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影流笙 夢回江湖——七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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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謹以此文給我們親愛的古笙閣兩位創始人~葉少七少~嘿嘿,,,,好吧真心是想寫倆朋友的,,,不小心的有點JQ在裏麵迸發,,,表打我啊表打我,,反正戳七是炸毛了,,說自己不要做小受~偶不是故意的偶真的不是故意的。。。。。。歎息。。
一.
天突然之間變了色,低沉得讓人喘不過起來。滿街望去似乎也變得沉默,街邊的小攤早已經收了工,躲著即將而來的大雨。
“唉!這天……又做不成生意了!”推著裝滿了簪子首飾的車,小販邊跑著邊埋怨。天空中不斷掉落的雨滴打在身上,力道越來越重,在這個晚秋竟然讓人有了一絲的疼痛。這個時候的雨,不但大而且冷,小販忍住哆嗦,努力推著車向著小巷奔去。
奔到小巷盡頭的時候鼻子已經泛了紅,擰了擰衣裳,摸摸鼻子,將車推進了屋子。再出來關門的時候,迎麵卻見到雨中不急不慢地走著一個人。
正納悶,就叫了出來:“小哥,進來躲躲雨啊!。”
人已經走近,才發現那人手中中指勾著一壺酒,眼眸半睜,腳步似乎也是不穩的。一身上好緞料製成的白衣在雨水中泡的沒了原先的色彩。
小販困惑,又叫了聲。
那人才慢慢抬起頭,微睜的眼眸突然間睜大,迷蒙的眼突然間迸出神采,雨中早已一副落湯雞模樣頹廢的人似乎一瞬間變得神采奕奕,手中的酒壺往旁邊一丟,碎了一地的渣在雨中被衝的七零八散。
白衣人一把抓過小販的衣領,低喝:“葉少你混蛋!”
二.
洛陽的牡丹,洛陽的富貴早就不是談論的話題,因為早就沒有了談論的必要。每年生意場上的往來也總是在洛陽。每年牡丹花會的時候也就成了所有商人聚集一地的時候,也是看各家小姐公子的好時候。
“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就是跟咱們生的不一樣。”小丫頭離得商人遠遠的,對著身旁同樣大小的小丫頭道。
“天天燕窩蜂膠地養著,再醜也能上的來台麵。”那個小丫頭撇撇嘴,扯了扯她,兩人倒是一路走了回去不再跟著瞅。
“看再多也沒用,咱們也不能成了那樣。人靠衣裝馬靠鞍,你看巷口賣酒的那個……叫啥來著?”小丫頭看著身旁的小丫頭,皺了皺眉。
她身旁的小丫頭咂咂嘴,哼哼:“黎綃。”
“哦,對,黎綃,長得好看頭上還不就是破木簪子,偶爾買的金的銀的簪子也是便宜貨,隨隨便便哪能像那些小姐的貴氣經看。”小丫頭轉過頭來,盯著另一個小丫頭看,然後笑了笑,道:“其實咱倆長得也不錯,就是沒那身家。”
“喲!這倆真是小美人。”
聽那聲音挺好聽,倆小丫頭轉過身,然後就愣住了。這公子……太不像之前見到的公子哥兒了……俊俏的就是極品啊!
眯著眼,笑嘻嘻地一打折扇,挑起小丫頭的下頷:“嘖嘖嘖,瞧這小美人的小臉,瞧這小美人水靈靈的眼,好胚子。”
另一個隻能在一旁看著他幹瞪眼。俊是俊了點,隻是消受不起。
折扇突然被拿走,白衣公子的手中一空,疑惑著轉頭伸手欲抽回自己的折扇,卻見那人一身淡墨色長袍,輕飄飄轉身,跳到樹上半躺下,懶得像一隻雪狐:“唔……蘇家七少,你哪天能不調戲人家小姑娘麼,小心人家從此以後有陰影。”
三.
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根本就不是自己喝酒的酒樓。揉著欲裂的頭,四處環視著這屋子,微微歎了口氣。看來是不知道到了哪兒倒了又被人給撿回了家。
一身白衣裳早已經被換下洗幹淨放在床邊,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也正是合適,衣服換著也麻煩,倒不如就這麼走去找間酒樓。
快走出門時卻又回了頭,利落的換下一身的衣裳,撫平了皺褶,抬頭正見手足無措進來的小販。小販快走幾步把手上的飯菜放在屋內的小方桌上,嘴邊就是不停地念叨:“公子你喝酒喝了那麼多,又在雨中淋了那麼久,身體肯定壞了,隻敢給你做些清淡的吃食,公子你湊合著吃吧。”
微微皺了皺眉,然後一臉淡然,問道:“有酒麼?”
小販怔住,然後急忙道:“公子你不能再喝酒了,再喝下去你的身體……”
白衣公子有了些不耐煩,揉揉太陽穴,睜眼直直盯著小販,直接道:“我要喝酒。”
小販還想說什麼,動了動嘴,看見白衣公子沉著臉,把話吞了回去。逃也似地跑出去找酒。
抱著酒回來的時候方桌上的吃食幾乎沒動,白衣公子直接把酒拿了過來,開了封對著喉嚨灌下去。一個勁兒太猛,嗆得臉通紅。卻是眼眸冷光一閃,又向著喉嚨灌下去。
小販心急他的身體,卻也不敢上前,突然想起來把一件做工古樸的玩意兒放在他麵前:“這個是公子你衣裳裏的,拿去洗的時候放在了一邊。”
白衣公子眼角瞥了瞥,手輕輕一揮把那東西揮到了一旁繼續喝酒,比方才還猛。
“那個……是笙?”小販瞅了瞅那東西,還是想要一問究竟。
“閉嘴!”
四.
荊州葉家煙台蘇家,放眼天下,能夠與他們二家抗衡的最多也就是洛陽的首富而已。隻是能生出這樣的公子的,卻是隻有這兩家。
蘇家七少爺,灑脫不羈,行事不按常理,相貌俊秀卻是日日風流。
葉家獨子,同樣的不喜規束,外人評價就是一個字:“懶”。
葉少爺幾乎從不出麵,見過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也沒了流傳的相貌。人家又是一個評價:“故弄玄虛。”
今年的牡丹花會倒是比以往都熱鬧,荊州葉家與煙台蘇家的兩位傳說頗多的公子都到了場,一個一身白衣站在萬人之中笑得狂放不羈,一人靠在座椅之上淡淡微笑斜勾的眼角迷煞千萬人。
蘇家七少不滿了,轉過頭挑眉:“你不是習慣待在宅邸,這個時候出來與我爭什麼美女青睞。”
葉少爺輕笑:“蘇家少爺都出現了,我再不出現就真的成了故弄玄虛。”
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集聚到了這兩人身上,葉少爺皺了皺眉,轉身走了出去。蘇家七少亦是皺了皺眉,走了出去。留著一片人在那兒遺憾居然就隻是見了那麼一麵。
花會外的樹林裏兩人卻是再次相遇,蘇家少爺道:“你怎麼也出來了?”
葉少爺伸了個懶腰,把手枕在腦後,笑道:“懶得跟人閑扯。”
蘇家七少笑了笑:“不錯,跟傳說吻合。”
“你呢?”
蘇家七少吐吐舌頭。“那裏麵的,沒有小姑娘。”
五.
桌上的酒慢慢地全都成了空壇移到了桌下,橫七豎八地歪著,白衣公子,勾著酒壺,突然間笑了起來:“你個混蛋老子就不該相信你!”
眼中的狂放沒了冷靜的遮蓋完全地跳出來,一腳踹開桌子,桌上的酒壇摔在地上碎了一片,跟桌下的撞在一起,整間屋子就見不到一個完整的酒壇。
看著一地的碎片,突然間有種痛快感,如果這裏是那混蛋或許會更痛快。無奈笑了笑,突然間像是想起什麼,撲入一地的碎片中尋找。眼前早已經變得模糊,迷蒙的眼看著什麼都有些恍然,一個勁地撥開尋找,手上已經被割了不知道多少的口子。
模糊的世界,混亂的感觀,尋找仿佛無止盡地延長。
突然間眼前出現了一隻手,修長白皙,隻有慵懶到整日不肯出家門的那個混蛋。
搖了搖頭,眼前的手還在,手中拿著那隻笙。
閉了眼再睜開,似乎有了一點的清明,身旁似乎預備響起他的聲音的時候,白衣公子一個反身一拳打在來人臉上,揪住衣襟,狠狠摔在地上,拂袖而去。
六.
“師父!”葉家少爺突然叫出來,讓蘇家七少不得不回頭看了看。
一身行裝很簡便也很瀟灑,中年人走近坐在兩人對麵而坐後空下的旁坐上,然後指了指蘇家七少:“蘇家的那個少爺?”
“你怎麼知道。”蘇家七少愣住。
“嗬嗬……小河心氣高,能看得上眼的也就那麼幾個,你不是蘇家七少我才稀奇。”中年人笑得不羈,蘇家七少整個一陣迷蒙。
“七葉一枝,七少葉少,不錯不錯。”中年人喝了幾口酒,拿了酒壺又裝滿了一整壺,直接一個閃身便已經不見了人。
“七少?”葉少似笑非笑,勾了酒壺輕抿一口。
“葉少?”七少皺皺眉頭,眼睛向著一旁瞟去。
“走吧。”葉少拍拍衣擺,向著門外走去。
“去哪兒?”七少跟上來,莫名看著他。
“不是說好出去逛逛?金馬白階玉搔頭,籠中獸,悲幾秋。何必委屈自己。”葉少眯了眯眼,屋外陽光,正好。
“行啊,正好在這些地方走著都覺得閑得慌,倒不如出去走走,偶爾玩個劫富濟貧鋤強扶弱,那就真真是本少爺滿足了這一輩子。”七少一躍躍到葉少身前,笑道。
葉少隻是輕輕笑了笑,然後突然道:“那不如,咱們先玩玩拜把子?”
七.
沒有任何預兆地離開,沒有任何預兆地回來。當初說著要離開的是他,不知不覺間消失的也是他。在商場上開創的一個傳奇葉家少主是在把他一人留在了杭州的葉少,說好的一起闖江湖卻是一個人默不作聲的回去。
他們一句話不說地離開了家。他是獨子,可以回去,回去之後也不得不是他來繼承一切,而他,隻不過是個排行老七的兒子而已。連家都回不去。
留下一隻笙是做什麼!好好記住還有這麼個拜過把子然後直接就把自己給丟了的兄弟?曾經還以為是不知道死在了什麼地方,心中有愧許久之後才突然間聽見葉家少主……那句話似乎都成了笑柄。
流年恃利送魂斷,天涯夢裏縱馬歡。
他說的煮酒江湖,他說的仗劍天涯,也是他留下的一隻笙回到了他們共同厭棄的商場。
“酒!”心中一團煩亂,他大聲吼叫著,小二戰戰兢兢忙跑去了酒窖。
“你也會喝酒?”慢悠悠地聲音,清淡得找不出讓人煩膩的地方。
“與你有關?”七少斜拉了拉眼角,冷嗤一聲,轉過頭繼續倒著酒。
葉少一把拉住正在灌酒的七少:“事情處理完了。”
七少繼續喝。
“你爹娘,我爹娘都不會再找我們。”
倒酒的手頓住。
“我們可以無所顧忌了。”
……
七少轉過頭來,看著笑意盈盈的葉少,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往地上摁去,狠狠道:“你給我找個姑娘做媳婦再來解釋!老子家產沒了沒錢下聘!”
葉少細長的眼眸彎得更厲害,手指一使力,反扣回去,將七少推出幾丈,接著向前追去,幾掌揮出:“好啊,你是不是也得給我找個姑娘做媳婦。我也是窮人一個。”
七少冷冷一笑:“呸!你自作自受!”一個轉身彎身退到葉少身後一個手刀向著葉少砍去。
狂風肆虐,枯葉生機,陰沉的天變得更加壓抑,一陣狂呼,遠處的江口傳來驚叫。
百年大潮壯闊非常,葉少住了手,望著拔高的波浪,笑道:“乘風少年遊俠兒,不看今朝看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