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前塵往事皆忘卻 第六十七章 情殤血濺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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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子棉在院子裏大聲叫道:“主子,主子,你在哪裏?慕容公子來接你了,快出來吧。”隻是回應她的隻是無邊的空寂和淡淡的回聲。
慕容昀言看著鍾子棉從內堂出來,立馬露出了溫和的笑臉,隻是他沒有想到鍾子棉身後並沒有那個他想溫柔相待的人,一時間他怒不可遏。
鍾子棉不敢直視慕容昀言的眼睛,低著頭說道:“主子,找不到她。”
慕容昀言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嗬斥道:“你果然是一點用都沒有,就不應該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鍾子棉也顧不得火辣辣的巴掌,抱著慕容昀言的大腿,哭得梨花帶雨,“主子,求求您不要這樣對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會聽話的,很聽話的。”
慕容昀言掙開她的手,“不聽話的奴才,要了也沒用。”
“主子,原諒我吧,隻要能留在主子的身邊我什麼都願意,子棉已經是主子的人了,這輩子除了主子,子棉……”
“她已經是你的人了?”蘇鳶嬙一臉蒼白地站在門口,纖弱的身體仿佛就要倒下。
慕容昀言看到蘇鳶嬙連忙跑過去,“嬙,你聽我解釋……”說著就要去拉她的手。
蘇鳶嬙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一字一頓地問道:“子棉是不是已經是你的人了?回答我!”
慕容昀言黯淡地說:“你別聽她胡說,雖然那次我喝醉了,但是我確定我和子棉之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慕容昀言慌亂地解釋道。
蘇鳶嬙走到鍾子棉的麵前,冷然地問道:“子棉,你實話實說,到底你們之間是怎麼回事?”
鍾子棉瞥過慕容昀言淩厲的眼光,低著頭說道:“是子棉的錯,公子喝醉了就把子棉當成了主子。”她抱住蘇鳶嬙的腳,說道:“一切不是公子的錯,是子棉,是子棉。”
蘇鳶嬙踢開她的手,“啪”一個巴掌打在鍾子棉的臉上,“鍾子棉,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我很是驚訝。忘了是誰把你從妓院救出來的嗎?你現在好吃好喝的生活是誰給你的?你竟然無恥地想跟我搶男人,你以為你夠資格嗎?”蘇鳶嬙捏起她的下巴,“這點姿色,若是我都不屑於上,更何況是言。”
鍾子棉哭著說:“子棉沒有說謊,真的是這樣的。我清白的身子給了公子。”
慕容昀言冷冷地說:“若是我跟你做了什麼難道我自己沒有感覺嗎?嬙說的對,我根本不屑於你這樣的姿色。”
蘇鳶嬙走到慕容昀言的身邊,笑得魅惑,眉心的朱砂痣愈發的顯眼。“鍾子棉,你不知道吧?言他喝酒喝多會起疹子,全身都癢,試問這樣的人怎麼和你做那種事情?”
鍾子棉慘淡地笑笑,“看來怎麼樣你們都是不願意相信我的,罷了,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就當是被糟蹋了吧。”說到這裏她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慕容昀言看著她,清清楚楚地說道:“我記得那天我住在居風酒樓那間不對外開放的雅間裏,而你是在天字一號房,我確定那不是我。”
鍾子棉癲狂地看著他,“不,我不相信,明明就是你。”
蘇鳶嬙嘲諷地看著她,“你難道不知道有一種叫易容術的東西嗎?既然你和言已經同床共枕了,那麼你是不是看到了他胸口有一顆朱砂痣?”
鍾子棉點頭,“是的,有朱砂痣的,我見過。”
慕容昀言笑著刮了一下蘇鳶嬙的鼻子,“真是淘氣,明明我胸口什麼都沒有。”
蘇鳶嬙歡快地摟著慕容昀言的脖子,溫柔地說:“因為有些人想要跟我分一杯羹,我蘇鳶嬙的男人豈是隨便一個女人就可以搶的。”蘇鳶嬙挑釁地看著鍾子棉。
鍾子棉覺得她的喉嚨已經啞掉了,想盡辦法也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二人如此親密無間,而她自己則是心痛得無以複加。
慕容昀言看了看一臉狼狽不堪的鍾子棉,不悅地說:“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嬙,你說該怎麼處理她?”
蘇鳶嬙用纖纖的手指理了理自己柔順如上好綢緞的長發,淡淡地說:“嫣紅樓吧,該從哪裏來就到哪裏去?”
鍾子棉震驚地看著一臉陌生的蘇鳶嬙,似乎不敢相信這話是一向溫柔的主子說出來的話語。
蘇鳶嬙淺淺地笑了,“這的確是我說的。不過你不要以為進了那裏,日後可以找個權貴來報複我。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真是大錯特錯了,我蘇鳶嬙做事一向果斷,怎麼會留下後患呢?你的賣身契就放在我這裏了,你一輩子也別想贖身了。”
鍾子棉聽到這個話,像瘋了一樣朝蘇鳶嬙衝過來,有一種要與她同歸於盡的決絕。
慕容昀言一把抱住蘇鳶嬙,把鍾子棉衝過來的身體一把甩了出去,鍾子棉被甩到了桌子邊上,額頭磕到了桌角,頓時額頭血流不斷。
蘇鳶嬙看著原本一臉嬌俏的人落得如此的模樣,有些唏噓。“你若是不想受辱就自裁吧,我也不想過多的為難於你。”
鍾子棉看了看蘇鳶嬙,慘淡地笑了,她眼睛直直看著慕容昀言說道:“我想跟公子說最後一句話。”
蘇鳶嬙看了看慕容昀言,揮了揮手,平靜地說道:“你去吧。”
慕容昀言一臉不甘願地走了過去,在她身邊蹲了下來,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事情?”
鍾子棉輕聲地說:“那天到底是不是你?”
慕容昀言哈哈大笑,“怎麼可能是我?”然後以蘇鳶嬙聽不到的聲音說道:“從陪你喝酒的那個人開始就不是我,隻是一個小廝而已。話說那個小廝,對你可真是讚不絕口,我手下的人都很想來試試。”
鍾子棉怨恨地看了慕容昀言一眼,“我詛咒你,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得到幸福。我要你跟我一樣,我在下麵等著你,我等著你,慕容昀言!”然後用盡她最後的一絲力氣,撞向了牆壁。
蘇鳶嬙看著血肉模糊的鍾子棉,不動容是不可能的。畢竟她也跟了她那麼多年,雖然是屬下與上司的關係,但是自己也早已經把她當成了半個姐妹了。今日若不是觸碰到了她的底線,蘇鳶嬙也不會讓她死得如此淒慘。
慕容昀言走過來,看著蘇鳶嬙一臉的恍然,問道:“怎麼了?”
蘇鳶嬙歎了一口氣,“言,你老實回答我,那天是不是你?”
慕容昀言轉過她的身子,對上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我,我從來不出去喝酒,都是找人代替的。”
蘇鳶嬙歎了一口氣,“罷了,一切都是孽緣啊,找些人把她好好安葬了吧,畢竟她也跟了我不少日子了,也不忍心讓她暴屍荒野。”
慕容昀言點了點頭,溫柔地攬過蘇鳶嬙,“別再為這種事情而想太多了,我們回家,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看你的臉色那麼的蒼白。”
蘇鳶嬙看著慕容昀言的眼睛,他的眼睛裏是滿滿的柔情和關懷。她靠在慕容昀言的身上,心裏平靜了很多,她相信她的慕容昀言未曾離開,也不曾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慕容昀言輕輕地環著蘇鳶嬙,感受著她身上獨有的那麼氣息。也隻有她帶給他無限的寧靜與祥和,果然任何人都是無法代替她的。忽然他神色一斂,做出了一個決定。
PS讀者一直都很淡定,就是某嵐一直上竄下跳的不淡定,悲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