”楚墨看著那兩人胸前衣服上的黑金標記,好似自言自語。
兩人聞言大驚,窮禪印記是他們門人的標記,眼前這人果真是來找他們麻煩的。“我們乃魍魎門弟子,閣下何故如此?”
楚墨眉頭緊鎖,眼瞳收縮,好像解釋又像是催命符的聲音仿佛從地地獄傳來般冷冽,“我曾立誓,見窮禪印記必殺!”
那兩人一驚,不再考慮其他,為了保命都雙雙提劍砍向楚墨。楚墨一左一右地避開,揮動清風擋住他們的攻擊。那兩人深吸氣,兩邊夾擊楚墨。
楚墨一招孤雲追月平地而起,然後猛地揮轉清風擊向其中一人。那人被楚墨打得連連敗退,忙拿起手中劍急急在麵前擋住楚墨。
楚墨忽地左腳顛地,燕子般轉身又攻擊那打算在他身後偷襲的人。那人心驚,沒想到楚墨速度如此之快,急忙護住自己的心鏡,不料楚墨早他一步,刺中他胸口,然後一個回環劍踢飛。那人剛要起來忽覺心口鬱悶,吐了幾口血,便躺倒在地。
楚墨見那人倒下了便轉身,沒有絲毫猶豫,緊握清風如疾風般擊向最後一個人。那人本就明白自己不是楚墨對手,見又死了個同伴,露出恐懼之色,繳械投降,希望楚墨不會殺他。
“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他早已失去了反抗的決心,跪在地上對楚墨膜拜。
“哼!”楚墨冷哼道,沒有停下手中的劍。
一劍刺中那人的咽喉。
“……”那人依舊保持著剛才跪拜楚墨的姿勢,到死也不清楚自己的生命為什麼會終結在一個陌生人手裏。
楚墨見那四個窮禪印記的黑衣人都死後,漸漸平息了自己的戰意。
他俯瞰著那個重傷已體力不支而昏迷的人,眉頭輕輕顫動,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救,還是不救?
毫不相幹的人,他應該去多管閑事嗎?
楚墨蹲下來查看他的傷勢,毫不留情地撕開他胸前的血衣。
昏迷中的人因被碰觸到傷口呻吟幾聲。
嗬,被刺中的幾劍都在心髒附近,幸好偏離了幾些,否則再高明的大夫也是無力回天……
能堅持到現在,也算是不易了。罷了,遇到我,便將你送往大夫那。是生是死,你且聽天由命吧。
楚墨收起清風,將那人抱起,順便拾起他的佩刀,提氣運功,帶他去找大夫。
來到一座幽靜的院子,借著熹微的月光,可以看見這裏布滿了草藥,院子的角落有幾個裝滿草藥的籮筐。往裏屋望去,隻見燭光微弱,映在窗上的人影隨風晃動,可見主人還未入睡。
楚墨將懷中人抱進屋,一邊輕聲呼喊:“柳大夫。”
隻見聞聲而出的是位頭戴白羽扇型發釵的黃衫女子。她看來人是楚墨,腳步頓了頓,又看到楚墨懷中還抱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大驚道,“快,抱他進來!”
楚墨將懷裏的人輕放在床上後轉身讓開,將帶來的佩刀放在床邊。
柳大夫坐在床頭,小心翼翼地掀開覆蓋在那人胸前的碎布,見那傷口慘不忍睹也不由得一驚。她輕輕地擦拭掉傷口旁邊的血痕,一麵對楚墨說道,“你將他背來,也費了不少勁吧,你先回去清洗一番吧,看你滿身都是血跡。”
楚墨聽她那麼一說,就往自己身上一看。果然,他現在還穿著內衫,剛才抱著那人的時候,不少血跡印在了衣服上。況且他也不懂得這治病救人的門道,便沒有回絕柳大夫的話,“嗯,我先回去吧。”說完向柳大夫揖了揖手,便離去了。
方才她一直沒有正眼看楚墨,見楚墨走後才歎了口氣,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搖搖頭,“你可是他第一個帶回來的人,柳絮定會保你性命。”於是又開始為那人治療。
忙了大半夜,柳絮終於為那人清理好傷口,心情複雜的看著床上的人好久,才起身離開來到院子。
此時寒露濃重,寒風侵體,她也不覺得冷。望著微白的天,她在心裏默念。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