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年輕碩果的凋零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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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瞪口呆的看著安安,讓小直差點忘了要來做什麼。就這樣對看了將近五分鍾,伴隨著“誰呀,進來啊”的聲音,將場麵搞的更尷尬了,是程囂。定了定神,王小直把視線從安安身上轉開,要找小美,小美從木木房間裏出來,臉色蒼白,小直拉著她問怎麼了,她死也不說。小直一腳踹開木木房間的門,看到把自己整個埋在床上的木木,一把撈起來,讓他說明白,同樣,也是什麼都不說。
    結局就是,小美進來,拉著小直的衣角,眼淚噼裏啪啦往下掉,說:“爸,走吧”。小直最後把木木推到床上,摟著小美走了,走之看,沒有再看一眼安安,心疼。回去的路上,誰也沒說話,小直始終握著小美的手。小直慌張到忘了問為什麼安安和程囂會在木木家。
    擔心的看著小美,她也不說話,就那樣愣愣的坐著。末了,她說:“我累了,先睡了”走到房間門口,又停下,轉過來說:“爸,你辛苦了,謝謝你。”這一句話讓小直害怕,他一直守在小美門口哪裏也不敢去,聽著房間裏的聲音,直到天亮了,小美出來吃飯,看到她沒什麼事,他也就放心了,交待媽媽要好好照顧小美,就先去上班了。中午接到媽媽電話說小美不見了,留下一張條:“爸,大恩以後再報!不要擔心我,我會每年你生日的時候給你寫一封電子郵件”
    小直帶著字條跑到木木家,木木已經準備行李要走了,小直一拳打過去,滿臉淚水的說:“你個混蛋!”把字條拍在木木的身上轉身就走了。木木看到字條,臉立馬白了。木木爸媽拍拍他,帶著去了機場,一路上他都心不在焉,她會在哪呢。對不起,如果你沒有遇見我,會不會過著另外一種更安然的生活。
    這一個月,天翻地覆,小美離家出走,小直媽媽因為擔心小直,腦出血發現及時,但是還是整個人陷入昏迷。小直覺得自己太累了,就要被壓垮了,這時候幸好有張慧,有大壯,有嚴雨,自己才沒有倒下去,還要撐起來。
    張慧提出來要和小直結婚給小直媽媽衝喜,這種事小直是不信的,但是他確實考慮結婚了,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太苦了,苦苦撐了這麼久多年,突然覺得前麵都空了,不知道自己在奔什麼。這一段日子裏,他夜夜都夢見安安,夢裏都是看見他的那天,他那瘦了很多的臉,那眼神中的詫異和絕望。他夢見他拉著自己說:“王小直,謝謝你”他總是會驚醒,再也睡不著,坐起來抽煙。這一年多來,他也知道他們在一個城市,可是在這城市,大到你永遠不會遇見你想遇見的那個人,小到你好像一轉身就能遇見所有認識的人。這一年多來,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會主動想到他,這一次見麵,將一年的努力全部擊碎,也讓他明白自己的心。可是他該怎麼辦呢,現在家裏後院起火。安安,我該怎麼辦呢。
    一個月後,小直的媽媽還是去世了。婚事的事自然推後了。出殯這天,下著雨,遺體告別廳裏,人稀稀拉拉,隻有幾個朋友,小子眼神很複雜,但是小直當時沒有看出來。這時候,進來一個人,是安安。
    他徑自走到最前麵王小直的旁邊,拿著麻布就戴在頭上把麻布條係在腰上,帶上孝布,站在王小直的右邊,作為小直媽媽的兒子為她送行。他無視其他人的眼光,甚至也忽略了因為沒有結婚不能為小直媽媽披重孝的張慧。他用自己的舉動給了王小直最大的鼓勵。看著他,大壯也走過來,照著安安,披麻戴孝,同樣,小子也是,還有嚴雨。遺體送進火化廳的時候,安安注意到小直雙手撰的死死的,怕他傷到自己,安安握住了小直的手,趁著他一愣的放鬆時刻,他把自己的手塞進去,在小直媽媽遺體告別廳裏,和小直十指相扣。小直反應過來後,死死扣住他,來壓住眼淚。這時,小子、大壯、嚴雨,三個人一起對著遺體的方向跪下磕三個頭,大聲的喊:“媽!一路走好!”小直的眼淚再也蹦不住了,抱著安安大聲哭起來。這是他的媽媽,他的天。他突然覺得天塌了。
    把骨灰安藏完走出墓地,在門口,安安剛要開口想和小直說什麼,一輛車停在眼前,是程囂。小直苦笑了一下說:“今天還麻煩你來,你快回去吧”“我小時候少吃你家飯了?我來送阿姨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說完,欲言又止,還是轉身走了。
    他們要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張慧和小子不見了。在這墓地,他們能在哪?過了一會,看到氣呼呼的小子衝出來,也不看他們,就走到門口打了一輛車先走了。後麵走著邊捂著臉邊哭的張慧。他們問她怎麼了,她搖搖頭說沒什麼。
    時間好像過的很快,快到讓親人離去,讓子女長大,讓愛人離開。人手好像可以抓住一切,又好像什麼也抓不住。這一切都快到讓小直回不過神兒來,他也不明白,那一天,安安為什麼抓住他的手,當時,他是真的很不想放。
    自從媽媽去世,小美也走了,他一般都在店裏睡了,反正回去也隻有他一個人。這天晚上店裏來了人,他抬頭一看,是安安。他有點手足無措,安安倒是很自在。還問說張慧呢,他答說平時她上班不會來的。安安恩了一聲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問到:“王小直你真的有那麼恨我嗎?”
    “什麼?”
    “你恨我到再也不想見我,並且你也想明白了我們倆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就回頭找張慧了是嗎?”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小直一時沒明白。
    “安安,你在說什麼啊?”
    “我突然的走,是想弄明白和程囂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矛盾在他和你中間。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我想去試試。後來我回去找你,你不在家,隻有小美,她說你早就不想找我了,也恨死我了,你已經和張慧去她家去見父母準備定親了。我這才徹底決定離開,怕給你添麻煩。所以一次都沒有找過你”
    “小美說的?”他想到他媽的話,也後悔他沒有給小美解釋清楚。“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小美可能理解錯了,畢竟是孩子”
    看著安安,突然覺得,如果這店裏隻有他們倆也不錯。
    “程囂得了癌症,我不能離開他”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悲傷“小直,如果以後,我是說如果,程囂去世了,你會等我嗎”
    “會”
    一晚上的敘舊時間過的太快了,天都要亮了。安安要走了,小直突然想到:“你和程囂怎麼會在那個小兔崽子的家?”
    “那孩子叫林禾呈。禾木的禾,呈現在的呈。也就是說,程囂是他的生父。這事小美也是知道的”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那天小美臉色才那麼蒼白吧。
    世事弄人,父女倆載在了父子倆手裏,別鬧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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