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過去的痛苦早已成為無奈。
    一早上的工作那叫一個沒勁。
    操。滿腦子都是衛辛澤他回來了。。他回來了。。回來了。。來了。。了！
    想好應付的他的辦法，想好我們倆之間的對話，想好除了這幾年的生活究竟還有什麼話題可說。
    我苦笑。
    三年時間而已。變化如此之大。
    好吧，最終還是決定沒把樂央帶去。媽的。這豬去隻會給我添麻煩而已。
    世源門外，衛辛澤一身白衣站著。手指間是一根煙灰很長的香煙。
    他娘的。還沒說話就已經感到尷尬了。=。=。
    兩年多前見過他一麵，當時還很落魄的人，現在已經有些精英人士的樣子了。去尼瑪的鄉土。去尼瑪的青澀。
    衛辛澤看了我歎口氣，皺緊眉。
    操。老子這麼醜麼讓你見了就歎氣皺眉。
    我悻悻開口：“進去啊。在門口杵著幹嘛？”
    他輕笑。“小水，你還是沒變。”
    狗血啊惡俗啊瓊瑤啊！老大！你來就是要讓我回憶八點檔高齡婦女專屬電視劇的麼！我嗤笑：“靠。叫我韓先生。”
    呃。好吧。我突然想起來秦延那極肉麻的稱呼……
    他吸口煙，向上空一噴：“好啊。小韓先生。”
    我愣。
    似乎。記憶中的，那個衛辛澤，又回來了？
    他在我對麵坐下點菜。我看著他略帶滄桑的眉眼，很無奈。
    突然就有很多話想問。
    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為什麼想要突然回來？你回家看看了麼？你有沒有想過我？你還記得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麼？你現在在哪兒工作？混得蠻不錯了嘛。越來越像個成熟穩重精英人士了。
    我黑線。韓水你成功向八點檔前進一步！！
    衛辛澤伸手給我倒了杯水，然後抱胸看我：“這幾年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想我？”
    我抽搐。這是我要問的好不好！！“呃。還好吧。”
    他閉一閉眼，“現在想想真奇怪，你這小個性當初是怎麼壓得住我的？”
    “……”
    “跟你分手後，我也後悔過。”他慘淡的笑笑，“我想我們將盡五年的感情最後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怎麼會是以這樣不堪的事情來結束。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完全控製不住內心的欲望，我太想爬到高處了。我真是恨透了小時候的日子。很可笑吧？小水。你一定會說我很可笑，忘記原則拋棄自尊最後給你的竟是這樣一個理由。”
    我幹笑。
    “我這種人怎麼配的上你？肮髒，無恥，多情，為了自己的利益對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我翻看著菜單，漫不經心：“配不上我？不要找借口了。我現在的那個，比你還煩還要人操心。算了，那種程度，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是嗎。很好啊。你一定要把握，不要再放棄了。”
    我挑眉，“還用你說。而且，”我抬頭看他，眼睛閃閃發亮，“對每一段感情，若不是到了再無法繼續的時候，我是絕不會輕易放棄的。你應該知道。衛辛澤。”
    他默不作聲，鼻子皺了一下。
    好吧。我知道這是他表示痛苦的神態之一。
    “我隻是羨慕你而已，沒必要說這麼重的話吧？我不希望你原諒我。但至少做朋友都不可以嗎？！”他有些激動，兩手攥拳。
    “啊哈哈。服務員~菜怎麼還沒上？”我岔開話。
    好吧。是有些尷尬。
    “你最近呢？過得怎麼樣？看你這身打扮混得蠻不錯嘛。很精英哦衛辛澤。”
    媽的。終於能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老子很辛苦好不好。
    “很累，很不好。”
    他的回答讓我吃驚了下。“所以你回來了？”
    “是啊，不然怎麼辦？在那邊耗費一生？我有一種感覺。這幾年呆過的城市中，隻有S市能給我最初的溫馨。在其他地方，留下的隻是一些混亂的虛偽而已。連生活的如出一轍。”
    “啊哈哈。”
    沉默。
    再沉默。
    仍舊沉默。
    操操操。尼瑪的再也不來這飯店吃飯了！上個菜這麼慢！坑爹啊！
    我絞盡腦汁。“回來也好，這邊的朋友什麼的也能幫幫你。不至於在外麵那麼無依無靠。”
    衛辛澤無動於衷，“朋友？小水，你說。我在這邊還有什麼朋友呢？”
    =。=。
    我淚流。我噴血。
    “過去的痛苦如今早已變成無奈。可就算我願意回頭願意改變願意重新開始，回來一看。卻也是物是人非了。不是沒有從自身找過原因，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沒辦法了啊。”
    衛辛澤。衛辛澤。
    這個曾經想一想就痛的撕心裂肺的名字，在何時變得再無所謂？變得無關痛癢？我想。如果沒有樂央，我會再痛上個一年半載吧。
    衛辛澤占去了我青春中的七年。相識一年相戀五年痛苦一年。那段日子我的生活裏幾乎被這三個字占滿。
    傻得可笑。
    “回來工作吧。我幫你。”我已經釋懷了不是麼，“算是為紀念過去吧。”就這樣。
    臨走時衛辛澤拉住我，苦澀的說：“以後能是朋友麼？”
    我很認真的想了想：“或許吧。”但我真的不想拿出更多的精力應付你了。不管怎樣。
    晚上接樂央回來的路上，我把這件事對樂央說了一下。
    他反應出奇的冷靜。
    靠。“你就不說點什麼？”
    樂央一聳肩，“能說什麼呀~安慰你麼？不需要吧。支持你麼？有點多餘。反對你？娘的~我自己都覺得違心！”
    我竊喜。
    趁紅燈的間隙，我把他攬過來使勁親了口。
    心情大好。“這個周末允許你通宵一晚！”
    樂央尖叫。
    =。=。好吧。我後悔了……
    麥吉娃娃看到我們回來顯然很措手不及。
    進門我就看到了很囧的一幕。
    麥娃娃趴在咩咩的背上做OX狀，孽咻咻在一旁霸氣旁觀。
    我冷汗。
    樂央很淡定地走過去，煞有其事：“麥麥我告訴過你~咩咩是母噠。所以，你隻能對咻咻做這種事~OK？”
    孽咻咻喵嗚一聲抗議，轉頭看到我嗖嗖跑過來扒住我褲腿。
    我罵樂央一句。把折耳抱起來揣在懷裏，走過去踢踢麥娃娃，“別聽你媽話。哼哼。違者——斬！”
    它光速逃走。
    英短躺在地上對我作扭捏狀。
    我也踢踢它，“別信你媽鬼話。你是公的。”
    樂央石化。
    我竊笑。得意地親親折耳的小耳朵。
    一堆小東西。
    跟我鬥。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