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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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兒聽到有人叫哥哥,就回過頭看,沒想到看見了姐姐。“姐姐!”清兒激動地叫著。
“是清兒啊。”上官沁看到清兒也在,不過想想也是,黎幸當然得帶著清兒的嘛。又看看這場景,實在是想不出清兒又在幹嘛。“清兒,你幹嘛呀?”
清兒賊賊地笑笑,“捉老鼠。”清兒一個眼神掃過全場,沒有人再敢留在這裏了,周圍忽的清了不少。
“捉老鼠?”上官沁搞不明白了。“捉什麼老鼠?盟主呢?我找他有事。”
清兒不開心地撅起了嘴巴,上官沁一看就知道清兒又在犯傻了,“姐姐等等再和清兒說啊。”“哦,好。”真是天真的孩子。
“盟主,借一步說話。”黎幸跟著上官沁走到林子一邊去說話去了,清兒又想和小販鬧會兒。可人家都已經看出來上官沁是誰了,剛才清兒那句姐姐把他出賣了。現在的小販哪裏還敢和清兒說什麼話呀,跟見了菩薩一樣就拜啊。“小的不識大人廬山真麵目,小的該死。可小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這場景,是人都知道什麼叫客套,但清兒就是不懂。清兒一抹眼淚,哭道:“嗚嗚嗚,你真慘。可我比你還慘,我爹要是知道我放走了你肯定又要打我了!我不要!”
“不不不,小的,小的給您陪不是了!還望大人見諒啊!”
“好吧,那你幫我做一件事吧。”清兒並沒有想要怎麼的他了,不過,既然他自己都說了要他原諒嘛,那就做點事咯。“幫我賣十串糖葫蘆來。哎~你可別想跑啊,這城估計是被上官家給封了。”
“好好好,隻要您放過小的,別說十串糖葫蘆了,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二十串也買!”
“那就買二十串吧。”
“……這。”小販給自己挖了個墳,不過看到清兒的眼神,閉嘴了。
衣影慢悠悠地走進來,道:“看不出來,這麼武功蓋世的上官清,居然喜歡吃糖葫蘆?!這傳出去恐怕要笑煞天下人啊。”衣影真的覺得這事特別搞笑。
“那又如何?我就是愛吃。從小就喜歡吃。嘿嘿。”清兒別過頭去,卻看到高塵緊緊握著手裏的扇子,皺緊了眉頭,似乎很痛苦的樣子。“高塵叔叔,你怎麼啦?”
“……”高塵沒有說話,隻是用了奇怪的表情,複雜的眼神看著清兒。高塵的狐狸眼裏露出了危險,就好像清兒和他有過什麼過節。
清兒不解,衣影更加不解。而此時走來的上官沁和黎幸卻是知道的。“清兒,你來。”
清兒最後還是看了眼高塵才走到黎幸身邊的。“哥?什麼事?”
而在另一邊,上官沁扯過高塵的一隻手,“高塵叔叔,我給您看看。”上官沁把了半日脈,又看了看高塵的麵相,道:“高塵叔叔也中了毒?”
高塵不是很滿意,眉毛倒是沒有剛才那麼猙獰了,“是。”
“所以忘記了清兒吧,現在毒發了?想起來了吧。”
高塵點點頭,眉頭卻是擠到一塊兒去了。“清兒……的確喜歡吃糖葫蘆。”這句話,聽得兩個人都雲裏霧裏的。衣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和清兒喜歡吃糖葫蘆有什麼關係?”
“我給他買過二十串糖葫蘆。”高塵淡淡地說,“不過印象很支離破碎的,沒有什麼具體的,隻知道,是二十串糖葫蘆。”
衣影也不是等閑之輩,突然想到了清兒那晚在地上抱著頭的情形,“那清兒肯定也有印象吧。那天他說道糖葫蘆就抱著頭說疼,這麼看來好像是這個原因吧。”
“應該是的。”高塵和上官沁說道。
“隻是現在不知道清兒體內的‘絕果’什麼時候發作。”上官沁道,“這‘絕果’服下後,到底會忘記什麼人呢?”
“摯愛者。”高塵淡淡地說道,留下兩個不可思議的麵孔。其實當時服下“絕果”的高塵一心隻想忘記黎瓊弄,可惜,等第二日醒來卻發現沒有忘記他,可自己忘記了誰又不知道,弄得他幾欲發狂。
衣影說道:“那……清兒和高塵、叔叔豈不是……?!”衣影實在是不敢相信。清兒怎麼會有短袖之癖?還是個……大叔啊?
上官沁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這兩個人了。衣影沒法接受,難道這做姐姐的就能接受了?可是,如果這事要做出選擇,清兒會選高塵吧。當然,不是現在。
這時候,小販買來了糖葫蘆,看這一身汗就知道肯定是跑了好些路的吧。小販一看到清兒就忙跑去:“哎,大人您看,小的我給您買來了。”謔謔,還真是,二十串啊!一大把啊~!
“辛苦了,好了,沒事了。”這話剛說出口,小販就“嘶溜”一下沒了影兒。“切,真是的。”
清兒和黎幸對視了一眼,一起走來。“高塵叔叔,衣影,姐姐,吃不吃糖葫蘆?”衣影他們還吃呢,就看到這二十串糖葫蘆就下巴都掉了。
衣影真是沒想到,那個小販真的會給清兒買了二十串糖葫蘆,更沒想到的是清兒居然這麼愛吃糖葫蘆。高塵看著糖葫蘆,從清兒手中接過一串,舔了舔,又咬了口,最終選擇沉默。不是他說話,真的是沒什麼話好說啊,而且他還在苦惱著記憶中的事情呢。
大夥兒各自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有清兒一個人把十幾串糖葫蘆全吃了下去,看樣子清兒心情還不錯吧。高塵又看著清兒的樣子,不禁好笑,就是這個人,讓他一下就迷戀上了吧。高塵忍不住苦笑,那對黎瓊弄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呢?黎瓊弄喜歡女人,但高塵不一樣,高塵就是喜歡男人,對女人,沒感覺。
清兒注意到了高塵的目光,呆呆地轉過頭盯著高塵。高塵看著吃了滿嘴糖的清兒,更加笑出聲來。“嗯哼,”笑調著清兒的高塵顯得格外溫柔。“你看,多髒。”高塵的眼裏是滿載的柔情,但高塵還是高塵,他心裏想的是:這唇吻下去會很甜吧。又軟又甜的,真想吻一下啊。
清兒看著高塵,突然就抱著頭喊疼起來。高塵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也慌了手腳。“清兒,清兒,清兒。你怎麼了?”可不知這三聲“清兒”更是把清兒的腦袋逼到了絕地,清兒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閃現在腦海中的片段中,自己小小的身子被高塵架在胳膊上,環著高塵的手還拿著一串糖葫蘆。高塵喚著:“清兒,清兒,清兒……”
“疼啊~~你是誰?!”清兒突然慌亂地大叫起來。終於在劇痛中沉睡過去,而在那刻,嘴裏喊得是夢裏的人。“塵……”
高塵的記憶之森也在那時豁然。那個小男孩……誰也不知道當年的高塵到底是怎麼回事,隻知道高塵很想他,想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