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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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後,高塵一直躺在床上養傷,清兒則照顧著他。
但高塵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清兒卻硬是要他將傷養透了才能出房門,這讓高塵實在是憋得慌。高塵本身就喜歡到處沾花惹草的,認識了清兒之後雖說是收斂很多,但要他真的待在一個地方數日,別說他了,沒有人受得了。
趁著清兒打瞌睡的功夫,高塵慢慢起身離開了客棧。本就是秋天,風刮起來也已經感覺難道冷的季節。高塵的衣裳顯得很單薄,白色的衣衫在風中飄著,格外的不食人間煙火。
而在大街上的另一端,另一位白衣男子卻不見得像高塵那麼優哉遊哉。他帶著白金金絲邊的麵具,黑發遮擋住了小部分的眼睛,另一隻眼睛卻露著火光般的神采。他的手中是一柄長劍,劍是藤條形的,尾端纏繞在他的手臂上,隱約中能見到一些刺青圖案。他突然向著高塵奔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在高塵麵前揚起了劍。
“鬼者,你也還沒有玩夠?”鬼者那天和他一樣受了重傷,想必這幾日也是安安靜靜地療傷的,怎麼一來兩人的想法一樣想要一戰定勝負?高塵的嘴角勾起一個淺笑,詭異而又危險的淺笑。
“那是自然,好不容易能見到你一次,怎麼能不盡興?”鬼者也帶著笑意,兩人的行為在路上的行人眼裏是十分可怕的。他們逃竄著,卻不時會被兩人發出的殺氣所傷。
“那麼,再來打一場吧。”
“還用你說?!你就好好接受我這第一份禮物吧!”言罷,他的劍就割傷了高塵的小腿處,其實是砍偏了,高塵在他刺向腹部的同時跳躍了起來,所以劍隻刺傷了他的小腿。
鮮血幾乎是一瞬間噴湧而出的,濺染了高塵的白衣和鬼者的白衣。兩個白衣的男子在一瞬間似乎定格,一招一式在對方眼裏就是定住了般的自信。仔細看看,也不難看出,這麼幾招都是致命的,若非他二人,那麼早已喪命黃泉了,但若是他二人就可輕易躲開,這就是為什麼說他們武藝之高超的原因了。
高塵沒有武器,一直空手與鬼者搏鬥著。但此時,他的手裏多了一柄黑色的長劍,純黑色的,沒有半點雜色的黑劍在空中舞動,與白色的劍交錯相交,擦起金黃色的火花。
“你的武功怎麼一點都沒有長進啊?這樣我會很困惑的。”高塵眼裏放出嗜血的光芒,刺得鬼者也認真了起來。
“彼此彼此啊。”鬼者也不示弱,一個挺身把高塵的劍抵開。
兩人在空中相互挑著對方的弱點攻擊,而又同時防守著。就這麼對持……
清兒一覺醒來,這才發現高塵不見了。心下大驚,憑他對高塵的了解,想這高塵該不會是去找鬼者報仇了吧,那一仗,根本沒有分出勝負。
慌慌忙忙找了衣影,兩人便出了客棧。根本不需要怎麼找,就能看見兩個白色的影子在半空中來回穿梭。清兒更急了,喚道:“塵!”這一叫,高塵就分了心,鬼者的劍不偏不倚地刺在他的腰間。高塵的身子就從半空中掉到地上……“塵!!”清兒匆匆忙忙地趕到高塵身邊,看著高塵浴血的身軀,心下一緊,提著高塵的劍就飛開了。
“鬼者!”清兒是個溫和的人,但是一旦惹火了他那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你用那把劍傷了高塵,我就毀了你的劍!”
“哼!明明是你叫他的。”
“是,是我叫的,所以,我要將功贖罪了,你最好做好覺悟!”清兒不自責那是不可能的,隻是他想化這種自責為力量把鬼者幹掉。不過,這並不容易。清兒和高塵的武功到底誰高誰低,誰也不知道,但鬼者畢竟是鬼者,他要是那麼弱就不會讓整個江湖聞之而喪膽了。
但清兒卻很篤定,似乎他一定能打贏一樣的淡然和悠閑。冷靜是好事,反正清兒不是那種自負的人,既然清兒的反應如此,那麼他,就一定能贏!!!
清兒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鬼者,道:“鬼者,你一定覺得塵很強吧。那麼,你就得做好失敗的準備了。我和高塵的實力……在你之上哦。”
“你什麼意思?”高塵和他的實力?他們要一起戰鬥?還是……
“意思就是說,高塵沒有使全力跟你打,而我跟他的真實實力一般。”清兒帶起了輕微的笑容。
鬼者是震驚的,但是作為劍者的直覺,他很明白這是他一定要鎮定,這不一定就是真的,也可能是對方為了打擊對手心理而準備的對策。
“哼!你以為我就武力全開了?”
“當然……不。”
“哼!”
“你是已經勉強了吧……”清兒原來也是可以露出這樣的邪笑的呀。
鬼者已經心驚了,清兒是完全看透了他的招數了。“哼!不信就來試試!”
鬼者的話音剛落,清兒的劍就差點刺到了他的鼻尖,而他一個側身麵具應聲落下……一張完美的不輸給高塵的臉就在清兒的麵前展現,清兒呆滯了……
鬼者慌忙地遮住自己的臉龐,好像是被人見到了什麼自己的醜事一樣遮掩著。清兒停下架勢,好奇地看著鬼者。
“看什麼看!”鬼者衝清兒怒喊。
“你長得……好漂亮啊。”清兒依舊像是沒有回神似的。
“哼!漂亮!?”鬼者像是碰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笑了起來。“這麼醜的臉,也隻有你和高塵會不遮掩了。”言罷又低沉地冷笑死來。
“啊?!”這個音,是清兒和衣影一起發出來的。兩人對視一眼,呆住……醜?鬼者,是視覺有什麼不正常嗎?
這下,不隻是清兒和衣影,連高塵都十分驚異的看著鬼者。這……雖然這話自己說不太合適,但是這高塵對自己和清兒的容貌還是很有自信的。鬼者居然說……很醜?!這、到底是誰的問題?
“怎麼了?”鬼者問道,他不知何時已又戴上了他的麵具,隻能看到他的嘴唇姣好的形狀和顏色。
清兒回到高塵身邊,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又一起瞪衣影。瞪得衣影是莫名其妙,惹得他亂叫:“你們瞪我幹嘛?!!清兒就算了,高塵你幹嘛也瞪我啊!”
“你不是月山樓的麼。”……衣影差點就要忘了,自己原來是月山樓的呀。“你們樓主是一直這樣的?”
衣影搖搖頭:“我們都不知情……”
不知情,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