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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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燁,小心!”眼見一名黑衣人從背後襲擊殷誠燁,殷誠璟大喊一聲,亦是加入戰局。殷誠璟和殷誠燁背對著背,全神貫注盯著眼前的敵人。殷誠璟冷哼一聲,“看來,晚上難逃一戰了。”雙方眼神驟然變冷。月如霜,刀刃在月光下反射下,絲絲涼意,透著寒氣像是一條條看不見的荊條包圍著眾人,刺骨卻無法拔出。
洛京。褘王右手扶額,一動不動,書案上的茶已經沒有熱氣,站立一邊的總管看了看窗外沉寂的天色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君王的側臉,口張了幾次,還是沒有說出什麼。褘王依保持著不動的姿勢,淡淡的聲音聽不出深意隻有不變的威嚴:“應該亥時了吧,該回來的也該來了。任你說,這次本君的那些皇兒誰可以勝出呢?”任,也就是立在褘王身側的大總管,微微躬身:“君王,這茶冷了,需要奴才更換麼?”褘王睜開垂斂著的雙眼,“茶涼了啊,無礙,放著吧”
影子般的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褘王身後,口裏吐出簡短的話語:“豐州,恐有變。”褘王忽地雙眼淩厲盯著前方:“繼續,豐州就盯著蘇儒吧。”“是”又是忽地消失,若不是燭光搖曳,仿佛剛才的黑影隻是一個錯覺而已。“任,你聽到了,你說我的好相國會怎麼辦呢?”褘王淩厲目光不複存在,似笑非笑仿貓捉耗子有趣的遊戲。任在一旁沒有搭腔,隻是心裏暗歎:可憐的蘇相國,不過是在君王不想放手離開時離開了,現在還是被君王卷到這場糾紛裏。
落日煙。鍾顏一走近,便看見殷誠宇靜靜背立在此,稍稍頓了頓,竟有些緊張。殷誠宇轉過身,看見鍾顏,幾步上前:“鍾小姐,你來了。”鍾顏點點頭,稍提裙擺,淺步上前。殷誠宇指著前方:“看,這落日煙美吧,薄霧輕籠,等傍晚夕陽西下更是如詩如夢,品茗彈琴想必是十分快意的。”鍾顏笑道:“這些文雅東西,是你們這些雅士的東西,這些東西,像君然哥哥想必就很懂,我就算了,我爹說我就一野丫頭。”
殷誠宇搖了搖頭:“哪裏是這般,這世道,尤其像我們這種王公貴族,哪裏有像鍾小姐這般性子真率,活潑的人物,這份性情哪裏是那些養得嬌滴滴的大家閨秀可以比擬的。”鍾顏睜大了眼睛,“真的假的啊?我一直覺得她們好厲害的,就像我表姐一樣,一看就是溫柔可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種聰慧玲瓏的女子,那裏是我這種性子的人可以比的,不過君然哥哥到也是說很喜歡我這種性子。”“君然哥哥?”殷誠宇有些疑問,這個已經從鍾顏口裏出現次數很頻繁的名詞。“是啊,哦,就是蘇逸哥哥啊,君然是他的字。你不知道麼?”
殷誠宇拿起石桌上的酒壺,液體隨著傾斜流淌而出,滿了酒杯:“鍾小姐和蘇逸甚是熟稔,蘇逸對鍾小姐也是頗多照顧啊。”鍾顏幹脆坐下,雙手托腮:“你也不要小姐小姐的叫著我啦,就叫我名字就好。雖然我知道你們皇子重禮節,可是真的好麻煩啊,君然哥哥的話,我們從小就認識的,那時候我,黎表姐,黎表哥,君然哥哥,是這一個先生家讀書的,從小就是君然哥哥保護著我們,而且君然哥哥一直都很優秀,是最好的,每次都被先生表揚。
“黎?莫非是素有‘孤音’之稱的黎家?”殷誠宇啞然,若是如此,這股力量也是不可小覷的,之所以說的“孤音”並不是說他們擁有什麼孤本典籍,而是對黎家在音律造詣上的一個肯定和推崇,尤其是當年黎若林以一首“孤音”名動天下,至今無人超越,黎家雖沒有什麼大勢力,但是它的名聲很好,而且不好慕名而去的人裏卻是有不少是有背景的。
“是啊,表姐和表哥的音律造詣也是相當有天分的”
殷誠宇看看沒有任何心計一臉單純的鍾顏,心裏當下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