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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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與趙進返回桌前,這是,店小二也已端上了酒菜,兩人相對而坐。趙進從來沒吃過這麼名貴的美味佳肴,加上他是貧民出身,不懂的什麼禮數矜持,抓過來就狼吞虎咽的吃開了。葉玄倒也厚道,見了他這般模樣,隻是含蓄地微微一笑,把自己麵前的菜肴盡皆推到他那邊去,然後吩咐侯在門外的店小二道;“把你們店中的招牌好菜多端些來,再來些鱸魚湯。”
“葉玄,我……是不是太能吃了……”趙進見小二應聲而去,有些躊躇地停下筷子:真沒出息,和剛認識的朋友吃飯居然這麼丟人……
“你說什麼呢,你要不喜歡吃還是不給我麵子呢,這說明是在下請得館子不好。”葉玄眉毛一挑,打趣道。正要再說什麼,卻聽得一陣人聲喧嘩的上樓聲,接著隻見一個少女領著剛才在湖邊的那群孩子闖了進來,問道:“敢問方才是哪位高人救了舍弟?”
“哦?”葉玄和趙進先是吃了一驚,隻見這女子生的粉麵桃腮,眉清目秀;穿著好看的銀狐掐牙杏黃襖,看起來很清雅的感覺。
然後,趙進反應過來指著葉玄告訴她;“是我朋友葉玄救的。”
“原來是葉公子救了舍弟!”那女孩感激地向他施了一禮,“多謝公子大恩。”
“噢,姑娘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何足言謝。”葉玄起身禮貌的回了一禮。
“葉公子看起來好生麵善,敢問公子可認得那朝中車騎將軍葉舒悍?”女孩端詳了片刻,問道。
“不滿姑娘,正是家父。”葉玄靦腆一笑,趙進大吃一驚:車騎將軍葉舒悍!他可是個天子眼前的紅人啊!雖然是胡人,卻深的當今萬歲器重,驍勇善戰,有呼喝千軍之能的名將!真沒想到堂堂的大將軍之子,竟然會與自己稱兄道弟!
“哦,這位是我的朋友趙進。敢問姑娘芳名?”葉玄注意到一旁驚愕中的趙進,轉頭衝他一笑,似在安慰他不需要如此驚訝緊張。
“原來是趙公子,失敬,失敬。我叫曾幼蘭,家父隻是一介商賈:曾之敬。”女孩也落落大方的回答道。
曾之敬!趙進再次大吃一驚:這不是全京城有名的富商嗎!怎麼今天淨遇上這樣大來曆的人物,真是叫我這沒錢沒勢的窮光蛋情何以堪哪!
“姐姐,姐姐。”一旁一直跟著她的幾個小孩子不耐煩地拉拉她的衣角,“剛剛三哥哥渾身濕透了,也不知道此時被仆人送回家了沒有,我們想回去看看三哥哥啊。”
“哦,等等。”曾幼蘭聽了,不好意思地說:“剛才我那三弟有幸被葉公子救起,但是卻渾身濕透了,所以我吩咐仆人先送回家去了。我還是回去看看吧。二位公子,幼蘭先告辭了,容改日登門拜謝。後會有期。”說完便帶著自己的小兄弟們離開了。
“好,姑娘慢走。”葉玄見曾幼蘭走遠了,便再回來繼續與趙進一同吃酒。卻見趙進呆傻傻地立在一旁,看著自己發愣。
“怎麼了?趙兄?繼續坐下來吃酒啊。”
“葉……公子,您,您……你為什麼要和我這個無名小卒做朋友?”趙進不敢像剛才那樣坐下去了,結結巴巴的看看他。
“因為我平生沒什麼嗜好,隻愛結交天下好漢義士。看到你我就覺得投緣,知道你是個沒成名的好漢。”葉玄倒了一杯酒,遞給他,“您什麼您,還是叫我葉玄的好!再這樣婆婆媽媽的你都快變成個女人了!什麼也別說,當我是朋友你就幹了它。”
“……好。”趙進見他如此真誠,感動地接過去一飲而盡,“葉兄蒙你如此看得起我,以後但凡有用得著兄弟我的,隻管說!兄弟一定為你做到!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你說的,哪個要你說這麼肉麻的話了!喝酒!兄弟要的是無拘無束肝膽相照的朋友,來,忘掉那些禮數等級什麼的,讓我們不醉不歸!”
“好兄弟……”趙進感動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趙進,你說你是個跑堂?”葉玄想起什麼,認真對他說:“天試再過半個月就會舉行,你這樣剛入門如果不加勤練遠遠不行。如果你不嫌棄,不如先不要去當跑堂了,跟我回府裏去住著。早晚我們也好一同練習,等過了天試再做生計打算也不遲。”
“這樣……好嗎?我……”
“有什麼好不好的。”葉玄半開玩笑地說:“說不定將來你會在我之上呢!到時候兄弟還得仰仗你扶持一把。哈哈哈。”
“兄弟你真看得起我。好!萬一我什麼都不是就給你做仆人好了!”趙進感動地一時無以為報,說:“兄弟,你是第一個看得起我的人,將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了你……”
兩個人越說越投機,在一起喝了個痛快。等到日落偏西,葉玄便領他回府去了,並命人幫他回店裏把東西收拾一下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