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 消滅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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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換衣後的季樂在床上坐著,手裏拿著塗瘀傷的藥酒給自己揉著手肘的傷。沈禦進來看見後,一把搶過藥酒,道:“讓我來。”
“你輕些。”季樂皺眉道,被野草割傷的傷口塗上藥酒後絲絲作痛。
“疼嗎?”沈禦看著季樂傷處,心底的某處似乎也跟著緩緩抽痛。
“還好啦。其實也習慣了,從小就常和人打架。”
“一點也不好。”沈禦皺眉道,“要是我在你走時就追上去便不會遇上這種事。”
“也不能這麼說,那霍公子不安好心。遲早也會發生這麼一件事。”季樂道,另一隻手嚐試撫平沈禦緊皺的眉頭。
“我真不是個好情人。”沈禦苦笑道,隨即認真地望著季樂,“你會給我機會吧?一個改過的機會。”
季樂微笑不語,握住了沈禦的手,十指緊扣著。指間的溫度一點一滴地暖透了沈禦憂心一整晚的心情,沈禦忍不住笑彎了眼,低聲道:“這下子可煩惱了……”
“怎麼煩惱?”
“貌似真的離不開你了。”
“下次你再把戒指脫xia來,我就……哼哼。”季樂裝作陰險地笑了兩聲,“天天弄苦瓜給你吃。”
“那件事,其實我能解釋——”
“不聽不聽,反正脫xia戒指就是你的錯。傷害已造成了,你要彌補我。”
“怎麼彌補呢?”
“嗯……我一直懷念著那一個晚上呢。”季樂的手指在沈禦的胸口畫圈圈,笑道,“你就讓我再上一次就好。”
沈禦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不由自主咳了兩聲。
於是,他們二人的事如何解決,咱外人不去深究。(某葉爆料:『肯定又是被壓了一次……』砰!被沈禦打暈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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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季樂愉快地睡到自然醒。沈禦給他請了假,當然沈禦自己本身也請假了。時鍾指著10。00,季樂賴在沈禦的懷裏不願起來,直到肚子響起了餓肚子的聲音。
“嗬嗬。”季樂笑著。
“你是餓傻了?”
“我要吃早餐,你給我弄。”
“少來,家務事你負責。”沈禦推了季樂一下,翻了個身準備繼續補眠。季樂努努嘴倒也沒說什麼,就往廚房弄早餐去——可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壓了沈禦還要早餐啊。
房門關上,沈禦取出手機撥了電話:“司琅,給我辦件事。”
『又是偷雞摸狗的事吧?』司琅惡劣的笑道。
沈禦自動忽略這麼一句,繼續說:“給我把霍麒帶來我麵前。”
『綁架這回事,高難度啊。』
“記得別留下麻煩與禍根。”
『你真當我是萬事屋了。』司琅無奈道——怎麼這人都不會問他能不能辦到?『對了,上次你讓我調查袁可欣是吧。證據找到了,我下午給你送來。交出去後,估計袁氏將元氣大傷,絕對沒空來騷擾你。』
“嗯,我明天會把錢彙入你戶口。”
『謝謝沈老板關照。我這就去看看霍麒,再見~』司琅雀躍地說。
沈禦掛上電話,閉眼斂去臉上陰霾。季樂恰好開門而入,笑道:“吃早餐啦,菜單是火腿三明治與熱牛奶。”
沈禦微微一笑望著季樂,仍是溫和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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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沈禦出去了。他自然沒告訴季樂去了什麼地方,他把車子停在了某處的倉庫。推開鐵門而入,霍麒的雙手被綁在背後,眼睛蒙著黑布條,嘴巴被封上,背靠牆壁坐著,整個人看起來惶恐不安。司琅則在一邊的椅子上嗑瓜子,顯得逍遙自在。
“怎麼逮到他的?我還以為你得花好幾天。”沈禦瞥了霍麒一眼,問道。
聽見熟悉聲音的霍麒停下了顫抖的動作,嘴裏發出支吾不明的聲音。
“沒什麼,查到他住院了,趁著他被打麻zui針就把他扛出來啦。”司琅輕鬆地說,略過自己是如何躲閃醫護人員和霍家保鏢的過程,“——話說回來,你家那位挺幸運啊。正好打在他的頭上把他打暈了,不然可不妙呢。”
“怎麼說?”沈禦淡淡地問,眼裏閃過暗火地望著霍麒。
“這位霍公子挺重的,身上也有些肌肉,估計也有做健身。換言之,其實一對一的話,不見得季樂真能打贏他啊。”
沈禦冷笑一聲,走到霍麒麵前,撕開霍麒嘴上的封條,低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吧?”
“嗬,沈禦。你最好放了我……嗚……”
沈禦狠狠地踢在霍麒的腹部,霍麒悶哼一聲,嘴裏吐出苦澀的胃酸,濺在沈禦的鞋邊。
“你知道嗎?我這人有潔癖。不樂意親自動手打人,你還真該榮幸了。”沈禦說著,一腳接著一踢地落在霍麒身上。語氣輕柔,不帶一絲狠勁。卻能輕易地讓人感到其中的怒氣與陰狠。
“你在猜猜我是怎麼患上潔癖的?”沈禦停下踢擊,一手提著霍麒的頭發逼他揚起頭。
“呼呼……”霍麒拚命喘著氣,沒法作答。
“我啊,一直在歐洲生活。那兒的壞孩子多的是,打架的技巧什麼的,也是在那學。潔癖這回事,是我十三歲半那年沾上的。”沈禦取出冰冷的匕首,輕輕割開霍麒眼睛的布條,再把匕首隨意地在霍麒身上遊走。
霍麒睜大眼睛,眼球害怕地突出——他活了這麼久也沒見過像沈禦這麼陰森恐怖的眼神,仿佛那把匕首隨時都會刺入了他的體內。張開嘴巴想說幾句求饒的話,卻因驚嚇過度而失去了聲音。
“知道少年保護法嗎?就是未成年,犯了什麼事都不會記錄在案。那年啊,我差點把一個看不順眼的洋人大叔殺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這麼刺入了他的腹部。”沈禦低沉著嗓音說,匕首停在了霍麒的腹部,“那血就這麼噴了出來,弄得我全身都是。惡心啊,於是……我就有潔癖了。”
“不……不……”找回聲音的霍麒啞著聲音道。
“想知道那惡心的感覺嗎?我們來試試如何?”沈禦冷笑道,“我就是試過了,覺得人生不能這麼過。這才發奮圖強,考入牛津,當上驕陽的總經理。”
“不要,我會忘記這一切的。真的,我不會跟任何人說。我不會再打擾季樂,絕對不會的……”霍麒語無倫次地說,雙眼驚恐地盯著腹部的匕首,褲襠處不由自主濕了。
“天啊,你失禁了。”沈禦皺眉,敏捷地跳開。
司琅點頭,道:“沒用的家夥是吧?”
沈禦沒好氣地瞧了司琅一眼,說:“讓他吃些苦頭,再給他拍幾張丟臉的照片,確定他不會吧今晚的事情傳出去了。”
“好好。”司琅揮揮手。
沈禦盯著剛才踢過霍麒的皮鞋,搖頭道:“這鞋子不能要了,看著就覺得髒得惡心。”
“是吧,你那爛潔癖。”
“總比你嗜血的毛病好。”沈禦毫不留情地回嘴。
司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轉頭望向躺在地上的霍麒,接觸到司琅目光的霍麒猛地停止了顫抖,瞳孔害怕地定住了。
“放心,雖說我以前也挺嗜血的。最近領養個幹兒子,xing格好許多了。”司琅掛著溫和的微笑道。
霍麒緩緩地搖頭,身子不停往後蠕動。
沈禦把鐵門關上,就此隔絕了身後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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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家的沈禦,毫不意外地看見季樂卷縮著身子在沙發上看著最近常在追的綜藝節目。季樂回頭,驚訝地看著沈禦:“你怎麼換了身衣服?連鞋子也換了。”
“沒什麼,就覺得衣服髒了。幹脆去買一套新的。”
“你是走在路上被人潑水了?”
“沒。”
“潔癖作祟?”
“是。”
“舊衣服呢?”
“扔了。”
“你真敗家。”
“貌似如此。”沈禦微笑,抱著季樂,“有勞你這媳婦兒好好管教我了。”
“去你的,我才懶得理你。”季樂翻了個白眼,嘴角卻悄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