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 沈禦不在的日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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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禦不在的日子。
第一天。季樂如常地上班,下班後乖巧地在公交站等車準備直接回家——沈禦說,一個人就別煮晚餐那麼辛苦,叫外賣就行。重點是,沈禦出錢。於是季樂不客氣地叫了一客豪華壽司。美其名曰,以食欲代替對沈禦的思念。臨睡前二人聊了半小時的電話。
第二天。今天季樂加班了,晚上8時許才回到住家。季樂搭的是出租車——沈禦說,太陽下山後就別等公交,搭出租車安全、方便、快捷。重點是,沈禦出錢。至於晚餐,季樂因沒胃口,隻是隨意地煮了速食麵解決。臨睡前和沈禦聊了半小時的電話,季樂並沒說出中午出外午餐時有被監視著的古怪感覺。大概是他敏感了,季樂這麼安慰自己。
第三天,被監視的感覺更深了。季樂從公交上下車後,還得走一段路才到達沈禦的公寓。一路上隱隱約約覺得身後有人跟隨,倒不是聽見了腳步聲,隻是純粹地覺得有點詭異。季樂仍是沒和沈禦提起,他不想讓遠在美國的沈禦擔心,反正他自個小心些就好。
第四天,今天和伍鳴重逢了,季樂看見他時甚至來不及轉身就走。他和伍鳴等公交那兒碰見的,伍鳴當上了健康食品的業務員。
“季樂,你是季樂吧?”正當季樂把思緒沉在思念沈禦那兒時,一把陌生的聲音把他喚了回來。呼喚他的是一個身高180以上的男子,皮膚是陽光氣息的黝黑。
“你是……”季樂假惺惺地說,裝作不認識眼前的人。盡可能的他都不想見回這個『舊同學』,最好伍鳴也識相地自動離去。
“我是伍鳴,就我們以前……”伍鳴臉上掛著靦腆的笑臉,“我沒想到你會認不出我。不過,那時的我也真的是太爛了。”
“伍鳴……”季樂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你變了許多,好久不見。”
“你還是老樣子,在這附近上班嗎?我是剛好今天跑業務跑到這兒來了。”
“是啊,就這附近。”季樂回答,心底暗罵著遲來的公交。
“我們交換電話吧,看哪天有空約出來見個麵。”伍鳴臉上掛著無害的笑臉,看見季樂猶豫的臉色後說,“拜托,當不成情侶,咱們也會是好朋友嘛。”
“呃,好吧。”季樂的弱點是——不擅長拒絕。何況正常人對初戀情人都會有奇怪的情意結,不是餘情未了,隻是戒心不會太重。
“給你說件開心的事。”伍鳴笑道,抽出錢包裏的照片給季樂看——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我女朋友,她懷孕了。我們準備下個月結婚。”
“哦,恭喜恭喜。”季樂祝賀道。
“一定要出席我的婚禮哦,給我你家的地址,我待會回去就寄喜帖給你。”
“好好,一定出席。”季樂笑道。
回到住家,季樂回想起最近遇回賀文敬和伍鳴的事。不禁覺得他的前度情人在戀場上都顯得相當順利,伍鳴即將當爹;賀文敬已結婚。如此看來,他也會幸福的。
臨睡前,仍然和沈禦聊了半小時的電話。季樂主動提起了伍鳴的事,這種敏感的事情還是早些報告的好。省得沈禦從別人那兒聽了不同版本的故事後產生誤會。沈老板的結論是:『盡可能無視那小子』。語氣帶著酸味兒,讓季樂樂嗬了一陣,說沈禦也會也吃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