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似真是假瘋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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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竹離開已經七天了。
是的,就在孤竹到達別院的第二日就又離開了,說是有一味珍貴的藥材須得他親自去找,而且還很不負責地留下了小檀櫻,美其名曰留她給知音作個伴,實際呢,是讓知音做個好姐姐,照顧她!不過知音之前的看法果真沒錯:檀櫻很好管。的確,檀櫻很乖很可愛,而且自她與知音熟悉之後,也與知音親近了許多,整日都跟在知音身邊,輕易不會自己一個人亂跑。
這日,知音正和小檀櫻吃飯,殷雲與殷勤結伴而來,還帶了一個好消息:上次遇刺,幕後指使已經找到,且已被處置了。不過,雖說已經處置了,畢竟是皇子,皇上也隻能是把他幽禁,僅此而已,再要重罰卻也不舍了。
“既然已經找出了幕後指使,那我們可否出門走走了?”知音問道,在這待了一個多月了,不隻晴川受不住,嚷著要出去,連她也有些煩悶了,實在是壓抑。
殷雲輕笑,知道知音是不耐再拒於這裏了,其實他也快受不了了,隻是為了知音她們的安全才留下,因說道:“自然可以了,不過還是不可大意了,若要出去竟是多帶些人穩妥。”
最後的結果就是,知音帶了秋詩和晴川還有小檀櫻,殷雲帶了黃連和黃霖兩兄弟陪著知音,而殷勤似乎是還有別的事辦無法跟他們一起,否則知音可以肯定這陣仗絕對夠大,因為殷勤也有兩個貼身護衛,幾乎與他整日不離,隻是偶爾不見人影,那想必也是殷勤讓他們辦事去了。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小販的叫賣聲與買家的討價還價聲,公子小姐偶遇的談話聲,街上乞丐的乞討聲······各種不同聲音夾雜在一起,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知音牽著小檀櫻與殷雲並排走在街上,男的俊女的俏,年輕卻又有個孩子,身後又跟著同樣樣貌不俗的隨從丫環,一路上難免不引人注目,引得路人是頻頻觀望。
今日本是出來散心的,被人這樣關注反而使得知音不自在了,畢竟誰也不願這樣被人看著,當然,那些喜歡出風頭的人除外,不過知音可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她提議找個安靜的茶館坐會兒,殷雲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幾人剛走幾步,迎麵來了個婦人。那婦人三十來歲的年紀,穿著一件實在不怎麼合身的衣服,她的發髻已是鬆亂,蓬頭垢麵有如乞兒,不過還是勉強可以看出她年輕時候是個美人。
隻見她一路橫衝直撞,許多小販的攤子都被她撞倒在地,留下他們在後麵直罵。不過知音看她這般衝撞,自己確實一點事也沒有,覺得她撞得實在技巧。可是為什麼她覺得那婦人的狀態幾近瘋癲,而且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覺得那婦人是衝著他們這個方向來的!雖然那婦人這般亂撞,衝到他們這裏也是不無可能,可是,他們如今站的位置也算是較偏了,若不是故意,那婦人應不會到這裏才是。
果然她的想法是對的,那婦人分明是故意!那婦人一路衝到知音他們所在位置,一把匕首就這樣毫無預警地閃過一道光芒,她手持匕首,向殷雲衝去。知音驚呼一聲,卻見那婦人還未接近殷雲便被黃連兄弟製住了,頓時,那懸起的心又回歸了原位。
“誰派你來的。”黃連押著那婦人,語氣凶狠。殷雲在旁不語,似是在等著她的答案。
她也不答,其實或許不是她不答,而是不會答。因為這近距離看她,知音已經看出她似乎不是裝瘋,而是真瘋。如此,你讓一個瘋子如何回答?若真要答,隻怕也是春風接秋雨——亂來一氣。思及此,知音因向殷雲說道:“雲,她似乎是真的瘋了,這樣問隻怕無果。”
殷雲聽了不由一愣,隻以為她是裝瘋,未想過竟是如此,一時竟是無話,不知是否還要盤問,畢竟問了也不一定能有結果。想了一會兒,殷雲決定把她帶回去,這大街上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不知還有多少人在暗處想刺殺他,倒不是怕了,隻是不想連累了知音,還是先回了別院的好。
於是,他們轉身回別院。不想才走了幾步,竟有個姑娘急急趕來,攔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