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徒兒參見師傅！”秋立衡白萍兒欲善三人對著端坐在太師椅上的老者虔誠的一叩。
    那高坐在太師椅上的須發皆白的老者，緊閉著雙目，良久方才開口而言：“欲善去山頂將雪見飛練上百遍，萍兒去藏書閣謄抄古籍七十本，衡兒你且留下為師有話和你說。”
    “師傅！！一百遍啊一百遍，您看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我明天在練可好，再說徒兒可是才回來呀，師傅您一定不忍心看您最乖巧的徒弟受累的是不是？”
    “好呀，那就兩百遍，何時練完你何時再休息。”老者淡淡的吩咐著。
    “什麼？師傅————”沒待欲善再說下去，便被白萍兒拉住：“好了，你這說當心師傅叫你練上四百遍！我不也要去謄抄古籍？那不是比你還辛苦。”
    欲善想想，也對。師傅何嚐會對他們心慈手軟過。便老老實實的和白萍兒一塊退下：“師傅，徒弟先行告退。”
    可是臨到門口了，欲善越想越覺得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扯著嗓子就往屋裏跑：“師傅~~~~兩百遍啊~~~~~”隻可惜還沒進屋便被白萍兒生生拉走了。
    秋立衡覺得自己離著老遠都還能聽見欲善的狼嚎，他不覺莞爾一笑，旋身坐在旁近的椅子上，靜靜的等著師傅發問。
    “衡兒。”
    “是，師傅，徒兒在。”
    “你們是在何處尋到欲善的？”
    “回稟師傅，是在秋山城。”
    “果然。那麼、、、你見著她了吧？”
    “不知師傅所謂何人？”
    “你說呢？”老者狡黠的一笑。
    “若師傅和我所想是同一人的話，那便是見過了。”秋立衡同樣回以一個狡猾的笑容，雖然他的師傅不一定可以看得見。
    “你既然見過了，便說說她是個怎樣的人吧。”
    “嗯。”秋立衡略微思量了一番，“很難說，看似口蜜腹劍笑裏藏刀，可一旦能得到她的認定便是坦誠相對，絕無隱瞞。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可奇怪的是，師傅我明明知道她是怎樣的人卻完全厭惡不起來。還有，就是她的身體很奇怪。”
    “身體？”
    “是的，她睡著的呼吸似乎就會消失掉，盡管脈搏還在跳動。”
    老者聽之，雙目猛地一睜，那雙犀利的雙眼竟然沒有瞳仁？一白到底？
    “已經沒有呼吸了？”老者眉峰一擰。
    秋立衡見此，心中頓生疑竇，莫非師傅與她相識？
    “衡兒呀，日後你可得好好待她啊。”語畢，轉身進內屋，留給秋立衡一個蒼老的背影，“你去後山修煉吧，何日將玄文處幽的心法煉製第七重，便何日出關。”
    秋立衡雙唇微動，卻最終也未曾說出半個字。微喟一氣，舉步離開。
    後屋的老者欣慰的一笑，卻又抵不住心頭的煩憂：“老道士，我們這麼做真的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是該叫那丫頭吃點苦頭。她差點害死我那寶貝徒弟！！”坐在後屋的老道士悠然自得的吃著花生，說到動情之處還會唾沫四濺的甩著手中的花生，毫無規矩的斜倚在凳子上。
    “哎，那孩子吃的苦頭還不夠？”
    老道士微微一愣，臉色一凝，“該誰的命就是誰的命，你我改不了。”
    “是呀，該誰的命就是誰的命呀。”
    “好了，死魚眼你就別在那長籲短歎的啦，咱們改變不了的事情不代表你那小徒弟改不了。隻要他願意就成。”
    “可他會願意嗎？”
    “那女娃娃厲害著呢！隻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就怕她等不了那麼久。”
    老道士嗬嗬一笑，“你我這兩個糟老頭雖改不了她的命，就她命還是足足有餘的，你就別老在那邊杞人憂天了，去去，找點酒給你道爺喝，嘴裏都要淡出鳥來了。”老道士滿不耐煩的揮著手。
    老者也不和他計較，真是去為他取酒去了，“一切也隻能看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