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初入社會 第十章 妖豔的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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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機窗,讓刺眼的陽光變得脆弱不堪,飛機穿梭在雲霧繚繞的天地之間。詩幕低頭望去,七零八落的色塊落在眼裏分外明顯,深藍色的海藍,翠綠色的森林,還有那土黃色的沙漠與戈壁,外加那銀光閃爍的冰山世界。
冰山是詩幕情有獨鍾的,相對於沙漠而言。雖然彼此都充滿孤寂,而且都雷同的人煙罕至,但冰山的那份孤傲卻是沙漠趕之不上的,浪漫的泰坦尼克號摧毀在它的身上,悲戚而又壯麗。詩幕並不覺得這是個悲劇,雖然表麵上是淒美的,有猛烈的撞擊,也有溫柔的沉浸。“轟”一聲雷鳴般的巨響後,船窗破裂,海水蔓延,船隻漸漸的沉沒,直到最後一點都在眼中消失匿跡,這一切注定了無可挽回。人生不也是這樣?忽近忽遠的馳騁下去,像一杯苦澀的茶水淡化在了起伏,而孤寂的香溢裏又有何人曾來施灑一小片白糖?
當天空帶著灰色
它就會忘記你
像是其他一樣
那一切就像是銀色的夢
絢麗無華
好比是在天空留下的一條痕跡
而這個美麗的回憶
有過你的激情
曾經都還記得每個詞語
就像白色的它
琥珀色的眼睛裏帶有夜裏搏鬥的戰士
它是如何為你沉醉
為你吸引
當詩幕回顧曆史的時候
卻已是支離破碎的冬季
這是個蕭條的季節
一切都該告別了
飛機一直向南飛行,溫度也隨著越來越高了,因為設計交流會在哈笙頓。而哈笙頓位於赤道附近,且身處高原,夏天沒有低緯的炎熱,冬季也沒有高緯的寒冷,四季如春。隻不過唯一的缺陷便是常年雨水不斷,詩幕不喜好雨,在洛戈城的童年生活讓它記憶猶新,雨水打濕了他寒舍般的家,也同時打亂了他那顆年少的心。
哈笙頓國內的城市很美麗,有寬闊的草原不說,還有那潔淨的空氣便讓人流連忘返;或許,是雨水的衝刷使這個城市變得清新吧!坐在專門接送的加長版林肯車上,詩幕的心跟隨著車窗外的繁華都市一起飄蕩,無處不在的花園,蔥蔥鬱鬱的長葉青,裝飾了這座原本就美麗的城市。
在公路邊上流淌著一條蜿蜒清澈的河流,上麵沒有輪渡,隻有木製的小舟,想必是旅遊專用。機動船隻禁止出現在這條河流上,這是路旁的公告牌。一座高尚文雅的城市需要從點滴做起,而一段完美無瑕的人生往往需要從失敗開始。
汽車行駛了很久,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樣子。終於,汽車在一處充滿幽靜的小區裏停下。詩幕下車,打量著眼前的建築,不禁深吸一口氣,內心暗道:
“好繁華。”
而恒印公司一同和詩幕來參加交流會的還有一名男子,在年齡上略比詩幕要長幾歲,清秀的短發,刀削一樣的麵部,那雙蛇蠍一般的瞳孔給人一身的寒意,很是陰險。詩幕很早便認識了他,他叫雷隱,在公司閃耀如星,除了於月外,也是青年輩裏唯一可以和詩幕並駕齊驅的人。他不服詩幕,他更不服總經理看重詩幕,他充斥深深的心機,這點從眼神就可以看的出。
當雷隱看著眼前的建築時,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之後又用餘光微微的瞟了一眼詩幕,嘴角不禁勾出一抹冷笑,以示不屑。詩幕自然不會與他計較,他知道對方的心懷所想,他隻不過想超越自己罷了。詩幕自小就打心裏的不在乎虛名,他有自己的誓言與承諾,他顧不上與他人爭奪名利,他要履行自己的責任。隻不過前提是,別來惹他。
父親是他的逆鱗,桑桑和官澀是他的底線,沒有人知道,也再好不過。
詩幕沒有對雷隱的表現有所不滿,也不在乎對方的臉色,一副上善若水的走進房間去了。詩幕這一走,卻讓雷隱更加的生恨了,對方那不以為然的樣子深深的刺痛著他,原因無他,詩幕那從容不迫的無視讓他感覺是在擺酷,那冷漠的性格更實在是裝十三。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詩幕的確就是未曾想過要怎樣,他隻是需要一個房間休息而已。
白天悄然而過,哈笙頓設計交流會的負責人在晚餐的時候對詩幕和雷隱講述了此次交流會的流程,明天要去一個設計博物館,這是第一天該做的事。對著這個博物館,詩幕也是有些期待,畢竟這座城市給了他太多的驚訝。
轉眼間,第二天來臨,設計會的人員開著專車來到小區接走了詩幕和雷隱,而那些恒印公司的帶班隊則繼續留在了小區,因為每屆交流會的召開,除了參會人員,其他若幹人等不得入內,包括家屬。麵對這一條的苛刻,縱人也沒有多說什麼閑話。相反,卻有很多設計師不斷的抬高了交流會的檔次。
博物館離小區不遠,不一會兒,詩幕他們便下了車,但是下車後卻見博物館的大門依舊緊閉著,絲毫沒有要打開的意思,這讓詩幕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一輛又一輛的專送車開到停車場,陸陸續續的走下許許多多的青年,詩幕猜道:
“想必這些便是設計交流會的其他參會人員了吧!”一直到二十輛車開到後,門口的青年已經占滿了為數不多的空地,有男有女,甚至壯觀。待所有人都到齊後,一位差不多花甲之年的老者踱步走在了博物館門前,
“想必是個大人物吧!”詩幕暗想到,詩幕眼光緊盯著老者,隻見那名老者開口道:
“規矩我就不說了,在參賽的表格上想必大家都已經看過條例,如有違者,退出交流會,且不得再參加以後的交流會。好了,待她到了,大家便進去參觀吧!”於是轉身向後,開口讓身後的一名黑衣男子打開了博物館的大門。
“她?老者口中的她是誰?”詩幕不禁遐想到,似乎架子不小,還讓這麼多人等她,於是心底不禁的產生了許多好奇。忽然的,從遙遠的路口上一輛血紅色跑車漸漸奔馳而來,詩幕雖然並不愛好車行,但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那匹抬起前軀的馬匹標誌相當的耀眼拉風。概念型定製版法拉利跑車,車神圓潤小巧,敞篷自動升起的車門,雙座,明顯是一輛豪華的女士定製車。
車子停下,隻見從車上走下一名年輕的女子,女子很骨感,隻能這麼形容。酒紅色的泡泡頭,月牙般弓形的鼻梁突出了尖尖的鼻球,小巧的烈焰紅唇,凹凸很深的眉弓;但眼睛很大,深黑色的眼影讓她多了一份冷眼,一身大紅色連衣短裙,全身雪白的肌膚,黑色的高跟鞋,女子本身不高,目測大約比官澀還要矮一點。如果說官澀像是一朵美麗的海棠花,飽含柔和與高雅的話,那麼這女子整體看去好比一朵血色的紅玫瑰,帶有誘惑與妖豔,而桑桑更像是一朵雪蓮花,帶有大方與羞澀。詩幕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後便不再看著她,而是把目光對準了博物館。
他並非不愛美色,隻是他的心占據已滿,眼前的兩位的佳人都讓他頭疼不已,他不會再拈花惹草,況且看對方的架勢,自己這種小人物明顯是對方不入眼的那種,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但詩幕不看不代表著其他人也不看,花園裏的大多青年都將自己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那名字妖豔女子,眼中的愛慕之意是赤Luo的,和詩幕一起來的雷隱也不例外。而那名女子被這麼人注視著,依舊從容不迫的走向那名老者,似乎最這些目光早已習慣。
直到走至老者跟前,妖豔女子輕聲的在其耳邊示意了幾句,便一馬當先的走進了博物館,老者笑了笑也轉身走了進去,於是所有人見狀也都陸續的蜂擁而入。詩幕是最後一個進的,他不愛擠鬧,出奇的是他也是第一個出來的。
博物館裏,放滿了曆史遺留之物,想必這點世界上的所有博物館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裏麵的東西,給人不同的印象。詩幕悠閑地的逛了一圈,走過之處兼沒有讓他做長久的停留,隻不過越走到後麵,東西卻越簡單,這讓詩幕有所不解。當他看到一麵巴掌大且簡單的古銅色鏡子時,不禁停下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於此同時,身後走來一名女子,正是那妖豔的紅玫瑰,高跟鞋尾釘碰觸維多利亞米色地板的聲音很清脆,詩幕聽的很清晰,但視而不見。不是他耍酷,而是他太專注這麵鏡子了。
“它很獨特,是嗎?我來過這裏無數次,隻有它勾起過我的興趣,並且深深的吸引著我。”紅玫瑰看著鏡子說到。周邊沒有其他人,很顯然這話是對著詩幕說的,而詩幕隻是淡淡的回應道:
“以你的身份,想要將它拿回家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女子聽言微微搖了搖頭,又開口道:
“一件東西,處在的位置不同,價值就不同;而一個人,自身的修養不同,價值也就不同。”紅玫瑰簡單的對比讓詩幕頓時麵容失色,暗道此女不簡單。於是逐步離開了博物館,隻是紅玫瑰的那句話一直回蕩在他的心裏,心中對其的好奇不禁更加的強烈了,
“看來她似乎並不像表麵的那麼紈絝簡單。”詩幕想到。這也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