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片 第3章 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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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再一次醒來,我是被餓醒的。
“媽媽,寶寶動了,他好像醒了。”
“喔,寶寶,媽媽抱。肯定是餓了,睡了這麼久。來媽媽喂奶。”我被溫柔的抱了起來。
對就是我,我就是這個寶寶。大概是,我回到了過去,回到的依然是那個家。一切好像沒變,這個有待與我去驗證。隻是這個家多出個老三,是上一世這個家不存在的成員。不過這一世的老大李金枝又是怎麼回事呢?不會是同一個靈魂分岔了吧?有那麼容易?上一世我真的很想要個弟弟,上一世我真的很想身為男兒身,哈哈哈哈!真想爬到山頂高聲呐喊,以此來表示我的喜悅。我狂喜,我手舞足蹈。
其實上一世,父母也偶爾會說:“我家金枝生錯性別了,應該生為男孩子。如果生在戰爭年代,肯定會是個將軍,再差也會成個奸商吧。”其實我就是個矛盾體,時而正直、勇敢、敏銳、豁達;時而狡猾、奸詐、投機取巧、見風使舵、有時又膽小。不過有一點到從未變過,那就是太有主見、太過理性,隻除了那一次的頭腦發熱。有時我自己都會懷疑,我是不是有雙重性格。
“玉葉,你看弟弟好像很高興呢。小手都打起太極來了。”我那是樂的。
“哪呀,他可能是餓壞了,找奶呢。來,寶寶張嘴,媽媽給奶吃。”我順口就含住了,母乳發源頭,我真的是饑腸轆轆,好想吃飯。皺眉,唔,怎麼這麼腥,母乳原來是這麼難喝呀。不要,我不要喝。我使勁的用舌頭,把嘴裏的異物往外推。
“這孩子怎麼了?怎麼不吃奶。寶寶乖哦,喝奶喔。不然媽媽不疼了。”不要,不要。小腦袋晃來晃去。
“唉~~~,這孩子,金枝你去把水燒開,等會好給寶寶泡牛奶喝。”
“嗯,知道了。媽,爸爸快回來了吧,嗬嗬~真好。”然後蹦蹦跳跳跑了出去。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這麼大時也會做飯了。
“是呀,兒子,你爸快回來嘍。”
“金枝她媽,我回來了。”說曹操曹操到,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一身風塵仆仆的進了屋。
這一世的父親,不知道會不會有所不同。
“啊,老李你回來了,快過來看看你兒子。不行,你先去洗洗再來,免得兒子染了風寒。”其實,媽媽有很嚴重的潔癖。
“我就看一眼,這孩子長得真好啊。是我家的嗎?”其實心裏樂的,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我很想睜大眼看看湊過來的臉,但是眼前一片模糊,這就叫睜眼瞎吧,(︶︿︶)o唉。
“去去去,不是我家的那還是撿來的不成。你看他這大的猶如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明明和金枝小時候,一模一樣嗎。這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你可別瞎說啊。”怕似有人會搶走我一樣,抱著我的胳膊緊緊收了收。媽媽好像真的很喜歡我這個兒子,手指有長短,上一世媽媽比妹妹更愛我一點。不過有時媽媽的愛,讓我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看來這一世的媽媽依然那麼認真,什麼都太當真,顯得沒有幽默細胞。
“我這不是樂的嗎,看把你氣的。這孩子咋看也隻能是我老李家的呀。你看看,他這小巧的瓜子臉輪廓和長兒卷翹的睫毛及大雙眼皮多像你;這箭頭鼻和似是修剪好的清秀墨眉及薄薄的略顯薄情的嘴唇像我。簡直就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嗎,嗬嗬。”
“那當然,不看看是誰的兒子。對了,老李,兒子名字呢?取了嗎?”一臉驕傲,父母其實也算這樸實村落裏的一道靚麗風景,畢竟也是俊男美女。這就叫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吧。
“嗯,就叫李修然。咋樣”名字到挺文雅,比上一世強多多了。
“不錯,不錯,比你取的金枝玉葉好多了,還是大伯有學文。”
“嗯,爸~~爸~,我抱抱。”說話口齒不清的,二姐玉葉不幹了。還真順口明明昨天還是我妹妹。上一世她很安靜,安靜到可以讓人忽略掉她的存在,上一世她很聽我的話,比聽父母的話還要多。但她那倔驢一樣的脾氣,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好、好、閨女,來爸爸抱。我取的咋了,金枝、玉葉多好聽,是不是啊,閨女。對了金枝呢?”也不知道玉葉聽懂了沒有,頻頻點著頭,看來這一世她依然更黏爸爸。才想起大女兒,這父親做的。
“去燒水去了,這孩子不喝母乳,愁死我了。”
“這小子該打,這麼小就不聽話,長大了可還得了。”看來父親一點沒變,還在奉行著嚴父出孝子。
“你舍得我還不舍得呢,你敢打個試試。”眼漏寒光啊(怕怕)
“你快去洗洗,在幫幫金枝,這小家夥可餓不得。”怎樣也無法掩去眼中的寵溺。在這和樂融融的氣氛裏,誰也沒看到兩歲女兒眼裏的失落。
“哦,兒子,慢點喝,別嗆著了。看這孩子急的。”哪能慢,我餓的眼冒金星啊。
“老李,出國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韓國的親戚聯係上了,不過出國還得等兩年,所以我想跟老張他們出去打工。他們老板包了個大工程,在南方,得去個一年半載,你看怎樣。”話裏有著絲絲無奈。
“好,你放心去吧,家裏有我呢。”母親依然那麼好強。
“爸爸,你放心吧。弟弟妹妹就交給我了。”拍拍胸脯。
“媽媽,我可以領同學來我家嗎?他們都想看看我弟弟,他們羨慕我羨慕的不得了呢。”村子就那麼巴掌大點,老李家生出個俊娃娃,已經傳遍了整個角落。
“可以是可以,但得等到弟弟滿月。你也想弟弟健健康康吧。”
“知道了”雖有些失望,但遠勝不過,多了個弟弟的喜悅。
這事一拖就是半年後的事情了。父親走了,看來這一世我和爸爸依然不會那麼親近。我們搬到了大伯家,和他們住一個院子,孤兒寡母的,好互相有個照應。看來這一世,依然是按著上一世的軌跡在運轉,一想到以後將發生的總總悲傷,我好怕,我能做些什麼?
這一年是,1988年早春,大姐7歲,二姐2歲半,我剛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