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愛未央、恨綢繆 第10章 你是怎樣和她墜入愛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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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皺著眉,睜開眼睛。
“南宮少爺,醒了沒?醒了沒?嗯?嗯?”一個樣子也就15、6歲左右的小男孩,趴在南宮旁邊看他醒來興奮的嘰嘰喳喳著。
“你是……”
“昂昂~我叫月橙,南宮少爺可以叫我,小月。我是這裏的管家,剛剛從瑞士回來。還有~這裏是主人的家。”小月眨著大眼睛瞅著南宮,想看看他是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過令他失望了,南宮是一臉茫然。
“你這麼說,他當然不會懂。”
“主人~~~~~~~~~”小月看到上官來了,立刻‘搖著尾巴’就飛撲過去了,“嘻嘻。”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主人。”上官穩穩的接住飛撲過來的小月,對他說話的語氣很溫柔。
“不嘛~~小月已經叫慣了~”小月拉著上官的胳膊撒嬌著,上官也不生氣隻是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吩咐小月去把南宮的東西收拾一下。
小月衝南宮禮貌性的笑笑,便去收拾了。
“南宮,醒了嗎?”上官坐到南宮的身旁,輕撫著他的臉,“剛才你昏倒了,好些了嗎?”
“嗯……”
“南宮,你隻要乖乖聽我話,我會對你很溫柔、很好。”上官輕吻南宮的額頭,“熙,再休息會兒吧,一會兒我讓小月來叫你。”
上官嘴角流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溫柔、真實、安心。讓南宮有些微微的晃神,入迷。
“上官,真正的你是什麼樣子?”
“不要問這些對於的問題,好好休息。以後在家叫我瑞晨,在公司叫我總經理。”
“……瑞晨,在家時?”
“嗯,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和我一起住,明天我和你回你原來住的地方一趟,把有用的東西拿過來。”
南宮坐起身,“可是,這,這……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隨便我決定我的事!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是兩個各不相幹的陌生人!你不覺得做的這一切事都很奇怪嗎!我無法接受,我不接受!”再好脾氣的人,被莫名其妙的安排了一切,也會生氣吧。上官沒有說話,隻是起身,冷冷的看著南宮。南宮也隨他站起身來,“我不會再按你說的做,我想,你並不認識在旭吧。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我真的累了,你讓我回想起很多和在旭在一起時的美好,可是美好過後都是那種回不到過去的落寞,與其那樣,我寧願不去回憶過去。”
“好,我告訴你關於在旭的事。跟我來。”
南宮隨著上官出了臥室,又進了另一間房間。房間裏麵擺滿了書和畫,上官走到桌子前,把擺在桌上的照片遞給南宮,照片上兩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挎著彼此的肩暢快的笑著。
“這是在旭!”
“他少年的照片你都認識。”
“我見過他少年時的照片,你怎麼會有他的照片?”
“照片中,他旁邊的那個少年是我。我們從小就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在旭是享譽世界的外科醫生樸誠表的長子。”
“不可能!在旭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背景的普通人。”
“不要在騙自己了,其實你早該發現的,四年裏在旭供給你上學、生活的所有費用還定時給你的家人寄錢,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怎麼會有這樣的經濟實力。”
“你怎麼知道……”
“你們的事,我一清二楚。”上官繼續敘述著,同時細心的觀察著南宮表情的變化,當南宮的表情顯示出他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話,上官才會繼續說下去。
“在旭的家庭背景,讓他不得不選擇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來作他的妻子,他的父母都是非常傳統的人,在旭自然是不會讓他們知道你的存在。”走到南宮麵前,輕挑起南宮的下巴,“他的父母已經起了疑心,懷疑他離開家獨立生活的這幾年都幹了什麼。於是,他求助於作為朋友的我,我就把自己的女朋友奉獻給他當擋箭牌。”上官轉身去麵對著書架,讓南宮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
“然後呢?”
“嗬,然後我在床上看到他們糾纏在一起的身體。”
南宮一時語塞,手放在嘴唇上,似乎在壓抑著驚訝,頓了頓,說:“不……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上官微微顫抖的雙手,充分顯露著自己的激動,把南宮逼到坐在沙發上,雙手支撐著沙發,將南宮困在自己的胳膊之間,“在旭他不可能喜歡女人嗎,錯!在旭他不是gay,喜歡你隻是興起而已。那女人是有名的模特,脫光了站在一個健全男人麵前,不發生什麼可能嗎!”上官不斷的靠近南宮不斷地將聲音提高著分貝,南宮把雙手抵在上官的肩上,讓這種不斷襲來的壓迫感可以少許的緩解。
“不可能。”南宮的眼淚已經像短線的珍珠一般散落的不成樣子,但還是倔強的說著,“不可能,不可能……”和自己相愛了四年的男人,怎麼可能愛上別人!讓自己思念了三年的男人,怎麼可能背叛自己!
上官從抽屜裏拿出一疊照片和一個信封,狠狠的拍在南宮的臉上,“不可能是不是,你自己看吧。”
跪坐在地上,顫抖的雙手,拾起地上淩亂的照片。
纏綿、親吻、相擁、十指相扣。在旭和那個女人的感情很好嗎……
看著照片,南宮的眼淚滴在了照片中在旭的臉上,南宮輕輕的撫著淚水中的在旭。
“在旭,為什麼……為什麼。你愛她嗎?”
上官走到南宮麵前,蹲下,拾起一旁的信封遞給南宮,“這就是答案。”
接過信封,很慢,甚至不能再慢,用自己顫抖的雙手拆開了信封。
紅色的信封洋溢著幸福的喜悅,一封邀請函。
在旭要結婚了,一封來自自己最愛的人的婚禮邀請函。信封掉了,掉在地上的聲音這麼輕這麼輕,那一瞬間,心碎的聲音仿佛要重上千倍萬倍。
“你不應該哭的像個女人。是男人,就應該”
“我不需要你教我怎麼做,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拾起一地的照片和那封邀請函,南宮快步離開了上官的家。
上官也沒有去阻攔他,隻是說了一句。
“傻瓜,拿走那些幹什麼,不過是看一次哭一次罷了。”無奈的搖搖頭,坐在沙發上閉上眼向後靠著。
“唔。嗚嗚……嗯。唔……”微微的嗚咽聲,讓上官不得不再次睜開眼。
“你又怎麼啦,小管家。”
“主人,為什麼要撒謊。”小月揉著自己哭紅的眼睛,嘟著小嘴,問上官。上官把手伸向小月,微微歎了口氣說“過來。”不是命令,隻是上官也需要一個依靠。小月過去側身坐在上官的腿上,靠在上官的懷裏,嘴裏還嘟囔著,“主人,為什麼要撒謊。”握住了上官的手,冰的嚇人,小月趕快用自己的小手不停搓著上官的手,想讓他能有一點點暖和的感覺。
“不然我要怎麼說,告訴他事實嗎,我辦不到。如果他是真的愛在旭,這樣說,他受的傷害是最少的。我不想十年、二十年後,他想起在旭時,還會哭,會遺憾。我想,如果他真的愛在旭,十年、二十年後,他想起在旭時,他會說‘我愛的人,他很幸福,真好真好。’他會笑,不會哭的。所以,告訴他事實,我真的辦不到,辦不到。”
小月放開上官的手,轉過身,緊緊地抱住了上官的脖子。“這個世界上,沒有主人辦不到的事,沒有。不管主人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都是主人努力辦到的事。”哭得更厲害了,小月的眼淚不停地落在上官的肩膀上,衣服濕了。
“小傻瓜,別哭了。我辦不到的事,太多了。如果我辦得到,在旭就……算了,不提了。”
“主人……小月累了。”
“哭累了嗎?嗬嗬。”
“嗯。”點點頭,然後把頭放在上官的肩上,不說話,默默的感受著上官的呼吸。
…………
抱著照片走在街上,眼淚來得更加洶湧,視線也模糊了,穿過馬路。
“臭小子!長眼了嗎!要死是不是啊!”一個滿臉橫肉的開著貨車的大叔,一腳急撒車踩住了車,不然真的會把橫衝直撞的南宮撞飛。南宮坐在地上,懷裏的照片散落了一地。行人們,議論著,旁觀著,謾罵著,勸導著。
“這人,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
“剛才瞄到一眼照片,照片上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正那啥呢!”
“哇哇哇!正那啥啊!!太給勁了吧!”
“呸呸呸!接吻啦,接吻而已啊,孩子。切,估計這人不是被那女的甩了,就是被那男的騙的。反正是受刺激了。”
“嗯!同意,等等……被那男的騙了?”
“是啊,你看這人長得,臥槽!還讓不讓咱女人活了!不活著了!走!”
“幹嘛去?”
“死去!”
“啊……啊?”
“唉~~走了走了,別看了。”
周圍的喧鬧聲漸漸消散了,蹲在馬路旁,低下頭看著照片,又或讀著邀請函。
眼淚,它就從來沒有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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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could you fall in love with him?你是怎樣和他墜入愛河的?
How could you give your heart to him?你是怎樣把你的心交給他的?
——Babyface《With Him》
這首歌,不知道讓多少人心碎過,當我們的愛人變成了朋友的愛人……
那一種無奈與心痛,讓我們在這首歌中找一個宣泄的出口吧。
巷子、謹以此歌獻給那些同樣遭受過背叛的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