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物語——海棠花開 第四章空洞滅門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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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趕了一天的路,我們終於到了空洞城,在城裏的風來客棧下榻。那家夥好像比我還要累,竟然呼呼地睡著了。我輕手輕腳地把他抱上床去,生怕動作太大了會驚醒他。我決定這個晚上就好好休息,明天才去探路。
可能是昨晚睡足了,所以今天起得特別早。我看著秋諾小家夥扁著嘴,用手托著下巴。應該是悶呆了吧,畢竟這一路趕來,都沒有好好地帶他出去玩過。於是,我決定今天就帶他到處走走,順便探探空洞派的路。
“秋諾!走!我們到外麵走走!”
他似乎很意外,我會叫他的名字,他抬起頭來看看我,直到我的腳都跨出去了,才快步走上了。這家夥真不小心,又被梯階絆倒了。幸虧我反應過來,扶住了他。可他為什麼把眼睛閉上,嘴巴都嘟起來。該死!看到那嘴巴,我的生理反應又來了,逼不得已,我趕緊推開了他。
“拜托你以後走路當心點!”
為了掩飾我的失態,我快步地走在他前麵。看著他慌慌忙忙地追上來,我忍不住地裂開嘴笑了。前麵傳來的聲響引起了我的注意。於是,我停在路邊,一邊等著秋諾,一邊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姑娘陪大爺玩玩吧!啊哈哈~”一個清秀的書生臉小子,正攔著眼前的兩位姑娘。書生臉身後還有五六個跟班。看樣子是在調戲這兩位小姑娘。
“你放屁,聰明地就讓開,讓我們家小姐回去,別做擋路的狗!”其中一名紅花布白點棉衣的小女孩,看樣子一點也不害怕,那姿勢也準備隨時開戰的架勢,看樣子就是練武之人!
旁邊站著的粉紅棉紗,頭上插著幾朵小花的姑娘顯得比紅衣姑娘好說多了。她伸手示意紅衣姑娘別亂說話,紅衣姑娘也順從地站在一邊。然後她就開口了
“公子,麻煩你讓一下路,小女子初次出門,若有得罪之處,請多多見諒“
“喲!不知道這位小姐是那個府上的人家。候某是否有幸拜會拜會!”
他剛剛想伸手摸上那位女子,旁邊的紅衣女子終於忍不住了,對著書生臉破口大罵:“大膽狂徒!此乃空洞城城主千金,獨—孤—夢!你若對我家小姐不敬,拿命來!”
紅衣女子和書生臉終於打了起來。路人越來越多,他們也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原來書生臉乃一名二世祖,靠著在京城做大官的爹在就在空洞城裏作威作福。慢著!剛剛紅衣女子說她們是空洞派的。
就在穿著粉紅棉紗的那位小姐快要摔下來的時候,我出手扶住了她。從她的眼神裏,我可以看著,那一瞬間,她有因為的俊顏而著迷。空洞派以拳術為名,而我隻精於劍術,與其和他們硬碰硬,幹脆借用這位小姐,說不定還有機可成。
在秋諾趕到的時候,我已經把那位書生臉製服,並且惡言相告。他也慌忙而逃。紅衣女子和粉紅棉紗女子才上前稟告大名。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兩位小姐不必客氣,在下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我猶豫了一下,為了計劃能順利進行,我決定報個假名。“在下秋風!未知小姐如何稱呼?“
“我家小姐乃空洞城城主千金,獨孤夢!”紅衣女子驕傲地打岔,其實我在她們和書生臉過招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哦!原來是獨孤小姐,失敬失敬!”
“秋公子,您是空洞城人嗎?”獨孤夢故作嬌羞地用袖子遮著臉,一邊不客氣地問我。
“回獨孤小姐,在下並非空洞城人。不瞞你說,其實是舍弟身體不適,所以在下帶著他四處求醫,輾轉就來到了空洞城!”我用眼睛看了看秋諾說,他愣了一下,應該在想“我們什麼時候成了兄弟了。”
“敢問公子,令弟的病嚴重不,可否有大夫診治?”
“謝謝獨孤小姐關心,其實舍弟在幾年前遭到壞人毒害,導致有口不能言!”
“哦?公子現在住客棧吧?要是公子不嫌棄,可到府上住幾天,府中也有幾位空洞城名醫,也可順便幫令弟醫治。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的意圖就是這樣。所以說女人就是好騙,一旦遇到帥氣如我的人,一下子就被迷住了。我就這樣帶著秋諾大大方方地住進了獨孤城府。
獨孤空洞聽見獨孤夢說,是我救了他女兒,都已經對我客客氣氣,把我視為上賓。期間,他們也確實帶了幾名大夫幫秋諾看病。其實我心裏還是存有僥幸,如果他們就這樣治好了秋諾的病也好,起碼可以聽一聽他的聲音,真的很想聽到他叫我一聲趙大哥或者少棠。
我和秋諾被安排住在客廂裏。獨孤夢三不五時就到客廂這邊看我,有時候拿著點心過來,有時候就隻是為了看我一眼而來。我可以斷定,她確實迷上我了。利用她的關係,我讓她帶著我在府中兜了幾圈,基本路徑都已經認住了。本來打算夜裏就會行動,但是一個人的出現卻打亂了我全盤計劃。
那天秋諾依舊讓大夫們把著脈,他坐在客廳裏,聽話地一動不動。我坐在他旁邊假裝很著急地問大夫
“大夫!我弟弟的病,還能救不?”
“唉……公子,請恕老夫直言,由於令弟的病已潛伏太久了,聲帶喉部都嚴重受損,要恢複根本就不可能的。請恕老夫無能為力了。”
大夫沒有手診金就走了,我看著秋諾低著頭,心裏突然有一直心疼的感覺。很想很想抱著他,告訴他:“沒關係的,這個大夫醫術不高明,還有其他大夫會治好的!”
他扁了扁嘴看看我,好像告訴我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別再白費心機了。”
我出其不意地伸手摸摸他的頭。在我帶他會客廂的時候,遇到了他——獨孤想。在這裏住了幾天,我還頭一次看見他,聽獨孤夢說,他的哥哥一個月前去了外地。從他的衣著打扮上,我可以判斷出來,他就是獨孤想。
“秋諾!“
他居然略過我的招呼,就直接對麵秋諾。秋諾聽見聲音,把頭抬了起來看著眼前高大不遜色於我的男人。
“真的是你,秋諾,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青蛙哥哥。呱!呱!”
他笑著逗秋諾,秋諾好像記起他來了,竟然高興地擁抱著獨孤夢。兩個人就當我是死的,居然在我身旁抱成一團還跳來跳去。秋諾從來沒有向我提起,他認識獨孤想。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點酸酸的感覺,有種衝動,很想分開眼前這兩人的親密擁抱。生怕自己的衝動真的會出事,我頭都不回地回客廂去。
以往秋諾就會馬上跑回來,可是這次我躺在床上等呀等,從早上等到中午,都還沒有看見那家夥的出現。我賭氣地踢翻了兩張凳子。他竟敢不聽我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他!
獨孤夢告訴我,原來是獨孤想帶著秋諾出去了。說是他們到外麵去抓青蛙了。獨孤夢本想陪我尋找,可我拒絕了。此刻我滿腔怒火,說不定會對著她當場發飆。問清楚地點後,我馬上出去尋找。
按照獨孤夢給的地點,我終於找到了秋諾和獨孤夢。他們在一個小池塘邊,玩得不亦樂乎。看著他把秋諾逗得那麼開心,我恨不得把他踢開。那個笑容燦爛如海棠,秋諾從來沒有對我如此笑過。
“起來!跟我回去!”
我終於忍不住,站在池塘邊喊秋諾上來。秋諾看著我,他應該感受到我的怒氣了,正在往獨孤想的身後縮。
“秋風兄!我等一下會帶秋諾回去的,你放心好了!”獨孤想看到秋諾害怕的樣子,居然出手留人。
“秋諾!”
我聲調被氣得提高了很多,秋諾似乎不甘看著我,又往獨孤想身後躲了。這下我火氣更大了。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我下去拽著他就走人。
我一直拽著他不放手,直到回到府裏。我坐在椅上麵怒凶光,他站起來,低著頭不敢看我。
“抬起頭來!說!你和獨孤想是怎麼認識的?”
我隨便給他扔了一張紙,讓他把和獨孤想相識的過程一字不差地告訴我。原來他小時候曾經和獨孤想見過麵,那次是剛好選武林盟主,各個門派都有代表參加,秋諾跟著師傅四處行醫,正好遇上趕路的空洞派,就遇上了獨孤夢。秋諾和比他大幾歲的獨孤夢玩得特別好,兩個小孩總是到小河裏捉青蛙。
“所以,獨孤夢就是你的青梅竹馬是不是?”
“你在胡說什麼?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麼多”
他又在紙上揮了幾筆,寫出了這些話。我一時語塞,生氣地把他壓倒在床上,看著他驚慌失措的臉孔,我真怕嚇壞他了。
“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去找獨孤想,否則我會殺了他”
未免夜長夢多,我覺得今晚就行動。今晚很順利,經過幾天的摸索,我終於進入了書房。其實這裏機關挺多的,但是是獨孤夢幫了我,因為我向她套了不少的口風。
我翻來翻去終於找到了一個鐵匣子,我試著用劍把鐵匣子打開,卻沒有用,這鎖想必是用黃金打造的,我更加深信,那邊武功秘籍就在這匣子裏。
我帶著整個匣子就走回客廂,打算先把秋諾帶走。可我回到房裏竟然沒有發現他。獨孤空洞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把那個鐵匣子還給我,我可以饒你弟弟不死!”
他果然挾持了秋諾,我趕緊衝出外麵去。不!應該是獨孤想,是獨孤想正掐著秋諾的脖子,獨孤空洞也在這裏。
“快把匣子交給我!”
我看苗頭不對勁,他們不可能知道我的計劃。但是聽獨孤空洞的說法就是,我在殺青城城主的時候,消息就傳到空洞城了。
我把匣子扔在半空,和獨孤空洞痛快地打起來。我心裏慶幸,幸虧挾持秋諾的是獨孤想,看他的樣子,他也不會狠心傷害秋諾。
獨孤空洞的七雙拳果然厲害,我和他過手不下五招,就已經負傷倒地!我吐出了幾口血,受了內傷,不能使勁了。隻要他再使出兩成功力,我必死無疑。他果真再出拳了,我也確實無力再招架,我認命地閉上眼睛。等著他殺我,期間,我看了秋諾一眼,生怕再也看不到他了。他也看著我,擔心地扶著獨孤夢的手臂。
“爹!不要!”
就在拳頭快要打在我身上的時候,獨孤夢竟然為我擋了一拳。看著她倒在我身旁吐血而亡,我心裏竟然有些不忍!
“夢兒……夢兒……”
獨孤空洞哭著抱起獨孤夢的屍體搖晃,但是獨孤夢已經死了。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馬上再使出第二拳。
這一次力度加強了,我遠遠地救感覺到了殺氣。我來不及閉上眼睛,秋諾竟然咬開了獨孤想的手臂跑了過來。
“不要……”
我和獨孤想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但是秋諾竟然沒有一絲受損。原來是獨孤想幫他擋了一拳。秋諾轉過身來,對著獨孤想的身體搖晃。似乎在叫他不要死。
“秋諾,對不起!我們是不是好朋友?”
秋諾含著眼淚重重地點了點頭。獨孤想看到想要的答案,微笑得離開了人世。他的離世徹底打敗了獨孤空洞,此刻他正痛徹心扉地呼喊著獨孤想。
“想兒……你怎麼那麼傻呀……”
獨孤空洞對著天空長嘯幾聲後,便吐出一口鮮血。七雙拳除了能傷人,也能傷到練此武功的人。獨孤空洞在對付我的時候,就已經出了四招,他的身體已經五勞七傷,再加上獨孤想和獨孤夢的死,讓他肝火攻心。即使能活下來,也活不了幾天。
果然,他大口吐完鮮血後,就垂下了頭。我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他斷氣了。我找到在他旁邊的鐵匣子。鐵匣子在我兩爭奪之時也受了一拳,所以現在整個鐵皮掀開來。令我失望的是,那本根本就不是什麼武功秘籍,隻是他們的家族族譜而已。
我轉過來看著秋諾,秋諾悲傷地用手捧著泥土,就往獨孤想的身上放。我知道他想埋葬他的朋友,說不定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我幫他安葬了獨孤一家。若不是父母之死與他們有關,他們也算是好人一戶。
在準備走人的時候,秋諾生氣地甩開了我的手。看他樣子,他不想再跟著我了。我不會放他走,也不會讓他離開。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我把他打暈了背上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