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物語——梨花淚 第四章 深宮初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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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被紫藤抱回了宮中,躺在豪華的金絲床上,紗帳彌漫。阿梨麵色蒼白,昏迷不醒。太醫們聽令一個個飛奔而至,來不及向皇上行禮就已經被下令速速救人。
“朕要他活著。他必須活下來,如果稍有差池,你們就提著人頭來見朕好了”見皇上臉色凝重,眾禦醫們就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盡力救治阿梨。幸好,阿梨命硬,雖然被劍穿身而過,但並沒有傷及內髒。
“回皇上,這位公子經過救治,已無大礙,隻是身體羸弱,加上失血過多,所以才導致暫時昏迷……”
紫藤舉起手裏,示意他們停下來,隻要確定人沒事就可以了,不想聽這些人的廢話。
“腳上的傷如何?”
“回皇上,臣已經用木板固定公子的腳,隻是暫時不可行動,公子必須臥床休養一個月,否則就會留下禍患。”
皇上再次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一眾禦醫也躡手躡腳地退出了房間。皇上獨自坐在差案桌上,一邊自斟自酌,一邊迷惑不解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阿梨。心裏有太多的不解了,這個人怎麼和青羽長得如此相似,他到底是何人!
幾天之後,阿梨終於醒來。他發現自己置身於豪華的大房間內,一時間竟然分不清這是真實的景象還是在夢境中。直到聽見人聲,才回過神梨。
“你醒了!”
“哎呦,好痛!”阿梨本來想坐起來說這是哪裏?但是他一動,身上就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使他不得不躺回床上並發出喊痛聲。
紫藤見狀,緩緩地向他走近,然後坐在床沿上。目無表情地說:“你受了傷,最好別亂動,否則會扯動傷口的。”
“我受了傷……”痛感和皇上的話令阿梨想起了前幾天的那一幕。對了,他是為了救眼前這位大人才受傷的,這是他的家吧。裝修那麼豪華,一定是大富人家。那麼師兄呢?師兄也在這裏嗎?
“那個,大人!請問我師兄在不在這裏。”
“你師兄?是誰?”
“他是荔枝園的角兒,他叫靖,你有看見他嗎?師兄找不到我怎麼辦?”
“你好好休息吧!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紫藤心想這個人還真奇怪,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卻醒了一開口就找師兄。神經真有夠大條。紫藤心情不爽地走出房間。
“喂!大人!請等一下……”阿梨眼見紫藤就要離開房間,心裏的疑問無人解答,不得不喊住紫藤。奈何紫藤像沒有聽見一樣,大步跨出了房間。
紫藤獨自往後花園裏遊蕩。他靜靜地佇立在湖邊,看著湖裏魚兒自由自在地暢遊,心情頓然放鬆。
青若自執管後宮之事後,因為沒有女人的勾心鬥角,雖然眾男寵之間時有為爭風吃醋而小鬥一番。但青若管理尚且有一手。從而免除了皇帝的後顧之憂。而以小輝子為首的太監群則都把青若當皇後般看待,青若的命令就如皇後的命令,隻有遵從而沒有反抗。
這幾天,青若聽見皇上已有好幾天沒有上朝了。於是,他受大臣們的委托來勸皇上。他帶著幾名男寵打算直奔禦書房,卻看見皇上在後花園湖邊,於是,他走近說:“青若參見皇上!”
紫藤瞄了一眼後,說:“平身吧!”
“謝皇上,青若聽說皇上最近沒有上朝……”
“朕明早便上朝,青若,你來……”皇上示意一幹人等退下,等他們退下後,他抱著青若,用他柔軟的手撫摸自己的臉。
其實青若長相和霍青羽相差甚遠,隻是溫柔有禮的氣質卻與青羽十分相似。每次紫藤把他擁入懷中,青若雙手就溫柔地抵著自己的胸膛,就好像青羽就在自己身邊的感覺。正是這種味道,讓紫藤無法拋卻,不經不覺,竟然同青若相處十年之久。
他想起青若被搶回來的時候才十七八歲,那時候的他唇紅齒白,的確也是個可人兒。然後多年的相處,使大家都互相信任對方。紫藤深知青若的本事,所以才放心讓他執管後宮,想到這個,紫藤說:“青若,後宮之事,辛苦你了。”
“青若但願能替皇上分憂。”青若輕輕地伏在紫藤胸前,紫藤早已上下其手,弄得他喘息不斷。
“皇上……不要,這是後宮之地,恐怕……”
“這皇宮是朕的,朕想怎樣就怎樣,誰要看多幾眼……”他看了青若一眼繼續說:“青若若不高興,朕可命人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
青若含羞一笑說:“皇上萬萬不可!青若得皇上寵幸,乃青若的福氣,皇上想怎樣就怎樣吧。青若定當相陪到底。”
“哈哈哈!青若果然識大體啊!”
阿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床上走了下來。他找了一會兒也不見自己的衣服,於是從床邊凳子上隨手拿了一套,心想著這應該是剛剛那位大人的吧。他想暫時借它一穿應該不會有什麼,畢竟自己對他有救命之恩呀。
於是慢悠悠地把衣服套在身上,但這服裝也太豪華了,真絲白綢,必定價格不非。阿梨穿慣粗布麻衣,他發現這件衣服自己真的不會穿了。於是隨隨便便套在身上,就瘸著腳打算跟那位大人告辭,並也打算自個兒回荔枝園。
他兜兜轉轉不知走了多遠。然後在一涼亭上坐下來。
“這大人的家也太大了,出口到底在哪呀?得必須跟大人告辭,免得人家擔心了。”阿梨坐在涼亭上自言自語地說。
當他一拐一瘸地走到後花園的湖裏,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讓他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青若赤著身子,趴在皇上肩膀上大口喘著氣。皇上衣衫褪盡,胸膛因為呼吸急促而此起彼伏。然後一灘白色液體從青若身後溢出。然後紫藤和青若旁若無人地深吻。
阿梨隻感到臉紅耳赤,他害羞地扭過頭來,打算快步離開,結果腳一痛“哎呀!”一聲,阿梨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
紫藤見狀,示意青若起身,他快步走向阿梨,並粗魯地把他抱起:“我不是叫你好好休息的嗎?怎麼跑下床來了。”
“大人,我……“
“皇上,他是誰?”
“青若你先行退下吧!”
青若看了一眼阿梨,阿梨衣服本來就沒有係好,現在又因為摔了一跤而使整件衣服從肩膀上滑落開來,露出了平滑性感的香肩。再看一眼皇上,皇上披散著頭發,剛剛的一番溫存使他衣衫滑落。咋眼看去,似乎剛剛和皇上翻雲覆雨的不是自己,而是阿梨。他沒有忽略皇上剛剛在阿梨麵前說的是“我”而不是“朕”。他神情複雜地看了阿梨一眼。然後向皇上行禮:“青若告退!”
阿梨看過青若的身子,就連最隱私的部位都看過了,所以當青若從阿梨身旁走過的時候,阿梨的臉不受控製地通紅起來。
紫藤見狀,把他抱回房內,輕輕放下床。“你叫什麼名字?“
“大人,我叫阿梨”
“阿梨……好奇怪的名字。”
“嗯!因為我是在一顆梨樹下被師傅撿回去的。可能就因為這樣,所以師傅幫我取名字梨。”
“你是孤兒?”紫藤以為追查到他的身世就可以知道,為什麼阿梨和青羽得如此相似了,但沒有想到阿梨居然是孤兒。
“嗯!對了,大人,這是哪裏啊?”
“皇宮!那麼你是?你是……”
“你說朕是誰呢”紫藤把身上的衣服係好,一本正經地說。
“朕,你剛剛說朕,你……你是皇上!”阿梨驚呆地用手指指著皇上,若是換了別人,這是大不敬,紫藤早已叫人把他拉出去了,但是阿梨的臉,是他從來未曾忘卻的,正因為喜歡,原諒了一切。
阿梨跌跌撞撞地從床上爬下來,跪在地上,嘴巴像念經一樣呢喃不停:“皇……上,請恕罪!”
阿梨也弄不懂自己為什麼這樣說,要說他做錯什麼也真的想不起,就是穿了皇上的一套衣服,看了一些不該看的情景。曾經看過一些劇本,劇本裏無論平民還是大臣們,要做錯事了,都會說這一句,於是,他也隻想到這一句了。
“你何罪之有!若不是你舍命相救,受傷的就是朕了。起來!”紫藤命令阿梨起來。
無奈,阿梨嚇得不輕啊,剛剛還看到了皇上和青若的那一幕。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把自己眼珠挖出來呢?於是,阿梨慌張地大喊:“皇上,我不是故意的,求皇上饒了我吧!”
“你在胡說什麼?”
“就是剛剛……皇上和那位大人……”
“你都看到了。”阿梨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臉也紅到脖子裏去。紫藤再次把他抱回床上,並命令他:“繼續躺好別亂動,你若需要什麼,盡管喚人就是。”
阿梨拉著他的衣服,不怕死地問:“皇上,我想回家!”
“朕不允許,你若再說,當心朕真的治你的罪!”
這句話徹底把阿梨嚇倒了,他連連後退,用手捂住嘴巴,真的害怕皇上會治自己的罪。那可愛的模樣,讓紫藤忍不住扯動了一下嘴角。
稍後,紫藤喚來幾名宮女,命令她們細心伺候,並命令阿梨必須臥床休養,不得下床!阿梨遵命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