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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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同時進行的邢寡悔在行動之前,來到了原來的嶽父言有理的家。這次老倆口都在家裏,還有言必失的兒子言由衷。邢寡悔察顏觀色,認定言如玉還沒把離婚的事說出來,看來這個惡人還得自己來當了。邢寡悔這回不再猶豫,他對老兩口說和言如玉已經結束了,自己也該再找一個媳婦了。必竟年紀也不小了,再不要孩子,就來不及撫養了。
吳異與本來就對邢寡悔的總也不來充滿了不滿,這會才知道原來是沒法和自己說。言如玉不在眼前,眼不見心不煩,邢寡悔這是躲不開了才不得不過來說。看見邢寡悔還沒把自己當成外人,老兩口就更加來氣:到邢寡悔這一代,兩家人就是三代的親朋了。過不到一起可以商量,幹嘛連一聲都不說就離了,眼裏還有沒有老人了。從打和言如玉結婚開始,老兩口對待邢寡悔就和兒子一樣,因為看出邢寡悔比自己還疼女兒。現在看來,是這個女兒被疼壞了。
老兩口還沒糊塗,吳異與一邊罵著言如玉,一邊數落著邢寡悔。邢寡悔就象兒子在聽著母親的疼愛,心中的感慨可想而知。他攔住了要寫信的言有理,說沒有再複婚的可能了,言如玉已經和吳笑娼結婚了。
老兩口知道一定是言如玉的錯,沒想到言如玉會錯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一時都不知如何對邢寡悔說啥才好,反倒是邢寡悔說起自己已經買了所土房,打算來年翻蓋,到時候可能錢不大夠,還得過來挪用一點。
這回說話的是言有理了,他先說自己的孩子啥樣自己知道,這幾年苦了你了。既然已經分開了,就不去說了,還得往前看。從前自己的兒女都不大省心,對兒媳和女婿卻格外滿意,實在舍不得就這樣走了,所以還會象以前一樣對待你。蓋房時不光拿錢,還會過去幫著張羅。
聽到兩位老人的推心至腹,邢寡悔再也忍不住自己一直壓抑的淚水,他一下跪在老人的麵前,聲淚俱下:“爹!我給您當幹兒子吧。”
就在邢寡悔為親情熱淚流淌的時候,隔壁的水和泥屋裏,水平尺也在哭得涕淚橫流。簡直來已經投案自首了,在時食物的倡導下,一起幹活的人都在寫了簡直來平時為人正派,是為救家人防衛過當,才過失殺人,請求寬大處理的請願書上簽了名字。然後時食物又在征集左鄰右舍和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工程現在停了,時食物讓吳笑貧明天領著大家接著進行,簡直來的事由自己和水平尺的父親水無情出麵就行了。必竟工期很緊,再拖下去真就完不成了。而簡直來的罪行重大,隻能在盡可能地爭取減刑上做文章。至於能不能減刑,減到什麼程度,就不是大家能左右的了。
大家都走了以後,水平尺來到了時利和家裏。時利和除了安慰傷心欲絕的水平尺,為了孩子也得鼓起勇氣生活以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隻是她想不到的是,邢寡悔會過來串門了。
邢寡悔第一次看見水平尺的時候,水平尺正哭得死去活來。
這是個悲痛欲絕的女子,沒有出聲,眼淚隻是順著臉頰不停地流著,臉頰下是早已跟著母親哭累,正在熟睡的孩子,淚水就一滴一滴地滴在孩子的臉上。淚水不停地滴著,女子也在不停地擦著,專心致誌,好象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能讓女子可做和能做的事了。
邢寡悔心裏先是一驚,接著一熱。從女子的神情他感到久違了的母愛,真情隻有在危難時才流露的,自己不也是沉浸在剛才老兩口的被愛中嗎?吳異與讓言有理買菜去了,自己先做飯和能做的菜。趁著這功夫,邢寡悔想起了隔壁那個漂亮的少婦時利和,殺人的瓦匠不是和時利和的親朋一起幹活嗎?上次好不容易才控製住自己,邢寡悔不知為什麼,還想再過去看看,具體是看什麼,又說不清了。他對吳異與說到隔壁給學校施工的工程隊看看,自己通過他家買了不少紅磚和砂石,還沒算帳呢。
看見有人在哭,邢寡悔轉身要走,時利和忙喊住了他,說水平尺就是出事人的妻子,現在父親時食物正在四處找人活動,看看能不能減刑。這是大家聯名的請願書,你也簽一下名唄。另外你是當官的,有沒有當官的朋友幫著想想辦法。
聽到時利和這樣一說,邢寡悔反倒不好走了。他先接過來紙筆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才麵對水平尺。水平尺抬起被淚水洗過的臉,用哭紅的淚眼迷離地看著邢寡悔,不知道是誰。時利和說了和吳功祿的關係以後,水平尺判斷出隻是一般的朋友,所以並沒抱太大的希望。果然邢寡悔的結論不出意外。
邢寡悔說:
“出了這麼大的事想要減刑,希望不大,最輕也得判無期。法律是無情的,法外施恩也隻有影響很大的事件才能出現。簡直去關了幾年才出來,民憤已經不象當年那麼大了,所以想要擴大影響很難。當然不能說希望不大就不做了,能做到什麼程度就做到什麼程度,至於最後能不能扭轉局麵,就不是咱們說得算了。”
水平尺覺得邢寡悔說得很實際,時利和聽完卻極為不滿:
“說了半天什麼也沒解決,再好聽有什麼用啊。”
水平尺覺得時利和有點過份,非親非故,說到這份上是情理之中,邢寡悔卻不急不燥:
“我還沒說完呢。改變不了性質的時候就改變質量,讓簡直來在臨走之前少點遺憾,大家還能心安一點,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還沒等時利和說什麼,水平尺已經擦幹了眼淚說和我想的一樣,我己經向他保證帶大兩個孩子,照顧好公公,不用他耽記了。隻是現在我擔心他在看守所裏遭罪,咋能想法讓他過得好點就好了。
邢寡悔幾乎脫口而出:
“我的同學是看守所副所長,這個我能幫忙。”
水平尺一聽,馬上就跪了下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