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雪都》中的命運謎題及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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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7日,《雪都》封推結束,某疆又回到了初寫文時青燈獨坐、無人喝彩的安靜日子。
連城依然在抽,依然是沒有評論欄,不過某疆之前就沒為這件事糾結,現在依然不會,將來自然更不會。
每個作者都會有自己寫文的目的和動機,無論是為了名還是利,還是不為名不為利,某疆都表示充分理解與尊重。有的作者聲明為了讀者而寫作,而某疆在深表敬佩的同時,不得不很自私地承認:我寫作首先是為了自己。
為什麼?因為很多人都說過想要把握自己的命運,可是在更多時候,發現的不過是命運的詭譎與人生的無奈,所以,多數人在一生中隻有一種可能從自主意義上,完全地、完整地把握某些人的命運,那就是——在虛擬世界中,通過遊戲主人公、小說中的人物而實現。說難聽一點,這是一種YY、一種自我麻醉;從中性的角度看,則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權宜之計——作者手創一個虛幻的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並享受其中的樂趣——如果從中能因此獲得名聲、人氣或經濟利益,當然則是盡善盡美。
所以,一旦擁有了這樣的機會,就應該或小心謹慎或大刀闊斧地運用到極致。文筆風格因人而異,但一旦賦予人物以生命,就要對他們的將來負責到底。
《雪都》屬於典型的慢熱文,前期節奏緩慢、鋪墊相當多,所有人都告訴我現在的讀者是沒耐心讀慢熱的,可是某疆一直堅持到現在。這可以說是一種固執,也可以說是一種自戀。因為愛自己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不顧忌別人的想法而我行我素。
好在第四卷以後,小說內容峰回路轉,之前的線索將逐步揭示、謎題得到解答,主要人物的命運也將初現端倪。《雪都》從女主的角度來說有兩條線索:她的身世如何?她又將情歸何處?然而繞過故事具體劇情,小說的主題則是第四卷的最後一段所點明的——命運。
某疆才疏學淺,卻想要恬不知恥地探討這個可以令無數哲人白頭的問題,想來連自己都覺得慚愧。可是我就是要學一次屈夫子向天發問:是否有“命運”?如果有,人們有多大程度受製於命運?反抗命運的結果又如何?
在《雪都》,某疆沒有將“命運”演繹為一個抽象的概念,我寧願把它想象為具體的一個人、一件事、一次無法避免的相遇、一次刻意賭氣的交錯。對於愛,我始終堅持“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任何相愛的事實,都應該基於一種精神或物質的基礎。“一見鍾情”並非不可能,但要天長地久,則絕非一個空洞的諾言所能保證。比如“天災”“人禍”的發生,具體落實在受害者身上,這算是他“命中倒黴”還是要歸結於個人性格、外界條件、技術或製度導致的某種必然?曾經數次與命運的絲線交錯而有切身體會的某疆,對命運的理解是:人生在世,很多客觀條件都是無法選擇或無法改變的。比如父母、家世、民族、出生的地區與國家,以及所有與之相聯係的社會文化背景。而這些因素,足以影響甚至決定一個人的一生。再加上一些突發或偶然的事件,複雜的人際關係,命運的羅網就從此展開了。
女主的人生就是這樣:在她出生之日起,就注定要把家族的曆史恩怨背在背上。誰會愛她、關心她,誰會嫌憎她、甚至恨她入骨,自一開始就決定了。可是她卻不知道這一切,她需要不斷學習、探求、尋找,認識自己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雪都》係列《芳菲》這一部分就是她對自己再發現再認識,最終成長為一名堅強女性的過程。
剩下的人物也是如此。沒有純粹的善或惡,每個人都不完美,每個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或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可是卻都有自己情不得已的苦衷。他們,無論自身地位多高,擁有多大的權力,也是受製於這些客觀條件——也就是命運。
可是人類永遠都是追求更高幸福的。當他們感受到限製,下一步就想要超越限製。他們有愛,有恨,有欲,有追求而又敢於探索,於是就有了雪都的故事。沒有這些用於挑戰命運而不畏失敗的人,就沒有我們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
就像索福克勒斯在《俄狄浦斯王》中向人們詮釋“人類是無情命運的玩物”這一悲催的主題,而卻又毫不吝嗇地將俄狄浦斯寫作為一個公正、仁慈、勇敢、堅毅的君主,當他發現了事情的真相——自己就是殺父娶母、導致城邦災難的罪人時,堅決地刺瞎自己的雙眼,選擇了自我放逐。一方麵展示了命運的殘酷,一方麵卻用他誠信正直的行為,給沉陷在黑暗中、喪失信念的人們一道光,讓這個悲情的角色,不再作為一個失敗者,而是一位對抗命運雖敗猶榮的英雄,得到人們的尊敬與懷念。
當然,雖然某疆野心很大地為《雪都》賦予了很多哲學隱喻,但它,歸根結底,從任何角度上來說都是一個有關愛的故事。某疆試圖以古典而傳統的方式表現這種愛,不僅僅是通過人物的語言或是行為,更多的時候是一種思考的方式。出於這個原則,某疆將故事中陰謀詭計、武打鬥爭的成分盡量降到了最低,文章的主題,除了愛,就是寬容與原諒。如果讀者能在閱讀中懷抱一種平靜安逸的心情,體會到這些樸素又簡單的情感,同時寬容某疆的野心與任性,就足以令某人感激涕零了。
《雪都》是設計多年的故事,某疆在前四卷中安插的伏筆或線索是很多的,一朵花、一棵樹、一個名字、一支歌……都可能是一個暗示、一個謎題,將在下文一一對號入座。這是某疆與讀者之間的遊戲,也是一個大膽的賭局:一方麵,慢熱的《雪都》可能會失去一些性急的讀者,另一方麵,如果你愛好懸念或猜謎,那麼這篇文就是為你準備的。《雪都》中的謎題,就算是某疆獻給耐心並細心的讀者的禮物吧。
感謝觀賞。
某疆2011年8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