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吧虐吧，虐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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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他睜開眼睛發現身旁已經空無一人了，起身把床鋪都收拾進櫃子裏麵。係好腰帶走了出去。
    走廊上靜悄悄的。
    “隼人？”雲雀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沒有人應答。
    太陽穴有點疼，它“突突”的使勁的跳著。手機在房間裏麵響起來，雲雀想這是短信所以沒有理會他。正準備去找獄寺，獄寺自己就回來了。
    “恭彌~！”獄寺手裏拿著一把梳子，臉上有微笑……還有隱約的淚痕。雲雀沒有問他淚痕是哪裏來的。他隻是低了一下頭，打了招呼。
    獄寺扶著雲雀說道：“我給你梳頭吧。”
    “嗯，好啊。”
    獄寺扶著雲雀的天靈蓋，把梳子放在上麵，一下一下的梳起來。從頭一直拉到底，碰到打結的地方，他就咬住梳子用手小心翼翼的解開結。
    心結什麼時候才能打開呢？
    雲雀的發量其實並不是很多，但是蓬鬆的感覺很多的樣子。還帶著好聞的洗發液的味道。獄寺拿的梳子是檀木做的，帶有微微的檀香，木梳子在他手裏顯得有些小。但是梳在雲雀頭上又意外的合適。
    “恭彌。我覺得，上次任務你回來了之後，性格變得……很溫和了。”
    獄寺開口的時候似乎在壓抑什麼情緒，嗓音有些沙啞。
    “是嗎？”
    “嗯。你自己感覺不到吧。”
    “嗯。”
    “要一直這樣溫柔下去。”獄寺把梳子上遺落的頭發挑下來，放在地板上，“以後就可以找個好姑娘喲。”
    “要是我不結婚呢？”雲雀的聲音傳過來，因為是背麵所以看不見他的表情。
    “嗯？”
    “你不是說了嗎？我結了婚，你才會結婚，要是我一直不結婚呢？”
    “哈哈，那麼我就一直陪著你。”也不知道獄寺是真心這麼說還是為了安撫雲雀，但是他是不假思索的說出來的。
    “好。”
    獄寺隼人，你知道嗎？我為什麼現在變成這樣？那次任務我一度覺得我自己要死掉了。那種瀕臨死亡卻又還有一口氣的感覺，腦子裏麵一片空白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是不斷跳出來的都是你，全部都是你。我在想啊，如果我死了，你會哭嗎？我突然知道，當要失去的時候，人才會去珍惜它。我不想後悔，我不想真正完全失去你的時候才去難過。明明已經失去你一次了，我不希望在最後還是失去你。如果不留住你，我真的可以自己安然無恙嗎？
    也許沒錯，我是一個強者。就像草食動物曾經問過我的話，我怕什麼。其實說真的，從小到大我怕過很多東西。小時候怕如果不好好的練習功課，父母會指責。長大了怕有一天自己所愛的並盛消失掉。現在怕，怕有一天你說離開。獄寺隼人，你呢？你又怕什麼？
    所以回來之前我告訴自己，如果我死裏逃生了，我就作出我可以的改變。
    都是為了你。
    也許，這是我最討厭的草食動物的弱小的行為，但是我已經開始做了。我就再也無法停下我的腳步了。
    “呐，恭彌，你聽過這個嗎？”獄寺問道，“一梳梳到尾……二梳……二梳。”
    “二梳我的姑娘白發齊眉。”
    “對對。”獄寺經過雲雀的提醒全部想起來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我的姑娘白發齊眉；三梳姑娘兒孫滿地；四梳老爺行好運，出路相逢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六梳親朋來助慶，香閨對鏡染胭紅；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鵲橋高架互輕平；八梳八仙來賀壽，寶鴨穿蓮道外遊；九梳九子連環樣樣有；十梳夫妻兩老就到白頭。”獄寺一邊梳頭一邊念著本是老人給孩子梳頭時的小謠子。
    他的聲音其實很好聽，但是那麼多年一直的應酬還有抽煙讓他的嗓子保持不了以前的那個音色了。但是這種略帶沙啞的聲音有莫名的很有磁性。
    “十梳才可以到白頭啊。”
    雲雀小聲的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