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疾風 風雲訣 第四十四章 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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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喚你,也許是喚你的乳名。但是,心裏喚了千百萬次的人,是你沒錯。
雲雀和獄寺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家便利店。獄寺很鬱結的取一瓶牛奶,雲雀路過幫他拿下來。獄寺接過牛奶靜靜地走了,雲雀對這人的教養持以懷疑。
接著獄寺又折來了,對著雲雀擺擺手裏的字條,然後跑開了。“謝謝0w0”雲雀想著字條上麵的字不禁有些啞然。這人是有多不喜歡和別人交流?他愣了愣繼續找著麵粉。
第二天兩個人又見麵了,準確的說,獄寺找到了雲雀。他手上有一疊紙,上麵寫著:to,雲雀。好吧好吧,這人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雲雀接過獄寺手中的那些紙說:“謝謝你專門送過來。”“不客氣0w0”又是一張紙條。雲雀點點頭走了,邊走邊看那些紙。
【你好,我叫獄寺隼人,你可以和我姐姐一樣叫我隼人,也可以叫我獄寺當然你也可以自己決定我的稱呼,我住在你家的對麵的那棟紅房子裏麵,歡迎到我家做客0w0】
以上就是獄寺紙條的全部內容。至於其他的紙條都是一些很漂亮的照片。雲雀看了獄寺的紙條就決定去他家一拜。@獄寺對於雲雀的到來十分的高興甚至有些激動的不知所措。他的姐姐,碧安琪笑著說:“我弟弟一天到晚都在說你呢。而且他隻會說你呢。”雲雀不懂,但是沒有問出口。一下午就在溫馨的茶點心中結束了。獄寺給了雲雀一個小紙條上麵寫著:謝謝你0w0
星期六的早上,雲雀看見獄寺正在收拾著街道上的樹葉,於是就去問:“你沒事掃什麼樹葉?”獄寺笑著回答道:“為了找個理由等你出門。”雲雀這是第一次和獄寺用語言交談,他覺得他的聲音還不錯。他喚道:“獄寺…”“什麼?”“沒什麼…晚上見。”“恩恩。”獄寺聽了顯得格外的興奮。
雲雀晚上從兼職的地方回來,看見獄寺手裏抱著一瓶牛奶,東張西望著坐在雲雀家的圍牆上麵。
“獄寺,”他快步走過去,喚道:“你怎麼在這裏?”
“這是我從保溫箱裏麵拿的,給你。”獄寺從上麵跳下來,笑嘻嘻的說。
“謝謝。”
“不客氣。我走了、”接著獄寺就跑到對街,然後向雲雀招招手進了那棟紅房子。
嘿嘿,雲雀喚自己的名字真好聽!
雲雀晚上從兼職的地方回來,看見獄寺手裏抱著一瓶牛奶,東張西望著坐在雲雀家的圍牆上麵。
“獄寺,”他快步走過去,喚道:“你怎麼在這裏?”
“這是我從保溫箱裏麵拿的,給你。”獄寺從上麵跳下來,笑嘻嘻的說。
“謝謝。”
“不客氣。我走了、”接著獄寺就跑到對街,然後向雲雀招招手進了那棟紅房子。
嘿嘿,雲雀喚自己的名字真好聽!
獄寺做了一個夢。夢裏有自己,有姐姐。
姐姐喜歡叫他“隼人”
總有一種小小的感覺,但是很溫暖,很安心。
他愛姐姐。真的很愛。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能對著姐姐說話了。
他不能再叫姐姐,於是他選擇了寫字。
不過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可以和雲雀毫無障礙的對話。
好高興。
夢裏也有雲雀。
隻不過很模糊,像是打了馬賽克的畫麵
雲雀笑的很開心,和姐姐。他不懂。
隻是掙紮著醒了。
他聽見碧安琪叫著他的名字跑進來。
“隼人,你還好吧。叫著雲雀的名字……”碧安琪的眼眸的光黯淡了。那麼多年了,這羈絆真的消除不了麼?為什麼他記憶深處還有他?見獄寺沒有什麼大礙,碧安琪默默的退了出去。哭了。
獄寺趴在膝蓋上,用指尖敲打著床鋪,發出類似嬰兒牙牙學語的時候的聲音在說著什麼。
第二天一早獄寺來到花園澆花,看見雲雀正在把一個沙發搬到街道上
他放下花灑跑過去,說:“早上好~雲雀!”
雲雀看見獄寺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早上好、”
獄寺摸摸雲雀的額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雲雀生病了麼?看起來精神很不好呢。”
雲雀抓住獄寺湊上來的手,然後擁住他有點用勁。
“啊拉,雲雀,很疼唉,而且要是有人經過的話……”獄寺小小的抵抗著,卻終是敗給了那個溫暖的擁抱。他拍拍雲雀的背,輕輕的說,“雲雀的確是不舒服吧?要不要到我家裏喝一杯熱牛奶?”
雲雀搖搖頭,放開獄寺然後向不遠處開來的一輛大貨車招招手對獄寺說:“獄寺啊,回家去吧。”
獄寺不解,他看著雲雀,沒有說話。突然覺得一陣惡心。
他小跑著回家。衝進房間。
路過客廳時他看見姐姐正在打電話。好像說著他的事情。
沒有多在意,隻是一味的衝上樓,鎖門,拉窗簾看著雲雀的家。
“恭……彌……”獄寺輕輕地喚這個名字,指尖在桌子上敲打著,一遍一遍。那是鋼琴的彈奏方法,是一首曲子,很短,不長,甚至是重複的。
“1314521,1314521……”他嘴裏念著,“1314521。”
碧安琪握著電話,叩叩門說:“Hayato,iltelefonodellamadre,hadettochevuoleprendereaItalia。【隼人,媽媽的電話,她說她要接你去意大利】”
【意大利麼。】獄寺看著牆上的世界地圖,好遠好遠。好遠好遠。似乎曾經也是這麼遠過。
他打開門,看著碧安琪。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比碧安琪高出那麼多了。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碧安琪已經不愛笑了,甚至沒有看見過她有很大的情緒了。獄寺認真的看著,然後靠在碧安琪的肩上,說:“Sorella【姐姐】……”
碧安琪手中的電話掉在地上了。她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呼從獄寺的口中說出來了。
“Sorella,ioamoChristineMi【姐姐,我喜歡恭彌。】”
可是這話……碧安琪直直的看著窗簾空隙中那些忙碌的搬運工。她想,也許,他們可以留下來、
於是她輕輕地扶起獄寺,然後撿起電話,溫和的對那頭說:“Mamma,siamoancoraavivereinGiapponeadesso。【媽媽,我們還是住在日本吧。】”
電話那頭的女子歎口氣說:“Bene,hoiltempoditornareavederevoi。Prendetecuradivoistessi【好吧,我有時間回來看你們的。好好照顧自己。】”
碧安琪掛了電話,拍打著獄寺瘦削的肩膀,安慰道:“Resteremoqui,Hayato。【我們會留在這裏的,隼人】”
獄寺悶聲回答,又回到自己的房間
樓下突然傳來車鳴笛聲音。然後門口的風鈴響起來了。獄寺猛得拉開窗簾,看見雲雀遞給碧安琪一張紙,兩個人握手,接著道別。雲雀上車前下意識的看了看獄寺這邊。獄寺馬上拉上窗簾躲起來,不一會兒就是車子發動離開的聲音。恭彌…恭彌…恭彌…隼人…下次再見了…
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呼喚,都不會有人回答他了。因為那個叫雲雀恭彌的人離開了。
時間過去的很快。獄寺也忘記的很快。他似乎忘記了那個叫作雲雀的人。因為,他什麼也不記得。他隻知道有一個蠻溫柔的大姐姐照顧著他,每星期有一個人會給他寄信說一些小事。他想去和那個人見麵可是那個姐姐不同意。獄寺蹲在路邊,等著那個大姐姐買菜回來。“汪汪!汪汪!”一隻白色的小小的牧羊犬從不遠處跑過來,向著獄寺搖尾巴。“雲瓜…誒……隼人出來了??這是雲雀送給你的狗狗…喜歡麼?”碧安琪也跑過來,笑言。獄寺抱起狗點點頭。碧安琪滿意地摸摸狗狗的頭,說:“我去做飯了。”獄寺還是點頭。狗狗伸出舌頭舔舔獄寺的手又叫了幾聲。
時間過去的很快。獄寺也忘記的很快。他似乎忘記了那個叫作雲雀的人。因為,他什麼也不記得。他隻知道有一個蠻溫柔的大姐姐照顧著他,每星期有一個人會給他寄信說一些小事。
他想去和那個人見麵可是那個姐姐不同意。獄寺蹲在路邊,等著那個大姐姐買菜回來。“汪汪!汪汪!”一隻白色的小小的牧羊犬從不遠處跑過來,向著獄寺搖尾巴。“雲瓜…誒……隼
人出來了??這是雲雀送給你的狗狗…喜歡麼?”碧安琪也跑過來,笑言。獄寺抱起狗點點頭。碧安琪滿意地摸摸狗狗的頭,說:“我去做飯了。”獄寺還是點頭。狗狗伸出舌頭舔舔獄寺的手又叫了幾聲。
“阿諾。”突然有人走到獄寺身前。
獄寺抬起頭,陽光有些耀眼的遮住了那人的臉。【不認識】獄寺過濾了一遍自己的記憶。在他混雜的記憶裏麵人不多,所以很快的得出了結論。獄寺抱起雲瓜準備離開,他走的很果斷,沒有猶豫。
“狗狗,你很喜歡吧?”那人說道,笑了起來。笑了。
“毛茸茸的,很喜歡。”獄寺摸摸雲瓜的頭,然後,說道。沒錯,他開口了。
“你能說話了麼?”
“我一直可以說話,隻是不想說而已。”
“那麼,我就先走了。”
“下次再來,好麼?”獄寺快走幾步,然後扯住了他的衣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雲瓜在獄寺懷裏不安分的扭動著,一下一下舔著獄寺的指尖,它的尾巴在兩個人之間的空隙擺來擺去的。
“嗯,好啊。”那人點點頭,走了。
“隼人,睡覺了。”碧安琪敲了敲琴房的門,說道。
回答她的是一陣舒緩的琴聲,她推開門,看見獄寺戴著耳機敲著黑白的琴鍵,她依靠在門框上,難得放鬆的聽著久違的琴聲。她想起了小時候,好像是說好的,隻要是聽到琴聲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琴聲。小時候她和隼人坐在母親的左右聽著母親彈琴,母親的手指修長幹淨而且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可以帶人進入她所營造的境界。
她不行。她從小就不喜歡琴,但是隼人很喜歡,隼人很努力地學習鋼琴。當他的腳終於可以踏到踏板的時候每次都會和母親一起彈奏曲子。那個時候,隼人說,要給姐姐彈一輩子。一輩子多長啊。似乎那個時候相信了,在那樣一個安逸的下午的時候,相信了。
【姐姐要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
“姐姐。”碧安琪突然被驚醒,看見獄寺正看著她,在笑。“好聽麼?”
“嗯,隼人的鋼琴我一直覺得好聽。”碧安琪笑著走過去,“睡覺了哦。”
“姐姐,送給你的曲子。”隼人把耳機遞給碧安琪,“聽聽,好麼?”
碧安琪疑惑的接過耳機,坐在獄寺身邊。
“姐姐,我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們約好是一輩子。”獄寺認真的看著碧安琪,說道。碧安琪聽見了,她哭了。隼人啊。隼人啊。
我才不是寫的姐弟文呢!
我寫的雲獄,雲獄!!
雖然人物性格崩了【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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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約好的,我們曾經也約好了的。
【五年前】
“你好,我們是新搬來的。我叫碧安琪,這是我的弟弟,隼人。請多多指教。隼人,過來打招呼!”碧安琪拉著獄寺去隔壁的鄰居家打招呼。獄寺不情願的跟在碧安琪後麵,一邊按著遊戲機的按鍵,一邊磨磨蹭蹭的從樹蔭下麵往外掿。
“你好,我叫獄寺隼人。請多指教。”獄寺和上遊戲機,然後伸出手。
“雲雀,恭彌。”雲雀默默地吸著手中的柳橙汁,因為是在冰箱裏麵冰過的,所以在這炎熱的夏天盒子不斷地淌水,冰涼的水珠滴在獄寺的手背上,很刺。他收回手,不滿地用手指抹掉水珠,然後恨了雲雀一眼。
獄寺14,雲雀15。
【四年前】
“啊喂,我說你啊,我姐姐烤了蛋糕,你要不要吃啊?”獄寺站在街對麵,對著對麵正在取報紙的雲雀喊道。
“不要。”雲雀看都沒有看獄寺,就直接拒絕了。
獄寺馬上就炸毛了:“我姐姐烤的蛋糕你都不吃!”
“為什麼你姐姐烤的蛋糕我一定要吃?”雲雀好笑的看著獄寺,然後說:“哪天你做了蛋糕就是糊了我也回來吃的。碧安琪的蛋糕,還是你自己吃吧。”雲雀說完以後,轉身進了屋子。
獄寺站在路邊,愣住了。蛋糕麼。倒是可以試試。
(翌日)
“啊喂!我說你啊!過來吃蛋糕!”獄寺又站在街對麵對著雲雀喊道。
“你做的?”
“要吃不?”獄寺點點頭。
“吃。”
獄寺看著雲雀小跑過來,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好了啦,快進來。”他甩甩手,然後紅著臉衝進了花園。
“打擾了。”雲雀跟著也進去了。
花園裏麵有一張小桌子,上麵擺滿了各色的小蛋糕和兩杯檸檬汁。獄寺坐下來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碧安琪在一邊幫他擦著嘴角的蛋糕屑,然後寵溺的給他分著更多的蛋糕。【請別人吃蛋糕自己吃的還那麼不客氣。】雲雀默默吐槽然後走過去坐好,也開始品嚐桌子上的蛋糕。
【三年前】
“我說,我們在一起吧。”雲雀看著獄寺,這麼說道。這是他重複的第四遍。
獄寺看著雲雀說:“你叫叫我的名字。”
“隼人,隼人。”
“恩恩。”獄寺抓起雲雀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姐姐,我們一直在一起吧。和恭彌一起。”獄寺認真的說道。
“好啊。”
到底是誰先打破這個誓言的,到底是誰。
“姐姐,為什麼我們當時要離開呢?”獄寺的手滑過黑白的琴鍵,敲響了每一個C調。
“因為,我們要在一起不是麼?我們說好了要在一起的。”碧安琪看著獄寺,說道。
“我想和恭彌在一起。”
“不行哦。”
“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是隼人,他是雲雀的原因。”
“我一直有聽見恭彌在呼喚我,不是麼?”
“我的傻弟弟。”碧安琪摸著獄寺的頭沒有再說話。都那麼多年了,隼人,你還是不能從雲雀的死中釋懷麼?為什麼你還不能釋懷呢。明明已經是一個死掉的人,我們卻還要一直為了他周旋,難道就是因為當初我們說我們三個要一直在一起麼?雲雀,放過隼人吧,隼人也想要有一份安逸的愛度過他的餘生啊。
雲雀,我怎麼有個這樣的傻弟弟愛了你這樣一個傻男生啊。。
誰可以告訴我麼?
【隼人,雲雀,死了。】
【沒有啊,我一直聽見他在叫我,隼人隼人隼人。。你沒有聽見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