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不醒來？”樾揪著棫的衣領再一次問。“已經兩天一夜了！”
    不緊不慢的抽著煙，噴出的煙霧模糊了兩人的視線，“心裏背負的枷鎖太重，就算打破也免不了傷到自己。”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醒來後，”慢慢放開棫，靠在走廊的牆上，從房中射出的昏暗的光線將他俊雅的麵孔籠在逐漸蔓延的黑暗中。“會怎樣？”
    “我隻能說，”深吸一口，將白色的煙圈吐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不會死。”
    “棫，鍾離淵是。。。”
    “嗬嗬，”喑啞的嗓音發出奇怪的笑聲，“現在我不隻恨他還有點嫉妒他了。”
    “他就是你的。。。”
    “化雪的養父，我的爸爸。”深吸一口煙，橘色的的火光明滅可見。
    伸手掐滅棫手中的煙，聲音沉鬱下來，“讓媽媽愛了一生的那個男人嗎？鍾離淵。”
    “那個傻女人，”不屑的嗤笑，“愛上那樣沒擔當的男人。”
    “棫！”用力壓住他的肩，“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媽媽！”
    “媽媽？”甩開搭在肩上的手，“她是誰的媽媽？她也配的上這兩個字嗎？”
    “棫！不要這樣！”抓緊甩開的手，樾的目光沉下來，“她沒有錯，她隻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是什麼？”對上樾沉鬱的眼睛，“背棄家庭去被羞辱？大著肚子被拋棄？還是丟下親生兒子嫁進夏家？嗬，夏樾，稱這樣的女人為媽媽你也不感到惡心！”
    看著棫有些猙獰的臉龐和惡毒的目光，樾慢慢沉靜下來，手指繞過細長的銀鏈，那是一枚精致的指環，在昏暗的光線下翻出幽幽的光。
    “這是什麼？棫，你還帶著她給你的戒指，不是嗎？你隻是恨她以那樣的方式離開你，其實。。。”
    “滾！你以為你是誰！你根本什麼都不懂！”猛地推開樾，將胸前的鏈子扯下，白皙的脖頸被勒出血痕，“鍾離淵做了想做的事，離開她去喜歡男人！她做了想做的事，拋下我去做你的媽媽！那我呢！我該怎麼做！夏樾，你早該清楚，我已經沒有父母了！”
    鬆開手中的鏈子，戒指掉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後滾向遠處。
    無力的鬆開手，樾閉上眼，毫不掩飾聲音中的疲憊，“化雪呢？你打算怎麼辦？”
    “他既然不能愛上我。。。”慢慢抬起頭，平靜下來的眼眸仍帶著幾分殘留的惡毒，泛著殘忍的光芒，“那麼，就由我來愛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