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版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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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喂二哥吃飯這件事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直到二哥吃下了將近一半的食物,我再喂時,他不僅臉色發白,連汗都流下來了。他看到我還要夾菜,幾乎要哭出來。
“木木……”
“怎麼了?”
“吃飽了。”
我斜眼看他,故意陰陽怪氣道:“是嗎?”
他連忙點頭,似乎很怕我還喂他。我視線下移到他的腹部,肚子微微鼓起來了。再看看桌子上剩下的,嘖,二哥吃的太多了。看他那難受的樣子,心裏怪怪的,算了,就不折騰他了。
我將手輕輕放到他的肚子上按了按,他喉嚨裏低低的呻吟,我忍不住微笑:“二哥這樣就像是身懷六甲一樣,真有趣。”我感覺到手掌下的身子一僵,心裏莫名的不高興。我故意湊到二哥眼前,在他震驚的目光中輕輕吻了吻他的唇,繼而俯在他耳邊小聲道:“如果二哥能給我生個男孩下來,日後的江山之主必定是他。”說完不去看他,直接吩咐道:“來人,給陳公子一碗苦參汁。”二哥嚇得發抖:“木木……”
我笑著安撫他:“二哥不是難受嗎?吐出來就好了。”他驚慌的抓住我的手,想要說什麼。我反手輕輕捂住他的嘴,湊近他調笑道:“二哥別急,等你舒服了,我們什麼都好說。”
宮女端來苦參汁,我起身離開。
“來人,把夢嫣宮的大宮女素畫帶過來。”這個嚼舌根的,也得見見人了。
二哥吐完後一身狼狽,被個小太監扶了進來,本來他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但是當侍衛押著素畫從他身邊經過時,他驚鴻一瞥之下震驚開口:“素畫?”
素畫聞聲回頭,當她看清是誰時,驚喜交加又不敢置信:“二皇子?”
我坐在楠木椅上看著這對苦命鴛鴦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端起了手邊的茶盞,輕緩的刮著茶沫子。耳邊聽著他們互訴離別之苦,那些話讓我聽得幾乎想回避。忍著聽下來,終於到了正事。
“素畫,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素畫隻是點頭,眼淚潸然。我心裏冷笑,昔日風光無限的郡主,今日任人驅使的宮女,二哥,你說她過得好不好?
“二皇子,素畫一直都在等你。”我看她那副滿懷期待的樣子,覺得她一定誤會了什麼。
二哥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十分有感觸:“我知道。”--沒有了下文。
素畫靠在二哥懷裏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二哥再說話,疑惑抬頭:“二皇子?”
二哥低頭吻了吻她的耳垂,我覺得很不舒服。我放下茶盞,假意大聲咳嗽,吸引了鴛鴦的注意,我對那隻雄的招手:“二哥,過來。”
二哥沒動,我將不悅擺在臉上,素畫擔憂的看二哥,緊張而怨恨的看我。
“太子殿下有什麼事嗎?”嘖,這女人真礙事。
我沒有理她,隻是看著二哥,二哥避開我的視線。我想,這對鴛鴦該生離死別了。
“來人。”
“殿下有何吩咐?”一直在殿上的侍衛立刻上前。
“把這個女人,”我指指素畫,靠在椅背上懶懶續道:“打入天牢。”
“是。”侍衛走到二哥麵前:“陳公子請別插手。”說完伸手去拉他懷裏的素畫,素畫往二哥懷裏藏,她惡狠狠的質問我:“為什麼?你憑什麼抓我!”又轉向二哥:“二皇子,你救救我!我不想死!”這女人倒自覺,知道一入天牢就必死無疑。
看著侍衛顧及二哥,素畫拚命向二哥求救,我眯了眯眼:“二哥,過來。”
二哥看看我,再看看素畫,開始動搖,想往我這裏走卻被素畫拉住,她梨花帶雨的懇求二哥:“二皇子……”
“過來!”我沉下臉喝道。
二哥想推開素畫,卻反被素畫當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手:“二皇子,看在我父親當年為你效力的份上,看在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的份上,求你救救我!”
我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口氣,想壓抑自己的怒火。但我還是摔了茶盞,暴跳如雷:“來人!都給我滾進來!都是死人嗎!看著這個賤人太漂亮舍不得動手嗎!給我打斷她的手腳扔到天牢去!”
外麵呼啦啦進來一群人,宮女太監跪了一地,戰戰兢兢的求我息怒。侍衛強行拉過素畫按在地上,素畫狼狽的趴在地上,聲音尖利的叫囂:“放開我!我可是素畫郡主!我的父親是愈親王!我是皇上欽定的皇子妃!你們好大的狗膽敢這麼對我!”
“哢”“哢”“哢”“哢”四聲骨斷聲同時響起,“啊--!”素畫淒厲的慘叫刺人耳膜。
她怨毒的瞪著我,叫罵詛咒:“沈若逸你不得好死!你冷血無情六親不認,連自己的親叔叔也下手殺害!如今連自己的堂妹也不放過!你這個畜生!你如此心狠手辣,死後定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你害死那麼多人,晚上就沒有夢到過他們向你索命嗎!”侍衛慌忙把她拖了出去,遠遠的我還能聽到:“沈若逸!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殿裏一片死寂,除了我和二哥,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我看著那些貪生怕死之輩,漸漸平複了情緒。我意識到自己今天太反常了。抬頭看向二哥,他居然已經能夠影響我到這個地步。
“木木。”二哥見我看他,想要過來。
“站住,別過來。”我製止他,我需要離他遠點。
“木木……”
“不,別過來。現在,離開。”
“木木……”
“滾!”
看著二哥慌張離開,我頹然坐下。二哥,不能再留了。父親說過,如果以後還有人能影響到我的情緒,那我大概是喜歡上那個人了。這若是發生在尋常百姓身上,自然是好事,若是兩情相悅,更是天大的好事。可我生於皇室,皇家無親情,皇家不談情不說愛。情愛二字於常人是美妙難言,於皇家子弟來言卻是穿腸毒藥。
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頭痛欲裂:“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