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那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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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瑄王朝曆史最悠久的醫藥世家,方家。
多少年的曆史變遷,多少年的戰爭硝煙,時代再換民生再換,唯一不變的,便是那醫藥世家,方家。醫者,醫人、醫天下。
他們似乎是一本活曆史,記載著曆史的更迭,沉默或者囂張,一直一直矗立在人們的記憶中,走進一個時代,送走一個王朝。
而在龍瑄這個黃昏王朝裏,方家依然佇立不倒,正如他們輝煌的家族譜記。隻是這一代,他們選擇了隱居不問事。
青山綠水楓林浮動,廣闊的瑤湖中碧天蓮花接天蔓延,一片綠意,河岸上莫名的草花微浮搖擺鳥鳴不絕,天地間一片和諧的景色。遠方連接著綿連山脈,正值盛夏,清風襲麵蛙鳴結連。
遠處,草叢中立起著一塊純玉石碑提示著方元有主。
“方”字以草書的形式刻在玉碑上,豪放不拘,而再玉碑的背後則用燙金小楷書寫著方家的族史。
隻見在玉碑族史的截止處,寫著龍瑄王朝的當代家族,以及繼承人。
“方襲。”
一聲急促的呼喚打斷了龍瑄當代家主方襲的思考,方襲站在自家秘境“藥逕”中手持剛剛開放的藥果轉過身,皺著眉頭略有不悅的看著聲音的源頭,開口道。
“說了多少次。。”方襲眼神冷冽的直視聲音的源頭的那個人,“方家族規,第一條,不許無故進入藥逕。”說罷,正想要思考怎麼處罰時,方襲腦中靈光一閃,一個淘氣清秀的臉麵浮上腦海,張了張口,方襲不可置信的問道。
“語兒、、、又去給人看病了???”
“是的。”
那一刻方襲手中的藥果仿佛有千斤重,在其手中逃脫,直線落到了地上,散碎在地。
那一刻,方襲覺得,即使是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了。但是此時卻無他想,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的,方襲迅速召集長老會議,討論這個可以無視第一條族規的事情。一時間,方家高層由如一片被石子打破平靜的湖水一般,波蕩起來了。
“方莫語!”
而此時整個事件的中心人物正在嘴裏叼著一根草,翹著二郎腿躺在樹上,雙手抱頭看天,微笑著假寐著。忽然耳旁如炸雷般突然響起一聲呼喚,15歲的方莫語全身一個驚秫戰栗後身體失去平衡,掉下了樹杈,驚走林中鳥雀一片。
“老爹,幹嘛啊、、、。”方莫語大刺刺的坐起來,叉開腿一隻手撐地一隻手摸著後腦袋上剛才因為掉下樹而撞出的包。嘟著嘴無辜的說道。
“你說你幹啥了、、、是不是又偷偷給人看病去了?”方襲再派人下山後,匆匆的來到了自家兒子的專用“休閑”樹上。眉頭扭結著,顯然十分無奈又生氣而又有一些莫名的感覺。
“、、、唔、、、、要說倒是有一個人來我家求醫、、至於是誰我忘記啦~~”想了想,方莫語摸著腦袋坐在地上抬頭仰視自家父親,頑皮的說道。
“你。。。。你你你你、、、”
“嘿嘿、、、哈哈哈哈、、、、、”
方家獨子,方莫語,是一個在家族內名聲很不好的人。
沒有一點醫學天賦,不用心背草藥經,偏偏喜好毒蟲蠱毒,而且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明明不能給任何人治病,卻還是偷偷的跑出去給人治病,結果,每次都是方襲方家主跟在其身後為其處理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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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方莫語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威嚴的父親,張開手慢慢退後,睜大眼睛仿佛要看穿眼前的事情。
“父親。。。你說,你要趕我走?”
沉默良久,雙方終是變成了冰原的冷寂,最後,隻剩下方莫語稚嫩的質問。
而對方沒有說話,直視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最喜歡的孩子,眼神堅定不容置疑的威嚴。
“母親母親你說話啊!”看見父親如此威嚴,方莫語最後的信心與尊嚴漸漸瓦解。他轉頭,透過父親直視站在父親身後的母親。企圖能看出任何值得父親挽留自己的地方。
可惜他錯了。沒有任何溫暖,沒有任何挽留,什麼都沒有。
方莫語垂下手,慢慢轉身踏出方家府邸。在半隻腳踏出後,他再次回頭。
“父親、母親。真的真的。。不挽留?哪怕。。。一點點??”
這是少年高傲的心,最後的卑微。可惜,那無邊無際的沉默卻狠狠的打碎了它們。
少年方莫語終是踏出了方家,天邊一聲炸雷響起,轟鳴了半邊黑夜,烏鴉的哀嚎瞬間響起,伴著突然而至的大雨,澆散了方莫語離開的背影。
身後,方襲的手被妻子握住,身後,傳來了屬於妻子的溫暖的語句。
“語兒,你這回,可是惹到了大人物呢、、、”
語句剛落,大雨滂沱中的方家,瞬間出現無數黑衣人。
“方襲,好久不見。”領頭的一個黑衣蒙麵的人踏前一步,陰陽怪氣的說道。
“少廢話,治死你家老爺是我們方家的責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方襲淡漠的表情冷冷的說。同時,握緊了妻子的柔胰。
“不、致死我家老爺的,可是您的少公子。”而對麵的人忽然揮手撤去所有的黑衣人,笑道。“我們可是恩怨分明的。”
“什麼!”聽及此,方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麵的人。“你敢?!”
“哈哈!方襲,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以為,你把你兒子驅除出方家,他在方家治死的人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化作虛無了麼?你兒子,可是活不過今夜了。哈哈哈哈、”說罷,黑衣人囂張的指著方襲,大笑而走。
身後,方襲呆呆的矗立在地,看著茫茫的遠山與雨幕,竟有種放棄方家祖業去尋找兒子的衝動,哪怕,看見的,是具屍體也好。
可惜,隻怕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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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深林中,方莫語抱著受傷的肩膀在逃跑著,身後是無邊無際的追兵,停下來隻有死路一條。已經沒有任何感覺的雙腿還在勞作著,隻是心裏那一點恨。
是的,方莫語恨。
他恨那些追兵,他恨那些大人物,他更恨,他父親。恨方家。
對於一個15歲少年來說,世界裏所謂的負麵情緒,也隻有恨了。可惜,正因為這個恨來的如此純粹,如此刻骨銘心。正因為這個恨,他被仇恨蔽了雙眼。
青絲一夜白,少年話莫語。
誰言刻骨仇,入骨莫撥出。
父親、你說過的吧,用毒藥醫人,也可以的、、、。方莫語再也支持不住,抬頭看了看天空,眼前早已模糊一片,咬咬牙,還是說出了那句一直在自己心中的話語。
天邊露出了魚肚白,耳旁的廝殺聲已經漸漸飄遠,眼前的景色迷糊一片,腳一軟,方莫語倒了下來,掉進了深淵之中。
好吧,這麼狗血的設定就讓他繼續存在下去吧~下麵進行下一個人物的出場,大家注意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