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終於回到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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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差不多3個小時的車程,宋草幽和外婆終於回到老家了。
現在坐車還好,一路上都是高速路,平平穩穩的。要是坐小轎車還可以剩下1個多小時時間。
記得上初中那會兒,宋草幽和外婆到A城看大舅舅他們,那可是要花上半天的時間,而且上城裏的班車也不多,幾天才來一班,所以人多都很擠的,路上走過的又都是石子路,因為那時還沒有打隧洞,還要爬兩座大山,上上下下的,人又多又擠又悶,車子開在石子路上顛簸得左右搖擺,很多人都吐了,到了站下車,每個人的腳都發軟。
那次是宋草幽第一次上城裏頭,覺得什麼都新鮮,在車上也不覺得擠,倒是覺得車子搖搖擺擺的很好玩,不過每次看到車子依著大山盤旋而上,路又窄,望著車窗外大山底下,總是擔心車子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宋草幽想著那次坐車的經曆,自己也覺得好笑,人家下了車都像生了場大病似的,自己卻依然活蹦亂跳的,聽著人家說,“年輕真好!”,還以為是誇自己呢!心裏就特別得意。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是不知所謂。
望著這片曾經養育自己的土地,它依舊是那麼朝氣蓬勃,充滿活力,而自己已經不是那個過去的小女孩了,那個曾經沒心沒肺的歡笑。奔跑的小女孩了,宋草幽現在也好想對自己說,“年輕真好!”
長途車緩緩的停在村邊的馬路上,宋草幽早早的便背上自己的背包,手裏還拿了外婆的包,跟在外婆後頭下來車,待一下車,車子就啟動了,一扭間便消失的老遠。
自從上了大學也沒再回來過老家了,現在真實的踏在這片親切、充滿回憶的土地上,聞著芬芳涼爽的空氣,再加上今天天氣很好,陽光燦爛的普照在大地,讓這片土地真的很美,宋草幽覺得自己也變得迫不及待了,想要到走走,處好好看看。
“哎呀!終於到了!”外婆先是扭了扭腰,又伸了伸腿,才滿足的歎道。
“是呀!”宋草幽深深吸了口氣,覺得心情特別舒暢,不過,看外婆也是一臉愉悅的表情,宋草幽知道,外婆肯定也和自己一樣,心情很好。
“包給我!我自己拿!”外婆一把奪過宋草幽手裏拿著的包,就大步的往前走,小巧的個頭看著挺精神,還邊嘀咕道,“我又不是老得連包都拿不了!”
“嗬嗬……”宋草幽好笑的看著外婆的動作,外婆是越活越年輕了,也越來越小孩子氣了。
宋草幽跟在外婆的後頭,看著外婆小小的、蒼老的背影,曾幾何時自己還和外婆一樣高,經過時間的摧殘,歲月無情的洗禮,外婆變老了也變矮了,自己長大了也長高了。外婆本來就矮,大概就一米二左右吧。現在宋草幽覺得,外婆最高也就能到自己的腰以上。
看著外婆精神抖擻的走在前麵,還邊走邊哼著歌的樣子,宋草幽決定暫時忘記什麼時間的摧殘呀,歲月什麼的,過去的不重要,隻有好好的把握珍惜現在過的每一時刻。
其實下了車不用走多久,就過了馬路便是外婆的老家村了。穿過路邊的池塘,再往村子最裏頭走,那座小山坡下麵就是外婆的家了,也是宋草幽從小生活的地方。
路過池塘的時候,池塘裏有個年輕的女子在邊上洗衣服,宋草幽不認識她,她也抬頭看了一眼也沒出聲。
池塘邊樹蔭下有幾個老人在乘涼,說是乘涼還不如說是在嘮叨村裏的事兒,其中有個老太太,老遠的就在吼道:“哎喲!這不是他大嫂麼!這是怎麼的,又回來玩呀!”
外婆也高高興興的,吆喝道,“是啊!城裏頭的空氣哪有老家的好呀!走又想著回來啊!這不又忙著回來呀!”
“哈哈……”外婆的話剛一落,那邊樹蔭下便一陣笑聲。
就這幾句話間,先前吼話的老太太,杜大媽便走到跟前,拉著外婆的手,羨慕的道,“你倒是有福氣,雖然你那口子走得早,不過看你家的大妹、老二、老三,哪一個不是真真的好呀!我要是有這樣的兒子、女兒,讓我死都樂意呀!”她比外婆高大得多,拉著外婆的手臂,倒像是在抬著外婆的手。
杜大媽的話剛說完,那邊就有個年輕人擠兌道,“你這就想死了呀!不曉得是誰,一天到晚都在嘮叨自己的寶貝孫子!阿!大家說是不是呀!”
“你個賴三,小兔崽子!想找死呀!啊!”說著抬手就要向他打去,結果讓他躲過了,一溜煙便跑掉不見了。
賴三邊跑邊吼道,“母老虎來啦!”其實賴三叫賴軍,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叫他“賴三”,賴三每次就喜歡和杜大媽對嘴,拆她的台。
“哈哈……”接著又是一陣笑聲。
杜大媽也不在意,仍然是親切的拉著外婆的手,這時看向宋草幽,誇張的道,“哎喲喂!這不會是大妹生的女兒小幽吧!都這麼大了!”
說著就來拉住宋草幽的手,往前麵樹蔭下走,邊走邊吆喝道,“快來瞧瞧!這是小幽呀!喲喲!這長的可真水靈了呀!幾年不見都變成大姑娘咯!”說完,杜大媽便咯咯的笑開了。
宋草幽無奈的任由杜大媽拉著自己往前走,感覺多不自在呀!
“就是呀!小時候看著就可愛!”
“是啊!是啊!小時候就喜歡跑到我跟前,‘劉爺爺!’‘劉爺爺!’的喚我呀!小嘴可甜了!”
“現在長大了更漂亮咯!”
宋草幽尷尬的看著,不知道說什麼好,有這麼誇張嗎?要是他們看見了我們寢室的三大美女,那不是要誇成仙女了嘛!
這時候,之前在池塘邊洗衣服的年女子女,端著洗好的衣服走了過來。
或許是看著宋草幽盯著人家看,杜大媽又拉著外婆的手,指著年輕女子道,“他大嫂,你還不知道吧!這個呀!就是池塘邊老四家,上個月剛娶的新媳婦,叫文秀。”
外婆驚訝的看著文秀,笑道:“是嗎?沒想到連老四都娶媳婦了呀!這媳婦看著就賢惠!”
杜大媽又指了指著外婆,向文秀道,“這位呢!就是村北山坡下那家的莫大嬸,就是經常沒人在的那家。”隨後又指著宋草幽道,“這位是莫大嬸大女兒的女兒,叫小幽”
文秀的目光朝這邊看過來,宋草幽便對她輕笑下,她也對著宋草幽和外婆笑了笑。
看著文秀的身影走遠了,杜大媽才扯著外婆的手臂,神秘的在外婆耳邊說話,眼睛卻是盯著文秀的背影。
宋草幽站在外婆的身邊,依稀聽著好像是在說文秀的事情,倒是聽清了一句“文秀是啞巴!”,難怪之前都沒聽見她說話。
杜大媽和外婆又嘮叨了一陣,才對宋草幽和外婆說:“哎呀!看我!一說話就說個沒停,那你們先回去收拾,不過,晚飯一定要到我們家來吃,,就這樣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給外婆拒絕機會,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