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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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十年,上官清已經長成了一個落落大方,英氣奮發的少年。那時候的小小清兒已經長得夠吸引姑娘們了。隻是,清兒不怎麼喜歡說話。雖然該說的時候會說,但平時卻不怎麼愛說話,即使是父母雙親,兄弟姐妹也是如此。每次上官苛看到這樣的兒子總是會忍不住惋惜。那個會叫你“清兒”的人,還沒來嗎?
話說當年離開武林大會之後,上官清跟著上官苛回到家中。上官清每日都會很期待那個白衣男子的到來。那是他見過的最美的男人,即使是現在也是如此。隻是,自從那天之後,便沒再見麵。上官清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上茅房、練功、學文,還有的時間都在等人。那是他永遠不會忘記的人。常常會在夜裏驚醒,想到夢裏的溫柔會忍不住傷感。而在夢中的人卻是笑得很開心,笑得那麼幸福。小孩在年輕男子臉上“吧唧”,說,要來找清兒哦。
有一次上官家裏有外人闖入,試圖找到上官傳家的寶劍。正逢上官清驚起,坐著床頭。那黑衣人來到他的房間,想先從他的房間裏下手。但上官清是誰?有聲響他會聽不見?可被思念衝昏頭的人兒隻想到了是他的塵來找他了。雖然不太現實,但清兒是這麼願望的。他興衝衝地打開房門,想看個究竟。可看到的卻是滿目的傷疤。那一刻的清兒恢複了正常。他舉起床頭的劍,追了出去。對,滿臉的傷疤才不會是塵。雖然清兒那時候還小,但他很清楚,高塵的功夫肯定很好。
清兒一路追到上官苛的房頂上,踩著屋頂上的瓦片輕盈地舞著劍。手中得劍時不時地與對方的劍相抵,發出清脆的“叮”聲。那是清兒的劍,十六歲時,上官苛送他的禮物。用特殊材料製成,與任何物體相碰都會發出悠長,靈動的聲音。為此,清兒還自創了一套劍術,作為他的劍的禮物。他給他的劍取名“念塵”,雖然感覺這樣很俗氣,總是給自己的劍取最想念的人的名字,但還是忍不住地做了那種事。
清兒總是默默地、不語地擦拭著“念塵”,神色憂傷地擦拭一遍又一遍。他對著爹爹說過,劍毀,人毀;劍在,人在。所以取名叫“念塵”。其實清兒還在想一件事。當初自己七歲,塵已經四十而立了,雖然外貌看不出,可人還是會老去,會……死去,那麼,現在,塵還在嗎?清兒不敢作否定的回答,因為連他爹爹也不能肯定。隻知道,離塵宮還在,而且勢力顯得越發不可收拾。所以清兒願意相信,願意相信塵還在。
當然,高塵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死的,而且,當今武林已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高塵隻是在一個秘密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而那個讓他笑了一天的清兒,他早已忘記。
回到刺客來訪的那晚。劍在飛舞,除了“念塵”還有無數把氣劍,一瞬間就包圍了那個黑影。“說!來幹什麼的。”清兒的語氣很淡,就如當年那個男人一樣淡。才知道,原來當你思念到一定程度,會把你思念的那個個體的所有特征都表現在自己的生活裏。
“不說嗎?”看來來者還真是很倔呢,是哪個門派或個人能有這樣的武器呢?
“還是不說嗎?”清兒的氣劍已經抵上了對方的咽喉。冰氣逼近那人的喉處,使他不住打起顫來。“你要想想你的誰嗎?”
“我……”對方的臉原本就恨猙獰了,這樣一來就完全看不出了五官。“我……”
“快說啊。你不是還不想死麼。”清兒麵無表情,隻有語氣上多加了點怒意。“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來幹什麼?”此時,上官苛終於被驚醒,整個上官家都被燈光照亮了。
“小清啊!你在幹嘛?快下來!”上官清的母親在下麵叫喊著,留下其他人邊看著上官家小少爺緊張地掉黑線。
“小清。”聽這聲音,是上官苛和上官沁。除了塵,誰也沒有權利叫他“清兒”了。
“爹,姐姐。”清兒的氣劍在一瞬有了消弱,黑衣人趁機想要逃脫。清兒的劍就這麼劃傷了他的小腿。那人慘叫一聲,捂住血肉模糊地傷口。
“快說吧,我還有事呢。”清兒伸了個懶腰,還是很可愛。
“我說,我說。”黑衣人終於肯說了。“我是黑瑟,是月山樓的人。我們樓主讓我們來找上官家的寶劍。”
“嗯?還有其他人?”清兒微皺了眉頭。那把劍就在上官清這兒,叫“念塵”……
“算上我一共是十個。我是最弱的,接下來的人,不好對付。”
“哼!”清兒有些輕蔑地扯了下嘴角,“你還威脅我?還是提醒?反正都是賊。”
“來人,帶他去地牢。”上官清冷冷地道。在上官家裏,對外的確是上官苛最厲害,但隻要是上官家裏的人,不論是誰都知道,最強的還是小公子,上官清。他的劍,也許還未出鞘,對方就已經死了。說到上官清,除了崇拜還有就是愛慕了吧。不管是哪個家裏的小姐,說到上官清總是一個表情,臉紅加羞澀。
上官家的人現在都很煩惱呢,到底選哪家的姑娘呢?清兒的娘不隻一次問他看上哪家姑娘了。也許隻有上官苛才知道,是誰讓清兒神魂顛倒了。
是他吧,那個有些妖豔的師弟啊。唉,上官苛對這種男人之間的情意不作反對,他當年就是這麼過來的。隻是苦了孩子了吧,那個男人,當年在師門就發現了,他……是喜歡師父的吧。真是作孽啊,作孽……
清兒立了功,又得了一件禮物。那是一塊玉佩。上官苛把清兒叫到房裏,對他說:“兒啊,我這裏有塊玉佩,是當年你奶奶給我的。說是隻要把這塊玉分割成兩塊……你懂了?”清兒點點頭。是嗎?真的有用?“能給男人嗎?”
“給你了,就隨你。”上官苛有些傷悲的很。“因為爹,有錯過……”
因為爹,有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