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酒店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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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來顏書體驗到什麼叫做無聲的煎熬,那個男人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然後露出詭異的微笑。當顏書抬起頭準備抗議的時候那個男人又一本正經的去幹自己的事,那認真的模樣讓顏書覺得自己要是去打擾的話是大罪過。於是作罷,可是這種情況又會周而複始的出現在他身上,顏書欲哭無淚,他不可能去揍那個男人一頓或者去大罵他。畢竟在一家公司裏麵是有著上司和下屬的嚴格界限的。
這天,顏書在準備製作表格流程,打算對那個男人眼不見心不煩。可是杜祈年在接了一個電話後,起身走到他麵前。杜祈年身材頎長,標準的衣架子,桌上的大片陰影讓顏書想忽略都不行。
“分公司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我決定你和我兩個人一起去,多個照應。”
“不要。”顏書想都沒想,張口拒絕。然後才想起對方是自己的老板,這樣不留情麵的拒絕會令對方難堪。顏書尷尬的抬起頭想要解釋,卻正好看見杜祈年略微受傷的眼神,心裏一突。
杜祈年皺著眉頭,顏書毫不猶豫的回答確實很讓他受傷,可是他的尊嚴在此刻不允許顏書拒絕。
“顏特助,你要明白你是下屬我才是上司,我剛才對你說的話不是請求是命令。”
杜祈年的語氣冷淡確實透著不能商量的決絕,顏書低下頭去忽略心裏湧起的怪異感受。輕聲應道:“對不起,總裁,我知道了。”
杜祈年不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叫門外的劉思思給他送一杯咖啡進來。
兩個人不知道是默契還是如何直到上飛機的時候,兩人才講了兩天之內唯一的一句話。
“分公司在哪裏?”顏書問。
坐在他旁邊拿著商務報紙的杜祈年詫異的扭過頭看著主動和他說話的顏書,他以為這個男人會一直倔強著不和他講話。對於他的主動杜祈年竟然升起一種叫做暗喜的情緒,一掃前幾天的鬱結。
“我們去廣州,這次除了處理分公司的事還要去參加黎氏的邀請會。”
廣州?記憶裏麵熟悉的畫麵和淡忘的感覺瞬間湧了上來,顏書怔怔發愣,眼睛通紅。
“喂,”杜祈年奇怪的伸出手在顏書眼前晃動,“你怎麼了?”
“哦,沒事。”回過神來的顏書迅速轉過身去,杜祈年滿是疑惑。
又是一份靜謐,兩個人都安靜著想著自己的心事。
過了兩個小時,飛機的廣播提示要準備下飛機,顏書叫醒了休息的杜祈年。兩個人在飛機場叫了一輛計程車去廣州的聖豐索菲特大酒店。顏書讓杜祈年在一旁沙發上麵坐著休息一下,他去開房。
“小姐,真的隻有一間房了嗎?”這是顏書完全沒有想到的情況,整個酒店隻有一間雙人房了,其他的房間都客滿了。
登記處的小姐微笑著說:“是的,先生。由於最近廣州開展了許多大型活動所以來的客人很多,如果您實在不想住在雙人房,我可以打電話幫您問問其他酒店是不是還有空餘的房間。”
“嗯,麻煩你了。”顏書點頭。等著登記處的小姐幫他詢問,過了三四分鍾,那名小姐抱歉的開口,“客人,真對不起,我幫您詢問過並沒有多餘的客房。”
“我”顏書還想多說什麼的時候,等的不耐煩的杜祈年按住他的肩膀,微笑著對那名小姐說:“我們就要那間雙人房。”
“好的。”小姐拿著證件登記。顏書卻為難的說:“這不好吧。”
杜祈年接過房卡,拉顏書去電梯處。
“有什麼不好,都是男人,而且我真的很累了,我想早點休息。”
這時電梯正好下來,就算反抗也注定和杜祈年在一個房間裏麵睡覺的事情成了定局。
顏書坐立不安,杜祈年現在在浴室裏麵洗澡,嘩嘩的水聲讓他更是別扭。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他一直對那個男人避如蛇蠍,可是今天他們居然要在同一個空間裏麵睡眠呼吸著對方的氣息,不久之前發生的讓他差點崩潰的事情又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裏麵。
白色的天花板,赤luo裸的男人和滿身青紅的他,恥辱的分不清是誰的體液,淩亂的床單,和滿腦子的空白。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忘記的當作不存在淡然的和那男人交談,吃飯。現在想起來,原來仇恨的力量這麼大,讓他可以拋棄自己的尊嚴。
在顏書胡思亂想的時候,杜祈年又何其好過,他從未試過愛上一個人,情願所有的東西都隻為他一個人呈現,原本以為隻是愛上男人的身體,卻因為對其他人沒有感覺而震驚。杜祈年坐在馬桶上抽煙,這是第一次不想讓男人抗拒自己,心甘情願的把身體和心交給他。可是那沒有這麼簡單,男人恨著他盡管說自己根本不認識他但不時流露出的厭惡讓杜祈年苦笑,風水輪流轉,現在換他為別人黯然神傷了麼?
站起來打開抽風機將衛生間裏麵的煙味帶走,杜祈年打了一個電話後,推門出去。
咯吱聲讓顏書一驚,慌亂的抬起頭卻看到男人精赤的上身,顏書立馬低頭繞過杜祈年去衛生間。
杜祈年轉頭看了顏書的背影一眼,然後走到床前,把自己扔進柔軟的床上。閉上眼睛,他可能真的有點累了。
顏書洗浴的速度比杜祈年還慢,過了十幾分鍾他才出來,濕著頭發。杜祈年背過身體沒有看他,顏書輕輕的坐到自己的床上,用幹淨的毛巾擦頭發。顏書的頭發黑亮而柔順,聽話的搭在一起,有種慵懶和鄰家的氣息。
“電視下麵的櫃子裏麵有電吹風,頭發不吹幹會生病的。”
杜祈年的聲音驟然在安靜的房間裏麵響起,顏書嚇了一跳,他以為男人睡著了。於是急忙應道:“嗯,我知道了。”
“我睡了。”杜祈年翻了個身,眼睛緊閉,額前的發絲遮住眼睛投下大片陰影,看不清表情卻透著莫名的厚重和無奈感。
顏書點頭,翻出電吹風,吹著自己的頭發。淡淡的發香從上麵飄下來,杜祈年原本皺著的眉頭在聞到男人自然的發香後,輕輕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