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蒼龍伏淵,雛鳳在巢 第二十二章 詭秘難辨赤鳴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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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滿堂靜寂,接著又立刻沸騰起來,席間私語不斷,雖然祈星師欲與慶羽三皇子行‘同師之禮’的事情已經昭告天下,可是由著慶羽帝當著四國權貴的麵宣布出來畢竟又是不同,平時沒有絲毫不妥的典儀現在主角換成了這兩人效果也截然不同了,無論是身份年齡還是性別他們都不是適合結禮的雙方,可是偏偏又最為正式的由國家和星殿的名義昭告天下,現在又由一國之君在四國國宴上當眾宣告,無疑是板上釘釘了,可聽在眾人的耳中除了難受的違和感更多的還有對這次結禮背後深意的考慮,於是投向兩人的目光就更多更複雜了。
我麵無表情的迎著四麵投來的視線,心裏卻難免憤懣,老狐狸總是喜歡在人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來個措手不及,即使有心反對也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其實我對‘同師之禮’並沒有太深的體念,在星殿時已經知道結禮不過是星殿與慶羽的一項契約,也算是我和慶言之間的一重約束,在我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的時候這未嚐沒有益處,至於性別身份地位是否符合這裏的世俗規範,既然連身為正統信仰代表的星殿都認可,自然也就不在我的考慮範疇之內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依然是坐在我對麵的赤晉方。眼神隻是瞬間的愕然馬上又轉回平靜無波,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笑著舉杯恭賀。
我不太了解赤晉方在四國人眼裏是不是一直是這種謙謙君子的形象,隻是這個人著實一點都不簡單,暗地裏,對赤鳴的實力估計又加深了一份。
慶言同樣得體的回禮,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驕傲。他在他人麵前一直是這種有些張揚有些肆意的樣子,分屬身有才華勢氣自高的那種皇族子弟,很得四國人的關注,實際上也隻是麵具罷了,與其一味地掩藏引人注意不如像他這種顯三分掩七分來的絕妙,隻是不知道,身為他父皇的老狐狸是不是有幸見識過他這一麵。
突然間,有個侍臣行色匆匆跑上了大殿,先是與老狐狸身邊的秉筆太監耳語了幾句,接著那太監的臉色也慢慢沉了下來,悄然附到老狐狸身邊,於是正在暢飲的慶羽帝沉沉放下了就杯,過重的力度使得隻有五成滿的酒水也濺到了桌子上。
“若兒,你跟福大人回言家一趟吧。”慶羽帝坐在主位上,今晚首次收起了笑臉。
我看了眼已經走到我身邊一臉焦急的那位福大人,緩緩點頭。
看來今晚注定不會平靜。
慶若留下的記憶裏慢慢勾勒一座庭院的樣子,水榭,樓台,花林,清溪,隻是人的影像卻少得可憐。
言家對於子女的教導非常嚴苛,慶若自小就被挑選成為祈星師,在這個庭院的記憶隻有出生後的頭幾年,後來就搬到了宮裏的徽星殿一直住到現在,可是僅僅那幾年對這個家庭的認識也已然到了某種程度。
出生之後,他幾乎沒怎麼見到自己的母親,自小就隻有奶娘帶著慶若獨自住一個庭院,然後是單獨的教習單獨的食宿單獨的先生,父親自他兩歲以後每隔一段時間會來一次,檢查他的學業,其餘的就連對話都乏善可陳,至於兄弟隻有逢年之時才會見上一麵,更別談有什麼感情了,五歲以前的生活全都在這個庭院裏麵從沒踏出過一步。慶若本身就沒想過在這裏呆多久,對這樣的情況自然也不會在意以至於留給我的記憶也很淡薄。
在那個世界我雖然是從小生活在孤兒院,可是小時候也依然有風和霜的陪伴,可言家這樣的安排簡直就是把人與整個世界剝離,慶若卻從來都沒有表示過不滿,寡言少語,麵無表情甚至對外界從來就沒有過絲毫的好奇,安之若素的在不大的庭院裏獨自生活了整整五年,也難怪慶言會說他是個怪物了,沒有哪個小孩子在這樣的環境裏會是這樣的表現。
以言家親屬之間的淡漠,會在國宴的時候派人上告皇帝使祈星師中途離席,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看來發生的事情真是足夠震撼!
載人的馬車一路暢通直行,沒有遇到絲毫的阻礙,雖說是言家打好了招呼,可在皇宮內院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足可見慶羽帝對言家的寵幸。
“小主子,還受得了嗎?”福文交握著雙手低聲問,臉上的焦急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濃重。
“恩,沒事。”我淡淡回答,同時心底也訝異於他的稱呼。
這種程度的奔波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福文見狀,臉色也稍稍好了些,隻是眼睛一直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看出個洞來一樣,好一會兒才又斟酌著開了口。
“小主子,言大人他受了重傷,你……”
“恩。”我沉著臉應了一聲。
福文見了我的樣子,深深歎了口氣也不再說話了,隻是偶爾還會用甚是複雜的眼光看我幾眼。
馬車飛快的在寂靜的皇城裏馳行,車內卻因為寂靜陷入了可怕的氣氛之中。
“小主子,您別擔心。”終於受不了車裏的窒悶,福文又緩緩開口安慰了幾句。
“恩。”
“言大人不會有事的。”
“恩。”如果隻是小問題,言家也不會勞師動眾到入宮請人回去了。
“您?”
“恩。”
福文的臉色難看起來。
“小主子。”
“恩。”
“您在想什麼?”
“父親到底是什麼身份。”腦中念頭一閃,嘴邊的話脫口而出,我抬頭,福文驚駭的表情盡收眼底,原來他真的知道些什麼。
言家,言家,似乎還有很多有趣的秘密,我垂下眼,掩住眼裏的生動。
福文愣愣地看了我半天,才澀澀地開口“言大人……言大人自然是朝中的重臣,皇上的愛將。”
“恩。”我順勢回了一聲,沒有再接著問下去,有的時候一句話就足夠讓人看清很多東西。
餘風別館
是夜。
“有趣,真的很有趣,你說是不是,近雅?”
“主子……”
赤晉方無奈地斜了他一眼仿佛看著做錯了事的寵物,“近雅,在這裏要叫殿下,可別忘了。”他傾身倚向座後的軟墊,依然是瑤林瓊樹龍章鳳資的濁世佳公子,隻是眉目眼角間盡是渲染的邪肆,帶著勾人的神采,與宴席上人們眼中溫其如玉蕭疏軒舉的鳳鳴太子殿下何止相差千萬,就連聲音也因為低了幾度而呈現出了完全不同的感覺。
“老九這次在他身上栽了個大跟頭,真是大快人心,應該感謝那個小家夥,這次的慶羽之行總算沒有白來。”他沉下眼,原本溫潤的眉目立時有了別樣的味道。
始終站在他身旁的人卻忍不住皺起了眉。“主子…殿下…那個慶若真的值得我們花這麼大的功夫嗎,他才隻不過九歲而已。”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始終微笑著的男人一臉溫和的看著他。
聽到他的話那個男人卻瞬間蒼白了臉,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低頭俯下了身子。“屬下不敢。”聲音中甚至帶上了微微的顫抖。
赤晉方卻隻是瞧了他一眼,輕笑了兩聲,也沒有喚他起身,似乎並不在意般自顧自的說起話來。
“看小家夥今天擺在別人麵前的那張臉真難和那天那副伶牙俐齒的麵貌聯係起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才有趣,否則生活就實在是太無聊了,你說對不對,近雅?”他擒著摸輕佻的笑,眼裏的狂熱陰鬱一閃而逝。
“是,殿下說的是。”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的男人連忙應聲,最近擺在眼前的一直是那個如謙謙君子般的赤晉方,這一段時間真真假假的相處差點讓他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有多可怕,竟然會不假思索的說出那種觸怒男人的話,好在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不然…想到昔日同伴的遭遇,額上不由又冒出絲絲冷汗。
男子看到他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真乖。”伸出手撫上地上那人黑亮順直的長發,修長白皙的指輕輕一挑,束發的帶子被輕鬆地解了下來扔到一旁,手順勢勾起了那人俊朗英挺的麵龐,沿著臉的弧度以指腹輕柔地摩挲著,低下頭傾身湊向他的耳邊慢慢喘息著舔。舐起來。“主子要好好獎賞你才是。”
那男子聽到他的話,渾身一顫,隨即又仿佛認命似的柔順的借著他的力道倚到了寬大的絲絨榻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赤晉方見了也不惱,身體卻慢慢覆了上去,帶著熱力的手慢條斯理的在他漸漸光。裸的身上愛。撫著,眼裏卻沒有丁點的沉醉,喘息漸漸濃重起來,房間裏也染上了情。色的味道。
“睜開眼,看著我。”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高高在上同時不容置疑。
近雅聽命睜開了雙眼,表麵的順從下卻隱隱地藏著堅持,隻是悄悄的埋在邊隅,不願讓人所知。
“好眼神,真漂亮。”
赤晉方毫不吝嗇的讚美,卻又以此讓身下的人刷白了臉色,連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一直呆在身邊。”頗帶興味地欣賞著他此刻的樣子,“嗬嗬,就是這種眼神啊,自以為能夠瞞過一切,脆弱,倔強,實在是太有趣了,唉,本來還想多放在身邊一段時間的。”他輕輕笑著,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也沒聽,時輕時重的按揉。撫。慰直撩撥得身下人連連喘息,眼裏氤氳著粼粼的水汽,心裏卻冷的像冰一樣。
“不過呢,現在找到了更有趣的小家夥啊,怎麼辦?”好像真的有煩惱一樣,他的頭不住的在身下人汗濕的光裸胸膛上輕蹭著,“唉,近雅,不如讓你到他身邊去,幫我看著那個小家夥怎麼樣,我可不想小家夥被別的什麼人搶了去,那我豈不是少了很多的樂趣?”嘴裏說著戲謔的話,身下的動作卻慢慢激烈起來,扯下褲子,不做絲毫潤滑,就這樣不容拒絕地推了進去。
近雅隻覺得一種尖銳的疼痛漸漸在身上蔓延開來,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那種無力的感覺都折磨得人心力交瘁。“是……屬下遵命。”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隻是如同戲弄玩物一樣戲弄他,而他就連反抗都變成了他眼裏的好戲,他真得很可怕,很可怕,腦子裏亂哄哄的,常年被如此對待的身體卻慢慢適應了一般,漸漸產生了難以言喻的滅頂快。感。
“恩,真不愧是我的小貓,好乖,這樣了還有力氣說話。”說著又是重重的一頂。
“嗯……”
覆在上方的男人也仿佛產生了快。感一樣,加重了身下的力度,房間裏慢慢隻留下了輕重起伏的喘息呻。吟,近雅的臉上泛起了濃烈的情。欲的誘。惑,光。的的身軀在絲絨的榻上難耐的扭動。
隻是另一個男人,自始至終,衣著隻有輕微的淩亂,帶笑的眼深處一片冷冽。
小家夥,希望你能給我帶來足夠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