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類似於哥特式教堂前，楚九純覺得自己的語言有些匱乏，這玉兔公子的品味還真是不一般。
    兩位旗袍美女搖曳著標準的魔鬼身材走了過來：“息大人，我家公子等候多時了。”
    息點了點頭。對楚九純說：“你今天運氣不錯，能看到那玉兔精。想要什麼直接跟他說好了，不論要什麼，本大人一定隨你的願。”
    我要他帶我回去，你準嗎？那玉兔公子能帶著這些個貨物在人妖兩界穿梭，那捎個人也沒事吧。不錯，今天，楚九純就是打著這個主意。走進這個怪異的教堂，雖然做好心理準備，但楚九純還是嚇了一跳。一樓的中央吊著一個巨大的水晶燈，照亮了周圍。地上是華麗的手工地毯，偌大的空間裏隻有兩側的螺旋而上的樓梯。正對著大門的那麵牆上，如果楚九純沒看錯的話，應該是米開朗琪羅為羅馬西斯廷教堂創作的巨幅天頂畫《創世紀》。難道，仙界的也有信基督的？
    “兩位公子歲我來。”一位古歐時期貴族打扮的女子走過來，為他們引路。
    樓梯設在兩側，楚九純可以清楚地看到各個樓層的樣子。第二層，黑白色簡約大方的設計，成列著人界各種奢侈品。留聲機裏，緩緩流淌著肖邦的《夜曲》。幾位客人在西裝革履的導購員引導下慢慢端詳著商品。三樓是裝飾品。最讓楚九純驚訝的是四樓，綠色的迷彩，各式的槍支，帶來人類最原始的嗜血衝擊。五樓，六樓……終於到了十三層，那裏是玉兔精的辦公室。
    引路人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說了聲“請”，便離開了。
    息走了進去，而楚九純緊隨起後。看慣了樓下的現代東方和西方交錯的視覺衝擊，眼前突然出現中國古代的傳統茶室，楚九純著實有點緩不過勁兒來。
    茶室裏一白衣男子歪坐在茶幾前，一頭青絲散落在肩頭。看到他們進來了，揚了揚他的杯子：“你們來啦，坐。”好像一點兒也不驚訝息帶了個陌生人來這裏。
    息也不客氣，拉著楚九純便坐了下來。自己拿了擺在茶幾上紫砂杯，先為楚九純到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杯，仿佛忘了主人的存在。
    楚九純看了眼那白衣公子，看他沒多大的意見，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楚公子，我這邊的茶怎樣？”對麵的人問道。
    “恩？”楚九純有些遲疑，“我不懂飲茶，不過，公子這邊的茶絕不是凡品。”楚九純的父親喜歡喝茶，可他確實對茶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也別指望他說出個好壞出來。
    “哦，是我疏忽了。”說完，拍了拍手。
    沒過多久，一人端了杯咖啡進來，擺在了楚九純的跟前。瞬間，久違的咖啡醇香撲麵而來。這絕不是超市裏一買一打的速溶咖啡，絕對是上品的咖啡豆現磨而成。楚九純迫不及待地端起來喝了一口，好香！
    旁邊的息看不下去了：“玉華你個小子，太偏心了，為嘛我沒有？”
    那叫玉華的男子一點也不掩飾鄙視之意：“給你？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給你就是糟蹋了。”
    “誰說我知道到，咖啡嘛。”息不甘示弱。
    楚九純沒理旁邊那別扭孩子，對那玉華公子由衷道了聲謝。看著玉華公子那一張娃娃臉上的酒窩，他也沒息說的那樣壞嘛。
    “楚公子，可以和你做件交易嗎？”
    “玉華公子，你客氣了。叫我九純吧，什麼交易？”
    玉華要和九純做交易？玉華什麼貨色自己還不知道？“什麼交易都不成，玉華，我告訴你……”
    “臭狐狸，你別吵！”是玉華。
    “息，我的事什麼時候要你管的。”客氣點的，是楚九純。
    息的話成功被兩人默契地打斷了。然後，兩個人又聊了起來，息大人成功地被冷落了。
    “好，我叫你九純，那你叫我玉華也就好了。”看到楚九純點了點頭，玉華又繼續說道：“九純，你的畫在人界也算小有名氣。現在，妖界不少貴族都喜歡西方的風景畫。而我人界妖界兩邊跑，每次帶不了多少貨，所以，我想要你為我畫畫。一個月三幅，每幅一百兩黃金，怎樣？”
    楚九純想了想，一百兩在妖界是多少，他沒多大的概念，但可以自己賺錢，不用總是用息的錢，好像不錯。“好，玉華……”
    “不行，你以為九純的畫是那些三流畫家的畫呀？一幅才一百兩黃金？不行。”
    這次，玉華終於理了下息，問道：“那你要多少？”
    “一千兩！”
    “不可能，兩百！”
    “八百！”
    “三百！”
    “五百！”
    “好，就五百！”於是，價錢在倆人的爭論下敲定了，楚九純不知道，普通的妖界一個家庭，一年才花費不到二十兩。
    經過麵紅耳赤的爭論後，那兩人又很淡定地開始品茶。趁著間隙，楚九純問道：“玉華，你有辦法把我帶回人界嗎？”
    “這個？”玉華不用看也知道，息那隻狐狸正死死地盯著自己，生怕自己冒出來個是。玉華搖了搖頭，“不可以，你是人，我帶你穿過結界，上麵的人會有所察覺。到時候，你我二人都是會受到懲罰的。”
    “哦。”九純有些沮喪，難道自己真回不去了嗎？“可是，我當時穿過結界，怎麼就沒人察覺了？”
    玉華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不知道。
    是時候自己出馬了，息拍了拍九純的肩，說道：“等妖王閉關出來，我幫你問問。”楚九純幾乎難以察覺地點了點頭，確實，對息沒抱多大的希望。
    “九純難得來一次，高不高興到店裏逛逛？”
    沒辦法了，隨遇而安吧。楚九純強打起精神，站起來，說：“恩，好，我很期待呢。”於是，一行三人，開始在大的出奇的琳琅閣閑逛。可惜，物品的價格並沒有因為有閣主的陪同而降低。其實，楚九純也沒買太多，一架鋼琴，一輛跑車而已。而楚九純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女生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購物了，看到息咬牙出血時，楚九純的心情就特別好，絲毫沒覺得用他的錢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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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界不是重點，人界才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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