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初入社會 第八章 父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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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桑桑終於忍不住對母親有所了疑問,而桑桑母親則是一臉無助的看著桑桑,並告知不久後,她就會知道一切的,讓她不要再問。
桑桑沒有辦法,母親不願意講的東西,她就不會講,無論自己怎麼打鬧、胡攪蠻纏,也隻是白費功夫而已,現在自己也不再是小時候的自己了,況且剛經曆一番風雨後的自己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成熟。所以自然不能再任性。隻是母親不知道,自己隻是想和她一起分擔壓力,雖然自己並不知道能不能給予幫助。
於是桑桑便將母親回來的消息打電話告訴了詩幕,因為上次詩幕讓桑桑在她母親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他,他有事要找她的母親。
詩幕接到消息後,第二天來到了桑桑家,桑桑母親見到詩幕,不知為何總是一臉思索的樣子,似乎在掙紮什麼,但又開不出口,讓詩幕覺得此事的貓膩越來越大,最終詩幕帶著六分的肯定了桑桑母親必然知道了自己父親的事。
於是忍不住問了桑桑母親自己的父親的事,對方讓詩幕跟到了書房,到書房後陳定了很久,終於在半響後,說道:
“你父親現在過的應該還算好,而且身處他鄉,隻是他回不了國,我知道的隻有這些。至於其他的事,以後你見到你父親就會知道的”
詩幕聞言後,不禁苦笑,在腦中開始分析桑桑母親的話。
“應該還算好?”想必從對方口氣來講,她此次出國並未和自己的父親見過麵,而對方又說到自己的父親回不了國。看來父親已經不在本國了,怪不得無論自己怎麼調查,怎麼尋找都沒有父親的消息。對於這個半模糊的消息,雖然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但至少讓詩幕明白,自己父親確實活著,並且遠身國外。
接著很突然的,桑桑母親的一段話,卻讓詩幕竟然一時做不出回答,桑桑母親安靜而慈祥的看著詩幕,眼神像是帶有祈求,驀然開口道:
“桑桑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知道她從小便把心給了你,從她十歲開始一直到現在,身邊經曆過無數的男生,不管那些男生有多優秀,多帥氣,都不曾讓桑桑的心有半分動搖過,我知道,她和我一樣,對於決定了的事便不會再改變,在感情上更是如此。
隻是我不能看著她沉醉在迷亂的感情世界裏,一步步的走向傷痛,作為母親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一個給她幸福的人,容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得半點傷害。
所以詩幕,你能答應我給她幸福嗎?最重要的是,你在齊萌市讀大學時認識的女孩,你又準備怎麼辦?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並不是伯母逼著你做抉擇,隻是為了自身女兒,我願意為其做出任何事,哪怕單純的隻是為了讓她的生活能過的好一點。詩幕,你是明白人,別的伯母便不再多說,伯母也不急著要得到你的答案,等你決定了,再告訴我吧!”
詩幕內心裏一直有兩件很重很重的事,一是立誓要尋找父親,然後便是自己對兩女的感情,然而現在最擔心的事終究是發生了。對方不僅知道自己和官澀的事,似乎還了如指掌,原來自己當年的離開,隻是屏蔽了桑桑的對自己的一切,而對於他們而言,那根本就隻是過家家一樣。
“伯母,我會給桑桑幸福,但我也不會拋棄官澀,詩幕不禁微微的搖了搖頭。她們對我來講,都有各自的牽掛,桑桑的十一年堅持,讓我永生難忘,還讓我有太多的感動,甚至讓我愧對於天地,隻是我會用行動回報她,不敢奢求榮華富貴,但求無怨無悔。
而官澀,她是我離開家後,第一個給我家的感覺的女孩,詩幕略有些追憶道;她真的很優秀,深深的占據著我的半顆心,我很想給她整個心,但我給不了,我還有要尋找的父親,也不是我花心,但我依然深的愛著桑桑。
有時候愛來的太突然,就像炎熱的夏天裏擺在你麵前的兩根冰棒,如果你不選擇都去要,那麼有一根就會融化,我很猶豫,自小如此,但我心軟。我知道對於做父母的你們而言,都希望有一個男子真誠不已的對待你的女兒,我能做到永不變心,但我不能見終如一。”
詩幕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而當自己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中那埋藏已久的那些揪心也不禁微微輕鬆了很多。
桑桑母親的臉色很難看,麵如死灰。詩幕愛著桑桑,她體會得到,但詩幕依舊愛著另一個女子,原本自己的想法就是讓詩幕離開那位女子,好好的和自己的女兒生活,但聽對方而言,要他放棄那口中的官澀,顯然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心裏的那事,自己就愧對於桑桑,愧對於眼前的詩幕。因為那事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桑桑母親唯有深深的歎氣。
歎息,是一種失落和無奈養成的習慣,沒頭沒尾。充滿了放蕩不羈;讓人不經意的厭惡,卻又不知覺的去履行。
次日清晨,天下起了大雨,深秋的雨原本是纏纏綿綿的,好比春雨。而這場雨不僅來的毫無預兆,還慌亂的揮灑了天際,將詩幕淋的措手不及。
詩幕在這場大雨中走了,他不知道昨日自己的那番話能不能得到桑桑母親的肯定,但至少自己永遠隻會那樣做,不會改變。
一陣秋風在雨裏穿梭而過,深入骨髓的冰涼,讓詩幕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街道上,一對情侶行走在了詩幕眼前,迎著風雨,那男子右手撐著傘,左手緊緊的擁抱著她。漸漸的走遠,直到消失在了詩幕的視線裏,讓整片雨幕又變為了完整。
一聲巨響雷鳴,詩幕仿佛被記憶中的某一處狠狠地敲打了一記,胸口被一支利箭穿射而出,撕心裂肺的疼痛,隻是不曾看見粘稠的血液流淌而出。
很大的雨,也下了很久,一直持續了到當天的深夜。是誰說過想哭的時候,仰起頭,淚水便不會流灑而出的。似乎每個人都說,雨過會天晴,其實就算風雨過去了,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幸運的看見陽光的,至少這麼認為的詩幕存在著。
“或許,他日仰看流雲時,那陽光會在他的眼前一閃爍吧!”詩幕感歎。
深秋漸漸的過度到了蒼白的冬季,詩幕的生活再一次回到了寧靜,像是一潭沒有波動的湖水,隻不過偶而會有一些微風剽襲而過,掠起層層微弱的漣漪。帶著平緩的眼光,淡看著人生的曲折。想想自己從一無所有到現在,不僅得到了兩份忠貞不渝的愛情,還得到了父親的那飄渺如沙消息。雖然前者依舊沒能解決好,但至少這段時光是快樂的。
“父親,不久後我便來找你。”詩幕立身在房間裏,透過窗台上的玻璃,在這片寒冷的天地間留下了一句曾說過無數次的話。
風呼嘯的吹拂著,舞動了搖擺著的窗簾,高大的白楊樹在搖曳,似乎這片空間的所有生物都聽到了詩幕的呼喚。
房間裏流露著悠揚的鳴曲,詩幕喜歡純音樂,因為悠揚。一首《琵琶語》彈出他心中的無盡纏綿,還有那淡淡的憂傷。思念就像一根銀絲,緊緊纏繞著詩幕的心,讓他時刻都惦念著那身處遠方的官澀。
“隻是不知道,她是否在這冬季裏會想到自己,或許考研的時間很緊,讓她忙不開身吧!”轉低頭後那一滴淚滴,又有誰能看見?
窗外
雨滴依舊漫天穿梭
像是朝楚天戈的尾翼
稀零飄落
叮咚著的雨滴
濺落在小水潭上
帶著跳躍飛舞的水花
浸濕了路人甲的咖啡色迷彩鞋
鏗鏘有致的腳步
打亂了如詩歌般的沉睡
沉醉在迷亂的芭蕾裏
旋轉那迷人的白色舞裙
翌日清晨,帶著稀薄霧氣的藍港市裏,卻顯得出奇的安靜,純淨的天空,藍色的港灣上飄帶著一沉稀薄的水汽,詩幕站立在陽台上,靜謐等待著朝陽的升起。
盤膝而坐,好似天人合一般,讓心靈也融入這個神奇的幻境中,感受萬物的洗禮。久久後,詩幕起身,自言自語道“我該有新的生活,新的旅程,新的責任了。”說完,不帶執念的走出別人的世界,走進自己的故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