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碎片 第九章戈貝太子,名副其實(本章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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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你們就灰溜溜的回來了?”鍾經良歪著上半身斜靠在象征最高位最大權利的龍椅上。這個男人生得一副好相貌,但帶有一股子煞氣,讓人一眼看過去就心生戒備,覺得這男人不是良善之輩。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否則一個宮女生的皇子,如何坐得上這至尊之位?
“臣無能。”那幾個出使戈貝國的大臣跪在地上,誠惶誠恐,“請陛下降罪。”
鍾經良漫不經心的看了幾個人一眼,“寡人早知爾等無能,爾等何罪之有。退下吧。”
“謝陛下不罰之恩。臣等告退。”
等人都下去後,鍾經良才收起威壓,“出來吧師傅,你身上那股子味道藏不了的。”
“嘿嘿,乖徒兒的鼻子越來越好用了。”一個乞丐打扮的老者鬼魅一般冒了出來。
鍾經良無奈的笑了笑,“師傅,有什麼事嗎?”
“白老頭讓我給你送東西過來。”老乞丐在懷裏掏了好一會兒,才抓出兩朵花,但都已經殘敗不堪,老乞丐抓著淩亂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沒地方放。”
兩朵花,一朵潔白罌粟,一朵深紅扶桑,被老乞丐髒兮兮的手抓著,破敗而依舊嬌嫩,白與紅的鮮明對比宛如雪與血的交融,總能讓人觸目驚心。
“什麼意思?”鍾經良皺著一對劍眉問。
“不知道。隻說是從戈貝國的東宮裏帶回來的,似乎是戈貝太子托他帶給你的。”老乞丐把話帶到後,又沒正經了:“好徒兒,你把小艾兒藏哪裏去了?為師逛了你這皇宮三遍都沒看到他。”
“諾艾?”鍾經良極短的愣了一下,“他在戈貝當太子,不會回來了。”
老乞丐聽了立刻著急上火,哇哇大叫:“什麼!這個貪圖富貴的小搗蛋走了就算了,居然敢不回來了?!三年前他可不是這麼說的啊!他可是答應了會回來我才讓他走的!他他!他怎麼能騙人呢!”老乞丐在殿上焦躁的轉了幾個圈,突然一拍腦門說:“我找他去!我上戈貝國找他!對對,找他找他!”老乞丐自顧自的嚷嚷著走了,兩朵花被他滿不在乎的棄在地上。
鍾經良看著那兩朵花良久,慢慢的站起身走了過去,他的手幾不可見的微微顫抖著撿起那兩朵花,他跪在地上溫柔的撫摸著破敗的花,將它們擁在懷裏,幾不可聞的話語從他的唇齒間溢出:“諾艾,我也想去找你……”
又過了一個月的安生日子,廢太子的聖旨遲遲未到,本該開心的我卻是等它等得不耐煩了。這日,在後花園裏紅花楹樹下的躺椅上小睡後醒來,睜眼隻見一個奇裝異服的男子站在身旁呆愣愣的看著我。
“你是誰?”我挑起眉看他,手摸向綁在小腿上的匕首。那幾個使者走得急,忘記一起帶走了,我又收了回來。
他眨了下眼睛,露齒一笑:“我是神仙!你看,我的著裝和你們不一樣是不是,這是我們神仙的著裝。而且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物……”
收回抽匕首的手,我默默的垂下眼皮叫人:“小穿越兒,你們的同類來了。”
立刻一粉一黃兩道嬌小的身影矯健的撲了出來。扒在男子身上熱淚盈眶的小穿哽咽著開口:“親人!偶滴親人呐!”黃衣的越兒就矜持含蓄的多了,略為羞澀的笑問男子:“請問你帶槍來了嗎?AK47,沙漠之鷹,M14,掌心雷什麼的都可以。如果你能給我火箭炮或者迫擊炮,我可以讓小穿以身相許!”
男子聽後立刻伸手進口袋褲袋裏上掏下掏左掏右掏,小穿和越兒用期盼的目光滿懷希望的看著男子在口袋褲袋裏上掏下掏左掏右掏。最後,男子在小穿越兒滿懷希望的目光下從褲袋裏掏出來一根短小纖細兩頭尖的小木棍,靦腆的問小穿和越兒:“我隻帶來一根牙簽,你們要嗎?”
小穿越兒迅速收起所有表情,快速的對視一眼,越兒一拳打了下去,小穿一腳踹了過去,然後默契的一人一腳財主被打趴在地的男子,誠懇的異口同聲:“殿下,這人我們不認識——一定是奸細!我們這就將他帶下去盤問!”然後不等我回答,就一人一隻腳將男子拖走了。男子憤怒而驚恐的咆哮隱約傳來:“靠!你們是不是女人啊這麼暴力!女人就該溫婉嬌柔經不得風雨!不是你們這種暴力女金剛啊!”然後在小穿和越兒的鐵拳下閉上了嘴。
三天後,小穿和越兒將刷洗幹淨穿上了正常衣服的男子推到我麵前,小穿一臉嚴肅的跟我說:“殿下,雖然我和越兒都很不想承認,但事實與鐵證告訴我們:他不僅跟我和越兒來自同一個地方,按輩分他還是我和越兒的師兄。”一說完小穿就一頭紮進越兒的懷裏,埋著臉不肯見人:“好丟人!這麼不堪一擊的師兄讓人家承認,真的好丟臉啊!”
男子還是靦腆的說:“我叫無為。”又從身後抓出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這是我的師弟,他叫無知。”
小穿一聽後半句馬上從越兒懷裏抬頭看過去,見鬼似的瞪著無為:“哪兒來的?”
無為依舊靦腆:“剛到的。”
“又不是商場大酬賓!搞什麼買一送一啊!”小穿憤怒得義正言辭的說。
“我們本來就是一起的,隻是送貨的是兩個人,地點也沒統一……現在貨到齊了。”無為摸著無知的頭,靦腆的笑著。
“噗”,小穿噴出一口血倒在越兒懷裏,越兒羞澀迎上無為驚恐的目光,笑曰:“沒事。血壓過高,噴血很正常,以後習慣就好了。”
“……”無為呆愣愣的點了下頭。
“你好。”無知木然的對我說。這孩子很瘦,四肢細細的很纖長,膚色卻過於蒼白,神色木然,說話也不帶語氣也不帶感情,眼睛倒是很大,但是死氣沉沉的連轉動都不會,他整個人都沒有活人的氣息,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一個精致的白玉娃娃。
“殿下,皇上來了。”我還沒來得及回話,淺見就走了進來,目不斜視的稟報。
小穿聞言一驚:“殿下,你怎麼向皇上解釋?”
“你是怎麼解釋,他就是怎麼解釋。”我朝外殿走去。
小穿傻愣愣的看著無為對我說:“他是男的……”
回頭看她一眼:“我不是瞎子,我能看出來,不用提醒我。”
小穿夢遊般飄到無為麵前,說話都沒力了:“無知呢?”
“剛才跟著出去了。”無為靦腆的回答完又好奇的提問,“你剛才說的解釋是什麼意思?”
“我和越兒來東宮沒幾天,皇上就來問殿下東宮的開銷怎麼比以往大了?殿下就說他收了兩個小妾。”小穿同情的看著無為。
無為顫抖了:“那那,我我……”
“男寵。”小穿憐憫的注視著無為殘忍的回答。
“噗”無為血濺三尺。
小穿奸計得逞後愉悅的笑了,一回頭看見我回來了,顛顛的跑過來:“殿下,怎麼樣?”
我摸摸她的頭,“我告訴父親,養兩隻貓太單調了,我又養了兩隻狗。”
“噗”無為再次噴血。
我移駕到後花園。
小穿哼著輕快的小調摸摸無知的頭:“乖,小狗乖,叫兩聲聽聽。”
“那個男人想上他。”無知說。
小穿一寸寸的僵硬了,一下一下的扭頭看向無為,一字一頓地問:“他,不,是,叫,無,知,嗎?”
“是啊……”無為明顯也被雷到了,“無知,無所不知嘛。”
“噗”小穿倒在越兒懷裏,掙紮著說:“人不可貌相啊不可貌相啊不可貌相!”
無知卻在一旁以極緩的速度將薄且紅如血的唇彎出弧度,眼中也跟著有了光彩,他轉動了一下眼珠子,仍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反而周身透出了陰森的鬼氣,“戈貝太子,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