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069章 北街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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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北街跟外麵華燈通明的繁華區不同,在這裏,縱使有燈光也不一定會有暖意。因為這是F市最大的汙點,在這裏有許多不見得光的交易,而南宮少爺,自然是指南宮安夙,但是在這裏出了名的南宮少爺卻不是因為在商界顯赫的南宮家,而是南宮安夙本人。
當穆澈祁側身繞過兩名虎背熊腰的保安時,狂亂的呐喊聲給耳膜帶來極大的刺激。不太適應這反差的穆澈祁優雅地用手輕撫耳朵邊緣。黑壓壓的一群人圍著一個小型的舞台。或者說,可以稱之為擂台。隻見擂台上兩個男人正拳腳相向。
不同的是一個身形修長,動作飄逸之中帶著狠勁,這會兒,有著修長身體的男人已經用一記漂亮的後旋踢將身材比自己粗壯一倍的男人狠狠地擱倒。
穆澈祁沒有擠進人群,隻是靠在外圍的吧台,點了一杯雞尾酒。靠著吧台的表情甚是懶庸,而當他一杯飲盡的時候,台上那名較為精瘦的男子已經給了大個兒致命一擊!當然不會真的沒命,隻不過是短時間內起不來罷了。
呐喊聲跟掌聲更加如雷貫耳,但那名勝利的男子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合,就著擂台上的高度,南宮安夙看見倚靠著吧台的穆澈祁。不顧旁人那追捧膜拜的眼神,南宮安夙徑自下了台。
當南宮安夙站在穆澈祁麵前的時候,穆澈祁已經喝下杯子裏的最後一口酒。
“時間剛剛好。”青年調侃著,但是還不忘遞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白色毛巾。
雖然跟擂台上那個粗壯的男人比起來,眼前的青年顯得有些纖瘦,但是近看就不難發現青年的手臂結實而勻稱以及在貼身的白色背心下,隱約可見的腹肌,這樣的身材,誰敢說不好?
一邊擦拭著汗水一邊接過侍應生遞過來的那杯加了冰塊的清水。
“那天你怎麼在逸華?”南宮安夙沒有問穆澈祁“你是不是在逸華”而用了非常肯定的語氣詢問好友在逸華的原因。對於能夠幫助南宮安岑闖入自己房間的人,除了眼前的穆澈祁還會有誰?
“安夙,別這麼直接嘛。”穆澈祁再次向酒保要來一杯酒,這一次是淡淡的玫瑰花香,隱藏在花香中的酒味非常濃烈。
南宮安夙盯著穆澈祁欣賞美酒的表情,也許是剛剛在台上發泄過所以心情也非常的不錯,也不催穆澈祁回答,兩人默契十足地坐著。
南宮少爺的背後不是顯赫的南宮集團,而是南宮安夙一手一腳打拚下來的,在兩三年前,南宮安夙因為無聊而介入這一條稱之為F市汙點之最的北街,並發現了在外表看來隻不過是普通酒吧,而內裏卻有著長混北街的人都知道的拳賽,賭拳。那時的南宮安夙一腳踩上擂台將所謂的北街拳王揍下來之後,北街便多了個人人敬仰的“南宮少爺”。
因為他的俊美漂亮、因為他戰無不勝。隻要南宮少爺上場,那麼押上你的全副身家也不必害怕,因為南宮少爺是必勝的標誌。而舉辦拳賽的老大輸慘了之後便找到南宮安夙表明要他打假拳,而回敬他的卻是南宮安夙優雅而堅硬的拳頭。
從那個時候開始,南宮安夙便真正的成為在北街無人不曉的南宮少爺。俊美的容顏、利落的身手還有顯赫的背景!
“那小家夥的味道不錯吧?”穆澈祁的聲音不輕不重,在這有點吵鬧的空間裏正好被南宮安夙聽見。
隻見南宮安夙原本舒展開來的漂亮眉頭微微地皺起,青年想起了那天在自己手中釋放的小家夥,雖然被欲望擠壓得生痛,但終究、終究是舍不得占有。那天用手幫南宮安岑發泄之後,南宮安夙便抱著被冷水泡得冰冷的身體沉沉睡去。
“他還小。”南宮安夙隻用三個字就將穆澈祁臉上的壞笑打住。
雖然頗感意外,但是穆澈祁不得不再次對好友的忍耐力表示佩服,多少年了啊,他終究還是用一句:他還小。這麼爛的借口,都隻是因為舍不得而已。
穆澈祁給予南宮安夙一個會心一笑。
“出去走走吧。”南宮安夙提議道。台上已經有另外一組人在比賽,而穆澈祁對這種嘈雜的忍耐力也已經到了極限,好友如此體貼,穆澈祁的腰身立刻離開吧台,帥氣地跨步向前。
北街是個不安靜、也不太平的地方。走在大街上,除了地麵仍然跟鬧市的幹淨無異之外,就連空氣都流動著一些讓人不舒服的氣息。路燈下咋一看沒有什麼人,但是在那些陰暗的角落裏,總會有些引人遐想的聲音溢出來。
南宮安夙說的老地方,確實是這裏。
而既然對於兩個人而言是老地方,當然這樣的環境早已經習慣。
兩人看似漫不經心,但是他們可不是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在家族繼承人的必修課裏就有一門搏擊。
秋風已經吹幹的南宮安夙身上的大汗,雖然黏糊糊的感覺讓他非常的不好受,如果是往常他一定會先洗個澡,但是今天不一樣,敏銳的觸覺提醒著自己,現在不是有閑情洗澡的時候。
身後的腳步聲很輕,刻意的壓抑是非一般身手的人能夠做到的。而這腳步聲自他們出了酒吧就一直跟到現在。
好友的觸覺敏銳,穆澈祁又怎麼會差,從好友一身熱汗而不選擇第一時間洗澡的時候,穆澈祁已經從對方不經意的眼神中明白到他的意思,從小到大建立起來的默契絕對不是蓋的!
兩個青年的後背看似毫無防範,臉上也用看似輕鬆的表情蓋住了警惕,但是兩人的眼角淩厲都不約而同地注意著左右,那腳步越來越近了!而且隨著越來越近的聲響,那絕對不是一個人!
這下子好玩了。
許久沒有鬆動筋骨的穆澈祁禁不住興奮摩拳擦掌起來。
“比賽吧。”雖然南宮安夙外表俊美,但是終究是南宮家的人,而作為商人,不僅僅要有相當的實力,還需要一顆好戰的心,隻有這樣的人才有持續戰鬥的能力。
“好啊。”就在穆澈祁瀟灑地應聲的時候,南宮安夙已經停住了腳步,雙手握住穆澈祁結實的肩頭,下身騰空,回旋一腳將來人那在月光下閃著猙獰白光的小刀踢飛,繼而優雅地轉身。
“用刀啊,見血的幹架我不太喜歡。”南宮安夙雙手環胸,俊美的臉上掛著最無邪的笑容,讓那來人砰然心跳,南宮安夙是美麗的,但是並不陰柔,身上的男子氣概跟美麗融合得淋漓盡致,所以俊美無比。
“還愣什麼?”另一個同樣穿著黑色的衣服的男人看見同伴被踢掉了武器連忙焦急地大喊,自己也不忘衝向另一邊的穆澈祁。而相對於對方的著急,穆澈祁隻是冷冷地盯著來人,那目光冰冷得讓人直顫抖。眼看白色的小刀已經要刺中穆澈祁,那人不禁在心中大喊,穆家的少爺也不過如是嘛!但是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成型,本來要刺中穆澈祁的小刀卻不知怎麼的,脫離了自己的手心,刀尖的方向被逆轉,穆澈祁扯出一抹英俊的笑容,白錚錚的刀近在眼前。
那偷襲的男人嚇得雙腿發軟,在眼皮感受到刀尖存在的前一秒,頭頂掠過:“嗖”的一聲,男人感覺到臉上那紮人的觸感,手一抹,居然是自己的頭發,而此時,英俊的青年已經扔掉了小刀,站在不遠處雙臂環胸。
南宮安夙跟穆澈祁並排地站在兩個男人麵前。
那被削了頭發的男人看著呆愣的同伴,氣急敗壞地推了一下。那男人這才從震驚中回神。
“澈,我們比賽,看看誰先招供。”南宮安夙再次提議道,而這一次,穆澈祁已經跨步向前,長腿一伸,直接砸在男人的臉頰上。突如其來的撞擊讓男人站都站不穩,踉蹌地退了好幾步,口腔裏還一陣腥鹹。
得到好友的回應,南宮安夙戰意十足,優雅而快速地向前。
然而,當被風幹的皮膚還沒有再次滲出汗水,那個作為南宮安夙對手的人已經被他踩在腳下。白色的背心包裹著結實的身體,那美感透露絕對誘惑。
來人那親吻著地麵的臉頰已經麻痹,頭腦昏沉,但仍能感覺到南宮安夙的氣息就在身旁。
“是誰?”南宮安夙漫不經心地加重了力度。這樣的身手也實在太弱了,絕不會是集團那群老頭子,南宮安夙十分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