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合歡丸是好東西。平時再矜持的人，這玩意兒一用，藥性一起，娘都不認識。十分愜意的把二哥從裏吃到外，從上吃到下，吃幾遍再回味幾遍。抱著不曾得到舒解的二哥，我覺得該翻臉了。
    不再管他是何等的秀色可餐，任由他蜷縮在太師椅上難受得哭泣。二哥，你的母親害死了我的母親，這是我對你的報複。
    府裏有處泉眼，那水冬暖夏涼。我拿著一套幹淨衣物，避開人多的地方悄悄前往。
    父親問我：“你恨一個人能恨到什麼地步？”
    我說：“男子為女昌，女子為女支。”
    父親搖頭：“不夠。”
    我道：“足夠。”男子為女昌，女子為女支。然，永無快樂之時。
    我到泉眼時，父親剛好出來。他隻聽聲音就認出來是我。
    “老四？別躲了，出來。”
    我見禮道：“父親。”
    “老二呢？”
    “我屋裏。”
    父親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就走了。
    等我把自己收拾幹淨後，我回到屋裏。這時天已經黑了，我拖著二哥的頭發將他踢進冰冷的水裏。我站在屋門口聽著他驚醒後撲騰出的水聲，然後漸漸無力，最後沉底。他不敢出聲求饒，即使他天生怕水。
    我多麼想就這樣讓他在水底長眠，但是我不願意他就此不再痛苦。
    跳下水把他撈起來，給他渡過幾口氣。二哥怕水，一旦掉入水裏就不敢呼吸，最後活活把自己憋昏。
    我抱著他站在水裏，這水隻到我肩膀，二哥是自己把自己嚇到了。我拍拍他的臉，叫他：“二哥？二哥？”
    他竭力睜開眼，朦朧間聽見是我的聲音，條件反射的推了我一把。很好，清醒了。抱著尚神誌不清的二哥回到屋裏，任他掙紮下地，我鬆開扶撐他的手，滿意的看到他幾乎立刻軟倒。不厚道如我，自然要嘲笑幾句：“二哥這是逞強給誰看？這裏又沒有外人，你什麼樣我沒見過？”
    “你定要辱我至此？”二哥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我不解。
    不過看他一身狼狽，想了想還是做回好人吧。自櫃裏取出軟巾與幹淨衣物放置在他觸手可及的高處，擺出偽善的麵孔：“二哥收拾收拾就回去吧，這天氣雖說舒適，但身上濕著也容易得病。在父親麵前二哥可是答應了要帶我的，別到時候借病推辭。”言罷出了內室。
    看天色快到用晚膳的時辰，身上也濕著，不好再出門去，隻好在屋裏胡思亂想來打發時間。想起前些日子托三哥找的東西三哥還沒給個答複；想起父親隱晦提及大哥該娶妃了；想起距回家的時間沒幾天了……頓時覺得無比心煩。煩得連二哥什麼離開的也沒有注意，隻等到覺得二哥忸怩的時間太長了想進去幫忙了，才發現早已人去室空，頓時更加煩躁。
    換了衣物，出了居所。迎麵又撞上妹妹那邊伺候的人，明眸善睞的一個女子。
    “四少爺。”
    “何事匆忙？”
    “四小姐……出了點事。”見她說話吞吐，我不免往壞處多想了幾分。
    心急火燎的往妹妹的院子趕去，滿心隻有一個念頭：誰敢動我妹妹，我必動他祖宗。
    “哥哥！”人尚在屋外就聽到妹妹喚聲，不過八歲的小姑娘鳥兒一般紮進懷裏，我連忙摟抱住。
    我這妹妹，自幼由我撫養長大，五年不離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