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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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快點起床吃飯了,做了你最喜歡的紅燒茄子。”是媽媽,媽媽溫柔的聲音。
“媽,等一下下,我再睡一下下,剛下火車,要調整一下生物鍾嘛。”
“調調調,從上午十一點睡到下午六點,你是豬呀,生物鍾沒調好是吧,現在我就替你調。”我的耳朵一陣生痛,媽在擰我的耳朵,“喲,喲,媽我起來了啦。”“快點,我去盛飯啦!”
“媽,”走出臥房我卻發現客廳空無一人,“媽,”廚房也沒有人,找遍全屋都沒有,一股懼意湧上我的心頭,“媽媽,媽媽——”
一雙手緊緊的握住我的手,“若兒,你怎麼了?”我睡開眼睛,是玄燁,我還在清代,我沒有回家,剛剛的一切隻是一場夢。“若兒,你做噩夢了是不是?別怕有朕在。”“不是噩夢,而是我夢見媽媽了。”夢見好想念的媽媽了。
“皇上,我想媽媽了,我想回家了。”我的淚水已經不由自主的流下,夢醒時分的我格外的脆弱。
“若兒,朕已經派你去找你的爹娘,可你一點線索都沒給朕,那些待衛也沒什麼收獲呀,告訴朕你爹娘的名字,朕把大清國翻個遍也幫你找到他們。”康熙把我緊緊摟進懷裏。
“找不到的,找不到的,我回不了家了,我永遠也回不了家了。”我是從二十世紀來的呀,這叫我怎麼說呀。
“若兒,若兒,朕答應你,一定幫你找到。”康熙用手溫柔的拭去我臉頰上的淚水。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我的淚水卻像洪水一般止不住,“我永遠也回不了家了。”
掙紮的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是熟睡的康熙,怎麼晚上我哭著哭著睡著他,他怎麼大龍床不睡爬到我的小榻上擠呢。再一看我倆的睡姿,丟人。他的手緊緊的摟著我的肩,而我的左腳也毫不客氣的架到了他的右腿上,昨晚我們就保持著這麻花睡姿睡了一晚上,太尷尬了。康熙的眼睫毛動了動,他醒了,趕緊把眼睛給閉上。
閉著眼睛,我卻能感覺著他凝視著我,突然他的氣息靠近了,柔柔的唇瓣在我的唇上輕輕的一拂,忍,可不能露餡,繼續裝睡,不然就太尷尬了。卻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若兒,醒了就伺候朕起床吧。”居然被看穿了,我不情願的睜開眼,“你怎麼知道我醒了?”康熙又是大笑“朕剛剛吻了你,你的臉都紅了,朕能不知道?”
靠,就這麼簡單被識穿了。我利索的起身,卻被康熙拉住,“若兒,朕答應你的事一定辦成,別再獨自傷心好嗎?”康熙一臉的深情,看入我的雙眼,我情不自禁的點點頭,然後被他扯進懷抱,昨晚在我和他之間的不快此刻煙消雲散,半夜的思鄉之情也已消然褪去。
下午又是康熙和各位妃子以及皇親們的小聚會,聽說請了京城裏有名的戲班來唱戲,做為貼身婢女,我也得隨同。雖然我老媽是京劇演員,但我對京劇真的不太感冒呢,除了耳熟能詳的幾段名劇,我對於一句話要唱八九十個轉音能唱七八分鍾的京劇真的沒有什麼興趣。幸好一開場就是《三岔口》,這種武打動作居多的戲我還是愛看的,看著幾位武生精彩的打鬥,比現代電視劇中間的一些吊鋼絲強多了,一個武生連著幾個後空翻,精彩!我一時激動,大叫一聲“好”,然後鼓掌,卻發現周圍看戲的眼光看我看來,有輕蔑的如吉貴人等,有責備的如孝莊,有看好戲的如一些皇親國戚,有寵溺的如康熙,居然還有欣賞還帶著笑意的,是那個康熙的什麼兄弟,恭親王。我暈乎了,電視劇裏不都是這麼演的嗎?古代看戲看到精彩之處不都這麼叫喚嗎?難道電視錯誤的反映了這個時代麼?我汗,丟人呐。
“好”,又一聲叫喚,是,是那個恭親王,好像沒那麼丟人了。康熙也來了一句評價“哈哈,有了若兒的叫好聲,看戲就有氣氛了。”馬上妃嬪的坐處一聲聲嬌叱傳來了,“好,”“好,”我心中暗暗想笑,康熙捏了一下我的手,他的意思我明白,叫我記住他的大恩大德唄。
真該謝謝康熙和恭親王不然今天可糗大了,我向恭親王投去感激的一瞥,也收到了他友好的一笑。
《三岔口》以後就是《四郎探母》等光唱不練,最多有幾下花招式的京劇折子,聽著這台上的京劇小生撥著高腔,我忍不住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瞌睡。“若兒,你困了,先回去吧。”康熙看出我的困勁上來了,“皇上,若兒是貼身伺候你的宮女,她得在你的身體伺候著,怎可隨意離開?”孝莊不悅的詢問。
“若兒昨晚通宵的伺候朕,所以今天才瞌睡。”康熙神色淡然。
我的媽呀,此話一出,從那些妃子向我射來陣陣殺人的目光,我就知道她們的想法不單純,各位姐妹,不是那種伺候呀。
“若兒,去休息吧,晚上再來伺候。”“是。”清者自清,由她們想去。
從禦花園走回宿舍,長長的一段路把我的瞌睡蟲給趕跑了,我反倒不覺得困了,偷得半日閑該做點什麼呢?昨天晚上我靠著康熙的肩頭哭著睡著了,所以才瞌睡連連,想必康熙也沒睡好吧,但一國之君卻得支撐著,不行,得給他弄點好吃的,一來讓他提提神,二來也表示謝意啦。
對,我幾乎不進廚房,最多隻知道做蛋炒飯、荷包蛋、煎蛋。可是前一段遊行林博士,我也追趕潮流買了一本書,也用搾汁機搾出了不少果汁,今天就讓老娘我小試身手吧。
先找到幫手小全子和小環,然後支著小全子到禦膳房要了有限的幾種水果蔬菜,用杵藥的工具來榨汁,再用紗布過濾。眼看日落,戲要散場,最後從冰窖裏挖出幾小碎塊冰丟進特大號的茶杯裏,大功告成。
我打算給康熙一個驚喜,就拿著托盤悄悄的躲在屏風後,打算在他走進書房落座後,我便悄悄走上前,嚇他一跳,順便呈上這杯世上僅無絕有的鮮榨果汗。躲在屏風後,看著冒著冷氣的果汗,我忍不住偷偷的抿了一口,好香,好冰,保有水果蔬菜原來的味道,加上蜂蜜。一句話,味道好極了。嗯,今天辛苦小全子和小環了下次再榨給他們吃。萬事具備隻欠東風。
正想著,東風來了,隻聽到門吱咯一聲,康熙進來了。我正想邁步出去,隻聽得一聲通傳:“禦林軍統領多隆大人求見。”
“宣。”這多隆真是的,早不為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冰塊若化了,果汁不冰了,味兒就掉了一半。希望他快點彙報工作,趕緊走人吧!
“奴才多隆叩見皇上。”
“平身,他招了沒有。”他,這是他是誰呀?我在心中暗暗揣測。
“啟稟皇上,奴才已對他嚴刑拷打,可那反賊硬是不招。”嚴刑拷打,想想也知道慘狀,滿清十大酷刑呐。
“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嗎?”康熙的聲音好冷呐。
“應該是天地會的反賊。”多隆的聲音小了,估計怕查案不力被罰。
“哼,朕還要你說,朕就知道他是天地會的反賊,他那天行刺朕時就自報家門說是天地會的人了。”我心中一緊,康熙抓到那天行刺的人了?速度這麼快,不知道肖冰塊還安全嗎?
“奴才猜測他有可能是天地會青木堂堂主肖懷遠。”我心中一震,真的是肖冰塊被抓住了?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被抓住了?猜測,他隻是說猜測,還沒肯定呀,若兒,若兒,別嚇自己,肖冰塊武功高強,他會沒事的。
“猜測?”
“是,奴才聽說江湖上的玉麵神劍青木堂堂主肖懷遠麵容俊俏,善使軟劍。而此次所擒反賊,武功十分高強,也善使軟劍,所以奴才做此猜測。”真的是肖大哥被抓住了?我心中更是一冷。
“一個男人混進宮中當太監你們都沒有發現?抓住刺客卻逼問不出來曆,隻憑猜測,蠢才!”太監?真的是肖冰塊,他的身份一直不就是太監嗎?不,不會的,肖大哥不會被抓的,有可能是別人。
我六神無主,耳邊又聽道那多隆說道:“奴才該死,還是皇上英明神武,若不是皇上英明早發現宮女鍾若兒與反賊勾結,要奴才等跟蹤,順籐摸瓜,這才抓住了反賊。皇上果然是一代明君……”鍾若兒,跟蹤,反賊,我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後麵他說什麼我都聽清楚了,隻覺著一陣暈眩,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盛滿果汁的茶杯順著我的手滑下,“鏗”一聲砸得個粉碎,果汁也濺了我一身。
“是誰?”兩個聲音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