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番外 蠻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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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蠻骨
按照我和那個人的交易,我找到了殺生丸,深受那個人關注的純正強大的妖怪。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以往我隻從奈落和蛇骨他們的口中聽到過對殺生丸的描述和評價---那是個強大美麗奇特而又矛盾的妖怪。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對他有這樣的評價,或許隻是因為蛇骨那大條的神經以及低等的學問讓他無法組織好自己的語言,真正純正的大妖怪會在身邊帶著一個人類的軟弱小女孩嗎?而且還讓之稱為自己的軟肋,這在妖怪的世界中無疑是等於自殺的行為,而且純正妖怪都有著不一般的高傲,他們會看得起人類?那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對於他們來說人類隻是食物罷了。所以會對人類好的絕對不會是血統純正的妖怪,那麼那樣一個妖怪為什麼會被那個人特別的對待呢?
懷著這樣的疑惑心裏我開始打量站在遠處的妖怪。
第一眼的感覺,美麗高貴氣質出眾。明明沒有散發出什麼強烈的氣息,但是卻讓人覺得無論在什麼樣的場景中都不會被忽視,是耀眼的存在,光是看著就生出一股說不出的仰望之感。
第二眼的感覺,強大,無情。那雙金色的淡漠眼眸平靜無波,沒有銳利的神色,卻更顯威嚴壓迫。
很顯然是個高貴純正的妖怪,這是我心中唯一的想法。
那麼那個小女孩呢,為什麼?
我側過頭看著站在殺生丸身後的小女孩,真是個純真的孩子,有一雙澄澈的眼眸,居然是在這樣的時代中,在純正的妖怪身旁,還真是戲劇化啊。
不過,那些都不是我應該關心的,現在的我唯一需要做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完成那場交易。
我不是殺生丸的對手,在我看見他的時候就知道了,有些時候並不是隻要有永不放棄的信心就可以成功的,過大的差距就擺在眼前,鼓勵的精神也不能夠彌補。
但是,我是一個已死之人,而對方卻有著鮮活的軟肋,那就是我取勝的機會,並且我也想要看一看,想要知道,他被那個人看重的地方。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我如願的將小女孩作為了人質,不管殺生丸身邊那個綠色的小妖怪拿著奇怪的人頭拐杖怎麼跳腳罵我卑鄙無恥,無能小人,我都毫不在意。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一個背叛主人,肆意殺害同胞,並且還深深沉浸在那種無法言表的愉悅瀟灑中的人,你能希望他是一個正義的好人嗎?
至少我不是,不是英雄,不是背負著不能言說的沉重臥底的包袱,那就是我的本性。
在我的計劃中我了解了,了解到那個人所看重的地方,其實那也是她所追求奢望的東西吧。
多麼可笑啊,像她那樣的人,居然還如此奢望著,那還真是一個奢侈的想法。
應該說,果然是一個女人嗎?即便有多麼強大的力量,即便經過了多麼久遠的時光。
被命運所選中的人隻能按照它的希望前進著,如果想法掙紮著逃離的話,一定會被割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的,不管曾經得到過多麼完美的夢想。
已經站在命運前端的她還沒有明白嗎?讓自己疼痛有什麼值得的?
我是害怕疼痛的,所以我沒有掙紮。
終於,犬夜叉也來了,好啊,多好啊,該來的都來的,那麼屬於我的最後就開始吧。
再和大家一起,再和同伴們一起歡暢的戰鬥一場,我的夢想就停靠在了這裏,那麼最後的最後,就讓我們一起離開吧,沒有誰前誰後,大家一起,離開。那是最初的,也是最後的,我們還做為人時沒有做到,沒有選擇的方式。
然後在這最後的時刻,在我的神智即將消散的時候,我聽見了那個人的聲音,悠悠遠遠,恒古綿長,那麼富有韻味。
最後的禮物,你想好要什麼了嗎?
最後的禮物?是了,那人說過要送我一件禮物的。
那麼是什麼呢?我最後想要的?在我還能感受到夥伴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
讓大家重生吧,在一個沒有戰爭,和平安寧的時代,讓大家忘記這一切,重新開始,重新選擇,重新追求。
我可以讓你們重生為擁有親密血緣關係的兄弟,然後還能在一起,怎麼樣?
還在一起,像這一世嗎?
我的腦海中回憶起了和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不,不用。
為什麼?
就讓我們各自解脫吧,既然重生就真真正正的重生,曾經的事,曾經的人,都忘記了,都遠離了,才可以真正的重生。不要讓我們在一起,不要讓我們在遇到彼此,就讓我們各自在世界的一角好好的活著,這樣便可以了。
真可笑,就在剛剛我還在心裏嘲笑她,可是現在我卻也選擇了和她一樣的方法,不管怎麼樣都想要掙紮。
果然人心這個東西是無法掌握,無法明白的。
那和性別,學識,理智等都是無關的。
在我意識的最後我是這樣總結的,然後我感到一陣輕鬆。
終於,可以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