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劇。 山野見聞。≮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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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之後,森雅帶郗瞳去了林子裏,
[你別亂跑,這裡有陷阱。]森雅拉著她的手,小心的走著,不過以郗瞳的性子,森雅不得不小心提醒著。
郗瞳跟在後麵,小心的越過他的身子望著前方的路,好大的霧,[我們去哪呀?]
森雅眞的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所以狠多時候對郗瞳的問話都予以沉默的態度。郗瞳倒也沒覺得有什麽。隻是吐了吐舌頭,繼續跟著他走。跟著他爬了幾公裏山路,到了一個洞口前,郗瞳就算站在洞口也覺得裏麵散髮著一些異樣的味道,有些屍臭,但是也有些風化後的類似鐵銹的味,而且狠陰冷,郗瞳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扯了扯森雅的手,[這是什麽……地方?]
[冷嘛?]森雅回身問她,看到她用另一隻手搓了搓手臂,臉上有些恐懼的表情。[那你在這裡等等,我進去一會就出來。]
[不要。]郗瞳看了看身後,然後用力的對著森雅搖了搖頭,與其讓她自己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待著,她寧願跟森雅進去麵對未知的恐懼。至少有個人陪著自己。
森雅盯著她,最後無奈的歎了歎氣,隻能帶著這個滿臉恐懼卻還倔強表情的人兒進了洞……
洞裡採光不算狠好,但也沒有印象裏的陰森感,往前又走了一段之後,郗瞳看到前麵錯落的擺放著有些腐朽的棺木,有些已經掉落,有些則搖搖欲墜,郗瞳覺得,會不會稍稍走近一點,棺木就會散開,然後看到裏麵的屍骸。感覺到郗瞳的害怕,森雅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用緊張。
往前又走了走,有條死河,郗瞳放開了他的手跑上前蹲下就往手上澆,努力的把手上的雞皮疙瘩都洗掉。
雖然這種地方從遠遠的地方看過來還挺神秘,但是親自走進來,絕對是讓人毛骨悚然的份。
森雅站在她身後,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她,這條河--是等同於印度的屍河呢?不過他還是決定不說了,免得把她嚇哭了。
[咦,那是什麽?]郗瞳洗了洗臉,抬頭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點什麽東西在漂來,好奇的指了指那團黑乎乎的漂流物問森雅。
森雅望了望,動著嘴唇卻不懂怎麼說,倒反是郗瞳望著越來越近的東西表情由原本的好奇,到恐懼的變化,最後等她看清楚的時候,忍不住尖叫著跑過去抓著森雅,[屍……體。]屍體?等她說完之後,又想到剛才還用那水來洗手洗臉,由內至外的恐懼感浮現。
[別哭了。]森雅語氣一直都狠淡漠,可是卻還是表現出了不同以往的毫不在乎,抬著手替她擦了擦眼淚,[所以我就說讓你再外麵等我就好了。]
郗瞳哽咽得都說不出話來,隻是緊緊抓著他的手腕,仿佛這樣可以讓她內心深處的恐懼隻在原來的地方徘徊而不會再向外湧出一般。
後來郗瞳一路上都不敢再亂碰或者亂看什麽別的東西,隻是跟在森雅身後,雖然風聲打在岩石上發出的怪聲,也能讓她心跳加速,走了一大段路之後,郗瞳突然看到了光亮,仿佛一刹那就進入了世外桃源一般。
[好漂亮。]郗瞳從森雅身後探了探腦袋,忍不住對眼前的景象驚喜不已的讚美著,
雖然身後是陰森的洞口,可是此刻郗瞳卻站在洞的另一邊,兩排分開的樹木參天卻不遮陽,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狹縫投射在地上的碎影子,中間的道路上雖然鋪滿了金黃色的葉子,可是更像是進入了森林公園一般的美麗。空氣裏傳遞著的花香味,讓郗瞳忍不住的大吸了一口,要將胃裏的噁心味道都溶解掉……
[走吧。前麵更漂亮。]
不知道究竟又走了多少路,印入郗瞳眼前的是一間不華麗卻狠古味的屋子,大有在裏麵居住的人是個隱士的意味。
森雅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開了門口,進去才發現裏麵沒有人。郗瞳滿腦子都在想著森雅為何要來這裡呢的問題,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突然站著一個人,等到那人突然拍了一下郗瞳的肩膀時,她第一反應就是尖叫著緊緊抱著森雅,腦袋就埋在他健碩的胸前緊緊閉著雙眸,嘴裡碎碎念著讓森雅忍不住輕笑的話語。
那人看到森雅的笑,有些驚奇,畢竟他已經狠多年沒有看到他這麼笑了。忍不住的問了一聲,[森雅,她是?]
森雅一聽到他的問話,臉上的笑一下隱去,用著淡漠的表情看著他沒回答,反而是小心的安撫著那個已經被嚇得不輕的人兒。
[外鄉人?]他看了看一頭齊腰長髮的郗瞳,幾乎確定的問出來。
將郗瞳安撫好得森雅端著一杯水給她,才和他說,[你以後別亂嚇人。不是誰都禁得起你這種嚇唬的。]對於眼前這個以嚇人為愛好的人,森雅實在是無可奈何了。
[雅雅,你都好久不來找我了。]雖然已經上了年紀,可是裝起可愛來卻完全不輸人的做著一般人都覺得雞皮疙瘩起的動作。讓森雅忍不住的橫了他一眼,[爺爺,不要叫我雅雅。]聽著像鴨鴨一樣,再說一個大男人被人叫雅雅,眞是有夠噁心反胃的。
爺爺?郗瞳捧著杯子看著這個可愛的老人家,雖然已經白髮齊眉臉上卻沒有多少皺紋,反而像是保養得很好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的白袍還真有隱士的感覺,
[雅雅,爺爺前幾天也‘撿’到個外鄉人,]他握著小茶杯小小的品了一口,表情和藹的說著,突然看了看郗瞳姣好的麵容,[他長得挺好看的,可惜是男的,你妹妹倒是挺喜歡他的。現在和他在外麵打野味,大概一會就回來了。]
郗瞳聽到他這麼一說,心裡‘咯’了一下,難道是莫悠?
森雅緊張的問,[你怎麼能讓珊珊和陌生男人單獨在一起呢?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麼辦?]不等他回答,他就快步邁出了大門。倒反是郗瞳望著和藹的老人家,笑著詢問了一聲對方的大致情況,待他說完之後,郗瞳幾乎肯定了他所說的男的就是莫悠。但是聽到他說,莫悠被野狼襲擊了,身上被抓了好幾道傷的時候,郗瞳的眼睛突然滑下了眼淚,如果不是她那麼任性,他就不會受傷了。
[他,現在在哪?]
[和我孫女在一塊呢。珊珊這孩子,挺喜歡他的。這幾天都是她在照顧著他,]他似乎並沒猜出郗瞳和莫悠的關係,僅僅是以為郗瞳是為一個受傷之人而難過掉眼淚而已。[等會就回來了。我就是先回來而已。]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一個清脆的女聲比推門聲更快的傳遞進屋子裏。
[爺爺,我們回來了。抓到三隻野兔,]看到屋子裏還多了一個人,好奇的詢問著爺爺。[她是?]
郗瞳看著門口站著的女生,有張可愛的巴掌大的芭比娃娃的臉蛋,穿的是和森雅一般的獸皮衣,卻異常的合適她一般,中長髮隨意的綁在身後,160公分的身高,真要形容的話,大概是野性與可愛的結合吧。明明是狠不一樣的詞卻可以同時形容她身上,
[你哥哥的意中人。]狡黠的微笑著將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說得曖昧不清,
[爺爺。]隨後跟著進來的森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聲音有不容原諒的冷淡。
珊珊回身挽著森雅的手臂,笑得異常可愛的仰著可愛的臉蛋,[哥哥,我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伱和哪個女孩子這麼親近了。]顯然的她已經認同了他的說法。
[珊珊,這兔子……]磁性的聲音從珊珊和森雅身後傳來,郗瞳看見那個高大的身子邁入了屋子中,讓原本不大的屋子顯得狹小,[曈曈?]手上提著三隻兔子的莫悠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這個尋找了好幾天的人,一時沒反應一樣隻是與郗瞳對望著,直到郗瞳眼睛裡再次滴落了淚水,
郗瞳起身走上前擁住莫悠,像個孩子一樣哭著。
屋子裏的另外三個人似乎並沒有想到他們認識,並且關係如此親密,明顯的失落浮現在兩兄妹的臉上。
[你們認識?]爺爺問。
郗瞳和莫悠同時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森雅走上前提著那三隻兔子出了門,珊珊隨後也追了出去。
坐在茶桌前,
[痛不痛?]郗瞳打開莫悠的衣服,看著還沒有完全結痂的傷口,心痛的問。
莫悠搖著頭,大手不停地撫摸著眼前這個讓自己掛心多日終於見到的寶貝的頭髮,眸子裏除了疼惜還是疼惜。
[笨蛋,這裡這麼危險,你就不會先回去嗎?]郗瞳將頭靠在他的肩頭,有些責備的說著。
莫悠絲毫沒在乎這裡還有個看客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曈曈,你知道我是不會丟下伱一個人走得。]就算明知道有危險,他也不在乎,因為他在乎的從來都隻有她。
郗瞳雖然嘴上還在責備,可是心裡卻暖暖的。沒有任何事情比起她能躺在他懷裡撒嬌更讓她安心了。
吃飯的時候,兩人坐在一起,大概是莫悠照顧郗瞳照顧慣了,直接夾著兔子肉就放到了郗瞳的嘴裡,珊珊看了之後,心裡更是蒜水直湧,一晚上都沒抬過頭,爺爺看著她這樣雖然心疼,可是畢竟人家是未婚夫妻,親密那是應該的。難不成還逼著別人?
吃完飯後,森雅和他進了裡屋裏說事情,莫悠則和郗瞳坐在門口,她將這些天來發生的事都一一告知了莫悠,莫悠當然也毫不保留的全部告知。不過說到抬棺材的隊伍的時候,莫悠倒是奇怪的說了句,他也看到了,而且路過的時候似乎聽到棺木裏有聲響,就像是鞋子踢著木板的聲音,郗瞳忍不住往莫悠懷裡擠了擠,她實在是狠害怕。
因為天色已晚,加之出路隻有那個滿是棺木的山洞,所以森雅和郗瞳都留在了那裡住,莫悠當然是和郗瞳住一間,
替莫悠上藥的時候,雖然郗瞳已經很小心,可是碰觸到傷口的時候,莫悠還是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氣,那些狼的爪子是直接的抓破他的皮肉傷到骨頭的,[狠痛嗎?]屋子裏點著兩盞煤油燈,一盞剛好就放在旁邊,郗瞳聽到莫悠的吸氣聲,就知道他一定痛得不行了。
[不哭了。我眞沒事。]抬手替她擦拭眼淚,莫悠柔聲的安慰著她。
郗瞳低下頭的時候,小聲的駡了一聲笨蛋,可是上藥的動作卻更是輕柔……
好些天來,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的郗瞳像貓一樣枕著莫悠的手臂入睡,莫悠睜著眼睛小心的吻了吻懷裡的人兒的額頭,眼眸裏滿是寵溺,莫悠看了看機子上沒有信號的標示,無奈的笑了笑,在這裡就等同於被困著的野獸,無法聯繫外界,自然無從查起這裡神秘的怪事。
突然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莫悠小心的放開了郗瞳,然後輕輕推開了窗子望向漆黑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