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人 、再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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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你要什麼?
女生:我不要花前月下。
-桑兮第一次看見混血男生,據說他的爸爸是挪威人,媽媽是中國人。男生對國家有興趣,女生對男生有興趣,兩個性別問出的問題不約而同的連在了一起,他們從電視和雜誌上麵看來關於挪威的東西,都變成問題來問男生,確定是不是真的,男生微笑地點頭:挪威的金槍魚是很好,但是運到中國來,本質也不會變化很大。
男生還說:挪威的白天黑夜,隻有後者。
這轉校生進門的時候桑兮隻聽見喧嘩,沒有聽清楚男生的名字,她就將自己孤立在角落掏出手機發短信給亞焱,上麵寫道:你了解挪威麼。
看吧,那隻是自己的心靈原因罷了,不是不想,將自己隔閡,隻是什麼都不知道而已。
亞焱看到了短信,對方正在上課,他關掉了手機,用力將手機摔進桌肚。老師對亞焱這樣優等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隻要可以給她帶來獎金,這個學生怎麼樣都可以的。隻是,他這樣,誰都知道七班轉來了個混學生,這個新聞傳得沸沸騰騰的。
這是2007年9月15號,桑兮也早知道了這個男生有個奇怪的中文名字——常白。桑兮聽見了這個名字,隻是覺得好奇怪好難聽,不適合男生分明的輪廓和刻上去的眼睛。
嘿,你怎麼了?男生用半生半熟的普通話問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桑兮,桑兮無奈笑笑,她的膝蓋上麵不是有明顯的傷麼,紅色染成了一大片,仿佛自己的影子就盛開在裏麵,擰成一朵花,跟著心髒的節奏凋零,其實也有一種空靈的美。
我在休息,跑累了。桑兮躲避著常白,猜想著為什麼,不敢於接近一種神秘的男生,是怕喜歡上還是怕了解過多就厭倦了,難道慢慢地在別人口中發現最好麼,還是,這樣特別的男生會恨可怕,背後藏著殘忍的一麵呢。
那都是一個女生的猜想而已,她藏著自己的心理活動,不說出來,也難得表達。
有誰知道少年們在逃。
自從桑兮給亞焱發過挪威的短信後,亞焱隻是好好完成學業,到2009年12月31日,一直沒有理過桑兮,畢竟他們才18歲,在水深火熱的時候緘默,有點時候,陌生人都不可以算作擦肩而過,隻是年輕時候不虛度,就沒有機會了。那也要看對人看對命運,這樣的方法,可能就適合亞焱,他喜歡政治,也喜歡軍事,還有在日記上麵寫上,會帶著自己的愛人遊遍世界,帶著不多的錢,移民、挪居。
未來還是個未知數。
他懂得挪威這樣的地方,隻有著黑夜,還有大量的金槍魚,人們幾乎是富裕的,人們幾乎是寂寞的,還有臃腫的大衣和凍紅的雙手。如果自己的愛人這樣了,會心疼吧。向往帶著悲傷,年少輕狂,有什麼不對,又怎麼多麼美好呢。
高考一結束,分數就帶著大家走了吧,離開了混血王子,還有天才亞焱,可是他們都不被稱為傳奇,頂多是讚揚,還有仰慕,更多的還有嫉妒,隻是,性別、時間、地點,它們給你帶來的都是不一樣的。
2008年1月1日,是桑兮打破的沉默,發給亞焱,我很好。
表麵那樣的自作多情,可是,他們互相沒有多少時間來關心對方好不好,如火如荼的過著高中最後一年,幾乎喝掉了一泳池的咖啡,複習資料和廢掉的筆管,都可以讓搬家公司來清理了。
後來,亞焱也回複了桑兮,說道,白天不懂夜的黑。
桑兮笑笑,是真的笑了,也準備安心度過高考。但是呢,期間,常白找過桑兮,問桑兮:你喜歡我麼?
桑兮又笑得更深了,沒有給予任何的回答,在背後的亞焱轉身貼著牆壁。這是高考的前一天,人們幾乎脫掉了寬大的校服,瘋掉的學生也有撕碎了複習資料,可是高考還有2天呢。他們的考場互相都離得很遠很遠,感覺文不對題。
這次的亞焱,在進考場的前一個小時就想很清楚了,一定要考好,離開,飛去大不列顛,來到愛爾蘭,去德國發展,但是,遠離挪威。沒人知道,他還想到了桑兮,她會考進什麼學校呢?但是,對於亞焱的決定,這個已經無關緊要了。
桑兮不期待自己的高考分數,她應該是最晚知道自己分數的,知道自己分數的時候亞焱已經離開2天了,她也關掉了手機拔掉了網線,家長也不擔心。
青梅竹馬,再次走進小時候經常打鬧的籬笆院,有大量亞焱留下的痕跡,老人們說,這是兩天前亞焱一口氣留下的東西,誰都可以發現,但是誰都沒有去發現。那麼,這是等桑兮了麼。上麵的字跡很清晰,是一張張便利貼——
我曾經也喜歡挪威。
我一直喜歡著桑兮。
離開或者很自私,也是為了自己的生活,可是我終遺留了些感情。
沒有多少時間了,思緒很淩亂,隻是完成了現在所有的事情而已。
……
後麵的生活,我不知道,但是,前麵都是真實的,也許我會讓自己曾經的思想永遠不會改變。
自己的思想不會改變麼?桑兮說著,拿起第二張便利貼,笑得特別的深,眼角分泌出液體打濕了淡藍色的便利貼,為什麼文字的背景都會那麼悲傷。
2008年九月,桑兮呆在二本一的大學。
2009年一月,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明顯是從門縫塞進去的,上麵寫道,我是常白,亞焱去了一個國家,他隻提到一次的國家。
桑兮也拿筆,回信,寫道:英文說得最標準的國家——大不列顛,也是個美麗的國家。你的身體還好麼,亞焱我們,在一起吧。
她永遠都記得,他是男生寫字寫得最好看的人,也是會模仿別人寫字的人,可是他最不薛的是常白的字體。
說起常白,她再也不覺得他的名字奇怪了,隻是一個人的名字,在渴望一個事情而已。
這次,她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是英文說得最標準的國家——大不列顛,也是個美麗的國家。你的身體還好麼,亞焱我們,在一起吧。
伸出傳來男人磁性的答應。
女生再次見到了曾經是少年的男人,還帶來了未來,那些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