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疾風 風雲訣 第十四章 請在“嘀”聲後留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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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接下來的文章有些壓抑黑暗【以我平時文相對而言的程度】,然後那啥,有心髒病有抑鬱症病史有拒絕虐的孩子真的不要看,我自己寫著都很難受。【喂喂
05-01
草壁把手裏的傘遞給雲雀然後退到了一邊,不再出聲。
小春在雲雀身邊也蹲下身,低聲說道:“雲雀君,你累嗎?”說完,轉過頭看著渾身濕透的雲雀,想著如果獄寺在的話一定會炸毛的大吼,把自己的衣服扔給雲雀。很久之前,聽到過基地裏麵幹事秘書偷偷談論過雲雀和獄寺的關係。
最早知道雲雀和獄寺的關係的就是小春,還是這樣一個大雨的日子,那夜是情人節。小春在基地樓下看見了擁吻的兩人,就是這樣的她什麼都知道了。所以,不管別人怎麼猜測小春都沒有參加八卦的心情了。
“累?至少還活著啊。”雲雀回答道。
“你不覺得你這樣不想承認很無聊嗎?”小春想起獄寺君剛離世的時候,碧安琪消沉了好一陣子,做出來的飯連綱先生都說很好吃。可是裏包恩先生說了這有什麼好?小春沒有懂,跑去問裏包恩。裏包恩說的話,小春至今記得清清楚楚。
【碧安琪以前的料理都是為了作弄獄寺,現在作弄的對象沒有了。說明她生活下去的希望光黯淡了。】
興許是經曆過了比雲雀君更多的死亡,碧安琪很快振作起來,即使隻是白天在人麵前,但是她還是振作起來了。雲雀倒是大有“上至碧落,下窮黃泉”的態勢。
雲雀抹去鼻尖的水珠,道:“我不想承認什麼了?”所以他才說他討厭和人接觸呢,為什麼你們要一遍一遍的重複這些沒有必要的事情呢?
“雲雀恭彌,你要知道獄寺隼人已經死了。”
雨下的嘩啦啦的。
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草壁愣了一下,記憶中三浦春是不曾直呼獄寺的全名的,十年前學生的他們,三浦春會生氣的吼著“獄寺”,十年後的日子裏,三浦春會溫柔的叫著“獄寺”。而且愛屋及烏的,三浦春對雲雀也是一向很溫柔的喚著“雲雀君”,都不曾直呼他們的全名。
女子臉氣的發白,握住傘柄的右手抖得厲害。
“啊。”雲雀掏出了揣在懷裏的手槍,指向了小春。
05-02
雲雀並沒有按下扳機,就把槍遞給了小春:“拿著。這是隼人慣用的槍。”
一時間讓小春沒有反應過來,她隻得傻傻的接過槍,放在隨身的背包裏麵。雲雀轉臉對著獄寺的照片露出了一個笑容,說:“你知道隼人是怎麼死的吧?”
“恩。”
“你猜,他死前在想什麼?”
“雲雀君?”
男人穿著白襯衫,打著黑領帶,黑色的西裝褲和鋥亮的黑皮鞋,舉著一把透明的雨傘,全身上下都淌著水。他要來了草壁的手機,插上自己的卡。按了幾個鍵,進入了留言信箱。
【您好,我是雲雀恭彌,我現在暫時沒有辦法接聽您的電話,如有事請在“嘀”聲後留言,我會盡快給您回複。嘀---------------------------】
【新留言:恭彌,我愛你。。。。。。。轟隆。。。。。。。。。。。。。dudududuududu】
還是那個沙啞卻又清澈的聲音。
“我不是放不下,我不是不想承認。。。。。。。。。我是在想我要怎麼才能讓自己的心意完全的到達他那邊。。。。。而已。我們說一句話,就說一句話。。。。。”突然而來一聲悶雷讓雲雀的底線徹底崩潰,三年前就是這樣一聲“轟隆”讓他的世界轟然倒塌的。煙塵過後就是滿目的狼藉。
雲雀扔掉傘抱著頭大聲的叫起來。
瓢潑大雨中這種聲音不是悲傷,也是不後悔,而是一種深深的絕望。
為什麼人總是在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後才會去後悔自己之前做的不夠,為什麼不能杞人憂天的在之前就想象失去之後會是怎麼樣的心情呢?
為什麼呢?明明就害怕失去,卻還一次一次為了麵子為了尊嚴去維護自己的那一點所謂的自尊心。
如果好好地告訴對方,我想要知道我有多重要;如果好好地告訴對反,你到底有多重要。
你們現在還會天各一方的庸人自擾??
小春望著這個幾近絕望的男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原來他們在互相心中的地位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眼前這個一直強硬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已經不知道沒有獄寺隼人的活法了。
“嘿,想聽聽他給我的留言嗎?”隔了許久,小春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沙啞著嗓子問道。小巧的白色手機傳來的依舊是那個沙啞清澈的聲音,隻是有些小小的變調。
【小春,我居然在自己家發現了炸彈,而且還是時限裏麵解不開的。死定了。謝謝你。總覺得很對不起你,浪費了你十年的時間。恩,更多的還是謝謝。想著自己死定了,第一個想著的是恭彌,接著就是姐姐和你。嘿,幫我一個忙吧。一遍一遍的告訴恭彌我死了。一定要說,不然你浪費了我的留言費。恭彌習慣逃避他不願意接受的事情,可是這樣會一直難過的,想起來就會心疼的。平時我被他寵壞了,這最後也該為他想想了。撕開傷疤比一遍一遍的翻開看傷口好的更快,也不會至於疼死啊。這個當遺願好嗎?】
歲月將男子的脾氣磨平,時間讓男子的性情沉澱。男子到最後還是用著溫柔的語調擔心著他的戀人。除了十代目,這個銀發碧眼的男子在喜歡上雲雀恭彌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要為別人做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改變。現在,他想要他好好的活下去。
最後的最後,他成了最好的那個人,也是那樣好的一個男子就那麼瞬間消失了。在轟隆聲中灰飛煙沒。
“隼人。。。。。。。”嘴邊不自覺地就流出了這樣的假名單詞。
一直以為,是我在保護你,在照顧你,在愛著你。就像是驚覺,這最後還是被你好好地愛著了,好好地保護了。
可是,你回不來了。
05-03
“恭彌,你好點了嗎?”迪諾是接到草壁的電話從婚禮現場匆匆趕過來的,聽小春說,最後居然是叫來了救護車才把雲雀強行帶離了大雨。那個男子還是以強硬的態度,拒絕吃藥拒絕打針拒絕一切,隻是死死的抿著發紫的唇默不作聲的盯著手裏捏著的進水的手機。
“迪諾。。。。。隼人他啊真的不在了。”雲雀抬起頭,睜著空洞的雙眼,眼淚就這麼從眼眶中落下來。但是卻還是像在求證一個問題的孩子一樣,不相信的說道。
“我說好了要保護他,好好地保護他的。”
“我說了要陪他去意大利看他的媽媽。”
“到底是我沒遵守承諾,還是他沒遵守承諾?”
整個救護車車廂就聽見雲雀一個人在念。
“讓他冷靜幾天就好了。他能問我獄寺的事情,就說明他接受。等他消化完了就好了。”迪諾擺擺手,拒絕了草壁的插嘴,慢慢的下了車,說道,“我的學生,我知道。”
05-04
雲雀徹底的正常過來是在一個星期以後,他提著拐子滿身是汗的從訓練場出來。
“雲雀,一個星期了,怎麼樣了?”山本也剛練完劍從澡堂回來,熱情地向雲雀打招呼。
“咬殺掉。”雲雀提拐不滿的說道,然後和他錯身而過。山本聳聳肩,不介意的望著雲雀的背影招招手。
05-05
“小春啊,等會你給雲雀前輩家打個電話好嗎?下午三點加開一個會,麻煩他過來一下吧。”綱在食堂吃完午飯像是突然想起一樣,麻煩道。
“給他手機電話不行嗎?”
“啊,給他留言吧,他比較喜歡接家裏的留言。草壁先生說的。”綱跨出門的時候解釋著。
“哦。”
小春用圍裙擦了擦帶水珠的手,拿起了電話。
【您好,我是獄寺隼人,這裏是雲雀恭彌家,我們現在不在家,無法接聽您的電話,如有急事請在‘嘀’聲後留言,我們會盡快回複您。嘀------】
“嘀----------------啊,雲雀君,綱先生說下午三點加開一個會。記得準時參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