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夢中情人。≮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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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莫悠回到家發現郗瞳還沒回來,撥打她的電話時也一直沒有人接聽,想著也許是因為會場太吵,才會沒聽到的吧。
可是直到晚上十點,莫悠撥打出去的電話全都是忙音,這讓他怎麼都沒辦法騙自己了。
連衣服都沒有穿的抓起車鑰匙就要去找人,打開門的時候卻看到郗瞳正站在門口,不是拿鑰匙開門,而是呆站在門口。
莫悠張開雙臂就將靜默著的郗瞳摟入懷裡,絲毫沒察覺到她的表情裏有如何的不開心。
[爲什麽要打人?]幾分鐘後,郗瞳才慢慢的問出這句話,從見到那個男子並且知道了事情始末之後,就想問的話。
莫悠裝傻的問她為何要這麼問,郗瞳才爆發一樣的將他推開,然後生氣的指責他那幾乎幼稚的舉動,
但是她更無法原諒莫悠讓她做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莫悠有無數的理由可以去反駁郗瞳的責怪,但是他卻隻是安靜的接受她的責備。聽著她生氣的吼自己,直到她淚流滿麵才將她抱入懷中,不顧她的掙紮,緊緊地擁抱。
不停的道歉……
明明說好不再讓她哭泣,可是又弄哭她了。
[你懂我知道這件事之後,有多難過嗎?我以為你不過是少爺脾氣大一點而已,想不到連這麼卑鄙的事你都會做。你讓我怎麼去和你在一起?]
郗瞳哭著想要將他推開,卻奈何他的擁抱太緊,無法掙脫。
[我狠抱歉。但是我隻要想到伱對他笑,隻要想到伱不專屬於我……我就控製不住自己。]道歉的話莫悠從不說,連解釋他都不屑,可是對郗瞳,他唯獨願意放低自己的一切,所有的驕傲都可以放開,隻是爲了得到她。
屋外風聲將門口的樹葉打響,感覺到郗瞳單薄的身子有些顫抖,將她硬拉進了屋子,
一直保持常溫的房子一下子就將門外的冷空氣隔離,郗瞳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蹲在自己麵前替她搓著手就爲了讓她的手不再冰冷得莫悠,所有剛才想要爆發出來的憤怒竟然完全被這細微的動作打散,
她有些茫然的不懂如何去責問,但是有些事,她接受不了。
[如果這是你愛人的方式,抱歉,我接受不了。]
郗瞳將手硬生生的從莫悠的手上抽出,冷冷的語調卻配著滿滿的傷懷。她不懂這是怎樣的愛,如果是以搶奪的方式來表達的,她不需要。
靜默了良久,莫悠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將郗瞳的手又扯了過來,
[以後不會了。]
重重的,像是誓言一般,在郗瞳的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跡。
後來莫悠去找了那個男子,象徵性的給了他一筆醫藥費,
男子害怕的接過他硬塞給他的支票,似乎不懂為何莫悠的表情裏有想要將他殺了的慾望卻還能笑著與他談話。
回去路上,郗瞳坐在副座上,單手支著下巴望著窗外不停移動的風景,
直到等紅燈時他伸過來的大手打擾了她的思緒,
[謝謝伱。]郗瞳笑著道謝。
莫悠傾身吻了吻她的眉間,[我能為你做任何事,隻要能把你留在我身邊。]
聽聞他的話,郗瞳第一次主動的摟上了他的頸項,[我好像有些離不開伱了。]
重新,認真的,接受他。
那些幾乎是一麵倒的寵溺,讓郗瞳越來越習慣於莫悠給的寵愛。
無論是多麼任性多麼不可理喻的要求,隻要他能做到的,都不會拒絕。甚至,他做不到的都會努力達成。
[莫悠,我明天要回姥姥家。]
是夜,郗瞳趴在床上,任由淩亂的長髮隨意披散在光滑的後背和枕邊,緊緊地抱著枕頭,身邊莫悠半靠在床頭抽煙,星星點點在這黑夜裡顯得狠孤獨,卻也很唯美。
[喊我悠,或者老公。]
莫悠強調著稱呼的問題已經不止一次兩次,對他而言,稱呼也是他們的關係進步的關鍵,
將手上的半截香煙撚滅在煙灰缸裡,反身覆在了郗瞳的身上,薄冷的唇不停的在她光滑的背上遊動,直到她受不了的掙紮。
[我又沒和你結婚,]雖然是冷冷的話語但是聽在莫悠的耳中就像一隻鬧彆扭的貓發出的嬌羞喊聲。
將郗瞳摟抱過來讓她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然後笑著吻上她的鎖骨,[親愛的,你都是我的人了,喊我一聲老公不算太過分吧。]
郗瞳聽到莫悠直白的話語,臉上浮起了一片紅暈,咬著唇,過了好一會兒才捶打著他的胸口生氣道,[你這色狼,明明是你強迫我的。]彆扭得讓莫悠大笑不止。
[嗯,那我親愛的小紅帽老婆,讓大色狼老公再做一次吧。]
郗瞳瞪大眼睛正在消化莫悠的話時,就看到不斷放大的他的臉龐,以及他壓上來的身體阻止了她掙紮的動作……
翌日早晨,郗瞳和莫悠吃過午餐之後,收拾行李便回了家。
莫悠強忍著不捨得看著車子行駛離開車站,才轉身走去拿車,一路上都在壓抑著想要驅車追回她的衝動。
有些小傷感的表情倒是在人流量極多的車站裡吸引了不少美眉們,隻是他心裡想得都是那個上車前踮著腳讓他乖乖等她回家的人的模樣。
一整個下午都待在辦公室裡,文件是看了,就看得不大仔細。
因為他腦子裏想得都是郗瞳了,就沒辦法再裝進別的東西了。
炎冰挺好心的提議去KTV,莫悠卻隻想在改造成奶茶吧的自家小吧台前喝紅酒,想著郗瞳第一次為他調奶茶時候的樣子。
笑得甜甜的,調了一杯甜甜的奶茶,然後遞給他的時候滿臉的期盼讚美的萌樣。
門鈴聲打斷了莫悠的思考,在心裡駡了第N句髒話之後才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提著幾大瓶紅酒的炎冰,[HELLO,我來陪你喝吧。]在莫悠關門之前快速的溜了進來,炎冰將外套脫掉,然後像在家一樣也不管莫悠的自顧自的找吃的,
事實是,聚會因為沒有莫悠而沒開成,他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一想到莫悠一心就撲在郗瞳身上,如今她又丟下他一個人回家去了,難免的莫悠會沒心思。所以一向習慣做好人的炎冰自然會自告奮勇的來陪莫悠。
當然,這眞的是他自以為是而已。
就像此刻莫悠根本沒將已經坐在他旁邊,端著一杯葡萄酒,煞有介事的品嘗時發出的讚美聲的炎冰。
[喂,我說你又沒失戀,擺著個臭臉給誰看呢?要讓郗瞳知道,你想她是會內疚呢還是會覺得你煩呢?]
重重的拍了一下莫悠的肩膀,然後毫不顧忌的將話全數倒出,絲毫沒在意莫悠的臉色變得怎樣的恐怖。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的。]言外之意便是,你再說話我會讓伱喊到嗓子沙啞,
莫悠緊緊地扣著炎冰的喉嚨,冰冷得表情和冰冷得話語都顯示著他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當然,炎冰當然也不是好惹的,幾下就擺脫了他的束縛,站在莫悠一米的地方撫摸著他精緻的喉嚨,咳了幾下才仰著發怒的表情對著這個已經認識了這麼多年卻可以爲了女人想要自己命的人,[你瘋了你?]
冷冷的對上炎冰發怒的臉,莫悠絲毫連解釋的念頭都沒產生,丟下炎冰走向客廳,打開電視機習慣性的開郗瞳喜歡的,狠無趣的主持人調侃嘉賓的台灣綜藝節目。
[這麼想她,不會去她家啊?你沒見過她家人是吧?]
好一會兒,身後又傳來了炎冰恢復正常得聲音,雖然有些微微皺眉,怪他打擾到了自己在腦海裡回憶的事,但是轉念一想,似乎又是那麼回事。
郗瞳的母親莫悠不是沒見過,隻是見到的時候,她已經是蓋著白布從搶救室裏出來的不能再說話,也無法讓他去握著她的手祈求她將郗瞳託付給自己的死人了。
不過,郗瞳的姥姥也可以。
計劃在心裡一敲定,跳起來的動作大到嚇得炎冰擺著防禦姿勢,一臉你要幹架也無所謂,但是心裡卻有些發毛的表情,
幸好此刻的莫悠心思根本就沒放在這上麵,而是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就上樓,不一會兒就見他提著一個旅行袋下樓,出門的時候還不忘交代他記得幫自己回公司去通知一聲,大事知會,小事勿擾。
等車子走遠了,炎冰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盯著半開的門,想著這算怎麼一回事啊?
清晨六點半鐘,
莫悠將車子開得飛快的上快環,然後手機架上放著的手機開著揚聲器,
本來動聽的音樂鈴聲被懶洋洋的女音給取代,莫悠將車子的速度降低,拿起手機放在耳邊,[瞳瞳,醒了嗎?]
郗瞳抓著淩亂的頭髮,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誰的電話,立刻跳了起來,盤腿坐在床上看著隻開了一盞裝飾燈的有些小光線的房間,[莫悠,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聽著對他而言是全世界最美妙的聲音,問出來的話卻讓他忍不住笑了笑,狠苦澀的笑,
沒有你在,我怎麼睡得著?
[想你,睡不著。]
隻是分開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足夠讓他飽嘗寂寞的味道。這是過去的他不曾懂的感覺。如今懂了,才知道傲天說的是什麽樣的感覺。
郗瞳不知覺的露出了個‘這個大笨蛋’的笑容,臉上卻現著一絲紅暈,
抱著床邊那個大大的布娃娃,聽著電話裏的人說著動聽的小情話,竟然將她被吵醒時候的脾氣給打散了。
以最快的時速開到那個小鎮也花去了兩個多小時,所以到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起來,
在路過的M記裏買了郗瞳狠喜歡的套餐之後,才驅車到了郗瞳姥姥住的那個小區裏,大概是因為屬於舊小區,所以突然駛入這麼一輛SUV係的車子,也引來周圍晨練或者買菜歸來的人們的品頭論足,
莫悠下車站在樓下,抬著頭望著破舊的樓棟,不記得具體地址了。
沒辦法,他隻能走到一個晨練的老伯那裡問了一下,一聽說是來找郗瞳的姥姥,老伯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渾身上下都顯得與自己甚至郗瞳家沒任何關係的明顯是上流社會的少爺樣的莫悠,猶豫了一下警惕的問,[你找郗瞳的姥姥?要幹嘛?]莫非是追債的?沒聽說她有欠人錢啊?難道是郗瞳欠的?可是她那麼乖……
莫悠笑了笑,讓晨練的歐巴桑們都忍不住臉紅了起來,
[我是郗瞳的未婚夫。]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像聽到了什麽驚天新聞一樣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