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這隻小貓,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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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走到楚九純跟前,“今兒個九純的心情不錯嘛。”
楚九純不耐煩地打開息企圖放在他肩上的手,說道:“拜息大人所賜,現在我的心情很差。您可不可讓開,知道人間有句古話,叫好狗不擋道啊?”
息聳了聳肩,沒在說話。跳到楚九純身側,陪他一起散步。
看到息能好脾氣地不反駁,還這麼聽話地讓路,楚九純有點不適應。不過,最後,還是自己忍不住了:“梓氤是你的姬妾?”
“哈哈,你到底是忍不住了吧!”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某隻狐狸,楚九純再次感到無力。不管那隻狐狸,笑吧,最好學牛皋笑死了,我也就脫身了,便自顧自地往前走。
“哎,哎。你,等,哎呦,等等我啦。”息一下子衝上前,勾住楚九純的脖子,“小貓吃醋了?”楚九純是徹底服了這位同學大腦的結構,咱不和白癡一般見識,強壓下心頭的火苗,說道:“不久前我看到過梓氤,她成了你的妾我隻是好奇而已。”
“哎,我以為這幾天我的小貓終於被我的一片癡心感動了呢!”
這次楚九純毫不留情地敲在息的額頭上,“誰是你的小貓啊?說正事!”
息揉了揉頭,委屈地說道:“本大人魅力無限,各大家族往我府裏塞女人很正常的。萬俟梓氤是萬俟家的長女,被送過來符合常理的。”
於是自戀,粗魯,專治的息大人在楚九純的心裏又貼上了色狼的標簽。實在不願意和這樣的妖同行,說道:“息大人,我累了,得回房了。你家的花園你請自便。”說完,就要走。息趕忙拉住,“我找你真的有事,跟我來。”
“不要!”
息才不管強烈拒絕的某人,拉起他的手,便向離花園不遠的小樓走去。
終於,楚九純被跌跌撞撞地拉到了小樓。之後,息又拉著他向二樓跑。終於到了二樓,楚九純便趕忙甩開息的手,氣呼呼地開始整理衣服。等他整完了,才發現息一直盯著他看。於是,沒好氣地說道:“看什麼看,色狼!”
“隻是本大人覺得自己的眼光很不錯,一直覺得紫色配你。今天一看,確實不錯。”
這時,楚九純才想起,這幾天穿的衣服不再是婆婆為自己縫製的,而是息府裏的。而且,好像所有的都是紫色的!他真的覺得自己是他的寵物了,穿什麼衣服還得聽他的意見!
預料到楚九純要說什麼,息在他張口前就打消了他一切幻想:“府裏按你的身材就準備這幾套,沒其他的顏色!”
“那我穿我原來的衣服。”
息雙手一攤,“扔了。”
“你扔了?你知不知道婆婆花了好幾天才縫好的?”
“大不了本大人再賠你一件一摸一樣的。來來,別生氣了,來看看我送你的禮物。”說著,拉著氣鼓鼓的楚九純來到了窗邊。窗前放置著一張紅木畫案,而畫案上擺著文房四寶。息眨了眨眼睛:“你不是畫家?”
“你的禮物就是這個?你知不知道我是畫油畫的?就像你園子裏的玫瑰,雖說和月季都是花,但明明就是兩樣東西!”之前以為他能培育出玫瑰,對人界好歹了解一點的呢。看來期望太高了。
息無辜地說道:“誰說送你的,你估計毛筆都不會拿。你的在門後麵。”
刻意忽略某人眼底毫不掩飾的鄙視,推開旁邊的一扇門。
明亮的落地窗,厚重的灰色窗簾垂在兩邊,白色的窗紗隨著微風輕輕飄動著。空空的房間中央立著個畫架和一把椅子,在椅腳還放著一個油畫箱,椅背上搭著一件黑色的圍裙。地上鋪的是是棕紅色的地板。如果在加上寫亂七八糟的畫稿,牆上再有他的塗鴉,簡直就是和他以前的工作室一模一樣了。情不自禁轉過身看向那男人,“謝謝。”
那人倚著畫案,摸了摸鼻頭,“看來你很喜歡我的禮物哦。那九純打算怎樣報答我呢?”
楚九純毫不懷疑他下一句就是以身相許,滿腔的感到消失殆盡。
“幫我畫張畫像怎樣?”
恩?這麼簡單。
看著楚九純臉上疑惑地表情,息的壞心思又開始向外冒了:“你這麼失望,難道希望借此機會以身相許?”
果然,本性難移。“好啦,我畫就是啦。我人物畫並不是太好,到時候你別失望就好。”
“不會,不會,隻要是九純畫的,我就喜歡。”說完,就要湊上來。然後,距離楚九純一步之遙的時候,楚九純決然轉身,“啪”的一聲甩上門。隻留下某人在門外大喊:“九純,你難道不要模特嗎?你難道已經把本大人的樣子銘記在心,所以不用模特?九純!九純!”可任憑息大人盡失身份地大喊,那門也沒有要開的跡象。為了保護自己動聽的嗓音,息果斷選擇放棄,優雅地踱到了畫案前。執起筆,蘸墨,醞釀,然後,落筆。
與人界相同的太陽,在天邊緩緩移動著,陽光透著窗,演繹著光影的變換。
一門之隔,不同的人,不同的畫筆,在描繪著畫紙上相同的風景。
漸漸地,太陽的餘光染紅了天際,室內的光線也越來月暗。
終於,落筆,息心滿意足地放下手中的筆。門的那邊,楚九純也同時放下手中的顏料盤。伸了伸腰,好久沒畫了。
看了看那扇門,依舊緊閉。走過去,正要開門,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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