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帝君，帝君。”
    “什麼事？”
    “帝君，快到早朝的時間了，您的起床洗漱了。”
    “啊，這麼早啊，天還沒涼啊。”
    “嗬嗬，帝君，您就不要抱怨了，趕緊洗漱啊，遲到了，是要受罰的。”
    “嗯，好吧。”
    洗漱後，玉瑩替我梳發髻，“這是女人的發髻我不要，梳個簡單的就行了，這些胭脂水粉的我用不著，我又不是女人。”
    “嗬嗬，帝君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討厭這些東西，那麼奴婢遵旨。”
    一切就緒，我便由玉瑩帶領著前往宣龍殿——早朝舉行的地方。
    我看到在皇位的旁邊有一個看似麒麟的座位，想必是留給帝君的吧。正想著，就聽見，“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帝君也請起來吧。”
    “臣等/臣妾謝過皇上。”
    “相信各位愛卿都知曉帝君中毒一事，帝君身為朕後宮之首，竟然在朕不知下中毒，實在可恨，所以，朕決定徹查此事，眾愛卿有何見解啊。”
    “回稟皇上，臣認為此事應該徹查，帝君不僅統領後宮，更是我東青不可缺少的掌權者，地位僅次於皇上您啊，竟然被下了‘離魂’這樣的劇毒，可知此人居心叵測啊，臣請求皇上徹查此事。”
    “左相所言甚是。”
    “臣也同意左相的說法，帝君是我東青國的肱骨，更是輔佐皇上的學士，如今竟在我等不察之下中了劇毒，實在是讓我等自慚形穢啊，所以，臣請皇上讓臣去調查，是何人對帝君下此毒手。”
    “嗬嗬，右相既然請功，朕就交給你了，相信右相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是，臣遵旨。”
    “本宮在此先謝過右相，勞煩右相了。”
    “不敢當，能為帝君辦事，是臣的榮幸。”
    “好，此事暫且如此，還有什麼要上奏的嗎？”
    “臣有本……”
    早朝果然不是一般的無聊，我聽著陳詞濫調，直打瞌睡，終於在我就要和周公見麵之時，我聽到無比悅耳的一聲“退朝。”
    噢，萬歲，可算是結束啦，呀，我還有批奏折，苦命。
    “帝君，皇上請您一起去禦書房用早膳。”
    “知道了，本宮這就去。”
    在小太監的引領下，我來到傳說中的禦書房，嗯，很大啊，很華麗啊。
    “皇上，帝君到了。”
    “那傳膳吧。”
    “是。”
    “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平身。”
    “謝皇上。”
    “帝君很討厭朕嗎，為什麼坐的離朕那麼遠？”
    “呃，怎麼會，皇上想臣妾坐哪裏呢？”
    “這裏。”他拍了怕自己的大腿，示意我過去。
    不是吧，⊙﹏⊙b汗，我看了看周圍的太監宮女，都在偷笑，我翻了個白眼，當作沒看見，坐在他右邊。
    “臣妾坐這裏即可。”
    很快，東西都上桌了，嗯，很豐富啊。五顏六色的，嗯，給自己添一碗紅棗蓮子粥，嚐一口，好吃。再夾一個金黃的蛋卷，送入口中，嗯，味道好極了。噢，發現蝴蝶酥，咬一口，很脆啊，OK。噢，這是山芋做的吧，真好吃，我最喜歡山芋啦，常吃粗糧，對身體好。我一人“奮鬥”的很快樂，完全忘記了我是和某人一起用餐。
    “帝君，今天的早膳，你很滿意啊。”
    “嗯，是的，很好吃啊，那，這個好吃，你嚐嚐。”我這個對美食是最沒抵抗力的，得知在這裏我有個酒樓，我開心不已啊，因為我的興趣之一就是嚐盡天下美食啊。
    “嗯，是不錯，今天的禦廚是哪位？”
    “是馮禦廚。”
    “嗯，又傷，讓他明天繼續做，說帝君很喜歡他的早膳。”
    “是。”
    吃完飯，便投入了大量工作中，其實，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看一遍奏折，把它們分門別類，劃出重點，再給皇帝批閱，和現代秘書工作很像，偶爾，皇帝還會和我商量一下，拿出個最佳方案。
    幸好，我前世學過日語，對繁體字倒是不那麼陌生，要知道，我是殺手，殺人扮演的角色多的數不清，有的對語言要求也很高，我是個語言天才，懂得很多語言呢，啊，走神啦，繼續工作。
    “這份單獨放著是為什麼？”
    “噢，這是南朱國派人遞上來的書信，說是，下個月是皇上您的二十歲生辰，他們會派二皇子鳳溟淵前來朝賀。”
    “原來如此，朕明白了，讓禮部回信說朕知道了，一切事宜交由他們處理便是，帝君覺得如何？”
    “嗯，臣妾以為妥當。”
    “好，那就這麼辦。”
    哎，我居然開始懷念我的殺手生活了，畢竟那很輕鬆，你說為什麼，因為沒有單子的時候，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包括睡懶覺。可是，現在，我有點像現代白領似的苦命按照規律辦事，我還真有些不適應。
    批完奏折，都是午飯時間了，我不打算和他一起吃，我還在想怎麼開口，便聽到外麵有人同傳，“皇上，蘇君側求見。”
    “讓他進來。”
    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蘇旻，我皺了皺眉頭，說真的，我很討厭男人娘娘腔，喜歡男人不是錯，但是把自己弄得和人妖似的，很惡心。
    “皇上，帝君，臣妾有禮了。”
    “免禮吧，旻兒這是？”
    “啊，臣妾看皇上勞累了一上午，特意去禦膳房做了午膳，來給皇上和帝君享用的。”
    “啊，旻兒真是有心啦。”
    “旻兒賢能不及地盾，在政務上幫不了皇上，隻能做些羹湯，侍候皇上而已。”
    哼，你的意思是我隻能是左右手，可終究比不上你枕頭風，切，我不稀罕，我看了看龍天澤，發現他的笑意仍是未達眼底，看來他也不是傻子。
    說實在話，我也很不喜歡這個蘇旻，我不想吃他做的東西，我怕我會吐啊，怎麼辦呢？
    “奴婢玉瑩見過皇上，帝君，君側。”
    “什麼事？”
    “太後派奴婢請帝君去泰儀殿用膳。”
    “那帝君便去吧，不能和帝君一起用膳，真是可惜了呢。”
    “那臣妾告退。”
    看到蘇旻那嫉妒和憤恨的眼神，我覺得一早上的疲勞都消失了，嗯，心情真好，也改去看看太後啦，畢竟她待我如親子啊。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犯人。當然，相對的，別人對我好一分，我會對他好十分。他人敬我一尺，我讓他人一丈。
    “母後，雲傾給您請安啦。”
    “好好好，雲兒來了，來，讓哀家看看，怎麼樣，身體還有什麼不適嗎，有的話，哀家讓王禦醫再來看看。”
    “放心啦，母後，我好的很，不用擔心我啦。”
    “聽說，昨天皇上去你那裏啦，有在那過夜嗎？”
    “沒有，我和皇上聊了一會兒，皇上去宣和殿了。”
    “這個皇上，哀家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他怎麼就是那麼死心眼呢，那個小賤人有什麼好的，狐狸精一個，還度寵他一人，把你這個後宮之首當作什麼了，氣死哀家啦，哼！”
    “母後，您消消氣啊，別為我生氣了，其實，我已經看開了，我本來就不該奢望皇上會喜歡我，我現在很平靜，我這一次在生死之間走一遭之後便看開了許多，我並不愛皇上，或者我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愛他，我以後隻想安安分分的做帝君，能在政事幫助他，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他要寵愛那個妃子，那個君側，由著他去吧。”
    “雲兒，是母後對不起你。母後……”
    “母後，您不要自責，當初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我就該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我還要感激您呢，若是當初您不收留我，也沒有如今的雲傾。”
    “哎，隻能說我兒無福吧，不能喜歡上雲兒這樣的好孩子。”
    “母後，我們不說了，我們用膳吧，雲傾都快要餓死啦。”
    “好，好，來人，趕緊傳膳。母後今日吩咐禦膳房做了雲兒喜歡吃的菜呢，雲兒要多吃點，瞧著這身子骨，都沒肉啦。”
    “是，傳膳……”
    吃完了飯，因為太後要午睡，我便離開了。我伸了個懶腰，嗯，身體恢複的不錯，出去逛逛，便打算和皇帝打個招呼。
    “參加帝君。”
    “免禮。”
    “帝君，您，您不能進去。”
    “為什麼，這是禦書房，我有權利進去批閱奏折和查閱宗卷的。”
    “這，這，皇上吩咐，所以……”
    “啊，啊，皇上，不要，哪裏，不要，啊……”
    仿佛為了印證侍衛沒說謊是的，從禦書房裏麵傳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侍衛俊俏的笑臉紅的徹底，不敢看我。
    “你不用為難，職責所在，你做的很好，帶回去本宮的宣鳳殿領賞。”
    “謝過帝君。”
    “你和皇上說，本宮有事要出去，可能會晚些回來。”
    “啊？”
    “你看皇上那麼‘忙’，本宮又如何忍心打斷呢，嗬嗬。”
    “啊，皇上，你還壞，不要了，臣妾，臣妾不行啦，啊……”
    哼，在向我示威嗎，我不稀罕。
    “是。”
    換下繁複的宮裝，穿上簡單的服侍，便帶著玉瑩離開了。
    不虧是京城，天子腳下，很是繁華，人來人往的。
    “公子，我們要去哪兒？”
    “隨便逛逛吧，我還沒怎麼逛過這裏呢，晚些再去玉宇閣用晚飯。”
    “奴婢都聽公子的。”
    “賣糖葫蘆咯，賣糖葫蘆咯，又香又甜的糖葫蘆。”
    “這位老丈，請問您這糖葫蘆怎麼賣？”
    “不貴，不貴噢，隻要五文錢一串噢。”【我隨便編的啊。】
    “麻煩給我兩串。”
    “好的，您拿好。”
    “給您的錢。”
    “哎，公子您走好。”
    “玉瑩，給，嚐嚐，好吃噢。”
    “謝謝公子，嗯，酸酸甜甜的，還吃。”
    “嗯，今天就去吃遍這條街，如何？”
    “嗬嗬，好，奴婢銀子帶了不少呢，公子盡管吃。”
    “好你個丫頭，敢嘲笑我。”
    “奴婢可不敢。”
    “好了，趕緊吃吧。”
    “嘻嘻。”
    走著走著，就看見前麵的路北一群人堵住了。
    “公子，前邊怎麼圍了一群人？”
    “過去看看。”
    “這位仁兄，這是怎麼了？”
    “噢，相府的轎子撞了這個婦人的孩子，小孩子被摔得不輕，婦人還沒說話，那個凶惡的管家就惡人先告狀說小孩子是故意的，要訛詐他們相府的錢，這是的，欺負他們孤兒寡母的，算什麼。”
    “原來如此。”
    “公子，我們幫幫他們吧。”
    “好。”
    玉瑩這丫頭心軟，也罷，試試看，這左相的水到底有多深。
    “住手，光天化日，這是要做什麼，還有王法嗎？”
    “你是誰，少管閑事，你知道轎子裏做的是誰嗎，當朝的左相，你敢得罪他嗎，幾條命都不敢賠的。”
    “是嗎，我倒是要看看。左相大人，今天早少我們才見麵，你還答應幫慕某一個忙的，難道您貴人多忘事嗎？”微笑著說道。
    隻見轎子裏的人走了出來，看到我，先是一驚，隨後換上了虛偽的笑容，“見過慕公子，下人魯莽，衝撞之處，還請公子原諒。”
    “左相不必如此，不知者不罪，但是，這如何解決啊？”
    “啊，是轎夫的不是，我這就給他們賠償。來人，給他們二十兩。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
    “是，是。”
    “不知道，公子怎麼出來了？”
    “我就是在家裏無聊，出來逛逛啦，嗬嗬，既然沒事了，我也走了，左相也回去吧。”
    “在下鬥膽請公子去寒舍喝杯茶，可否？”
    “今天就算了，改日比登門拜訪。”
    “豈敢豈敢，到時，在下必定攜眾人迎候公子。”
    “左相嚴重了，那麼就此告辭。”
    “恭送公子。”
    “老爺，那個人究竟是何人啊？”
    “笨蛋，他可是當朝帝君，你要是惹怒了他，有你好果子吃。還不快些回去，哼……”
    “是，是。”
    “起轎。”
    “好了，我們繼續吧。”
    “是，公子。”
    美食，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