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初戀 第五章 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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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經由張寧波這一鬧,奉逸凡和昭燦的關係更好了,校園裏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奉逸凡卻又在計劃著另一件事情了,因為他要準備一個禮物,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這是奉逸凡第一次幫別人過生日,這個人對他來說很重要,因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公開女友——昭燦。
離昭燦生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奉逸凡就和老班長商量起這事了。
老班長實名叫金良,之所叫他老班長,一是因為他年齡比我們都長兩歲;二是因為從初一開始他就一直擔任班長這一職。不僅班上同學這麼叫,就連老師們也都這麼叫,就算是畢業這麼多年了,我們依舊這麼叫著。
老班長和奉逸凡關係很好,算得上很貼心了,有什麼事,奉逸凡都找他商量。
老班長從班上其他女孩子口中得知,昭燦最喜歡的是布娃娃,於是便將這一消息告訴了奉逸凡。
奉逸凡便利用一個周末的時間去商場看了一下價格,這可把他急壞了,因為這布娃娃便宜的都要好幾十塊,貴的都上百,不是舍不得這個錢,而是怎麼才能在這一個月內湊齊這個數。
就算還是用原來的那個餓肚子的方法,一個月下來也買不了啊,奉逸凡為難了!可是已經沒有其它辦法了,否則他也不會每天忍受饑餓的折磨了,畢竟正值長身體的時候。
奉逸凡就這樣堅持了半個月,好不容易攢下了十多塊錢卻又因為一件事化為了零——
每年都有一屆城市交易會,交易會上會有很多東西賣,昭燦寫紙條說要去看,問奉逸凡去不,奉逸凡答應了。
那天放學後,奉逸凡去取自行車——他的自行車放在校門外一農戶家裏,因為學校經常丟車,就算不丟車,也常被人把氣門塞撥了。——平常開著的門,今天卻上了鎖,這可把他急壞了。
等了半個小時,那戶人家還是沒回來,昭燦的臉上也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老班長試著從外麵鐵門上的小戶窗爬了進去,可裏麵又有一道木門上了鎖。
奉逸凡也爬了進去,隔著玻璃窗看到了自己的車,心裏急啊。
和老班長商量一下,踢開木門,明天再幫修釘一下就好了。
老班長試著踢了幾腳,門絲毫沒有開的跡象。於是奉逸凡蓄力一踢,隻聽到“轟”的一聲,整個門都倒了,門上的磚塊嘩嘩地砸落下來,好在老班長瞬間往後拉了一把,才沒有砸到奉逸凡。
奉逸凡嚇傻了,呆在那站了好一陣,才踏著門和磚將車拖了出來,迅速跑開了——
逛交易會時,奉逸凡沒了心情,他擔心明天該怎麼處理這些事情。
第二天奉逸凡剛到校門口,那農戶已經守在了門口,也不知道他從哪打聽到這事情了,破著嗓子就喊開了:“你……就是你……我已經報案了……”
奉逸凡不想多說話,來上學的同學也圍了上來,紛紛說開了,但都是在幫奉逸凡,老班長這時也來了。最後協商賠償二十塊錢。
奉逸凡掏出好不容易攢下了一塊塊錢,共計十五塊,老班長也掏出了五塊錢,這事才算了結。
老班長的飯錢掏了出來,中午隻好騎車回去吃。在快出校門時,看到奉逸凡正在校門外的馬路上閑逛時,老班長便邀他一起回家吃紅薯。餓了這麼天的奉逸凡沒推卻,直接上了車。
一路,奉逸凡把自己省錢的事情告訴了老班長,老班長長歎一聲說:“唉,以後我幫你一起省,每天這麼餓不行,你每天都去我家吃煮紅薯吧?我家種了很多的。”
在老班長的幫助下,昭燦生日當天,奉逸凡買下了一個五十八元的粉紅色的大布娃娃,有半個人高。
放學後,奉逸凡把寄放在遊戲廳的布娃娃拿出來,送給昭燦時,昭燦的臉上笑開了花,幾個要好的朋友圍著他倆一陣歡呼。
雖然平日裏奉逸凡常送昭燦回家,可他從沒有進去過。
今天陪同來的五六個比較要好的同學,唯他顯得格外緊張。
昭燦打開VCD,讓大家點歌唱,VCD奉逸凡從未見過,也不會唱歌,就一直坐在沙發的角落裏喝茶。
昭燦似乎也留意到了,坐在奉逸凡的旁邊說:“我們合唱一首歌好嗎?”
奉逸凡搓著手掌說:“我不會!”
昭燦嘟起小嘴,假裝生氣。
“什麼歌?”奉逸凡最怕這一招。
“《夢裏水鄉》,我們學過的”昭燦馬上回應道。
奉逸凡其實唱歌還不錯,隻是有些許緊張。
朋友們也故意去撞撞,讓他倆挨得更近。
吃完飯,他們又繼續唱歌了,昭燦乘他們都不注意時,拉著奉逸凡到了另一間房,將門關了起來。
奉逸凡緊張地坐在矮凳上,不說話。
昭燦也搬了條凳子坐在奉逸凡的對麵,雙手撐著下巴望著他。
奉逸凡也笑笑的看著她。
兩人都沒有說話。
“幾點了?”奉逸凡說。因為家裏管得嚴,奉逸凡要早點回去才行。
“你自己看!”昭燦把手伸了過來,放在了奉逸凡的手臂上。
這是他們豈今為止第一次肌膚相貼。
奉逸凡感覺昭燦的手在這麼熱的天裏竟然這麼涼,而且皮膚嫩嫩的滑滑的。
“你今晚不住這嗎?”昭燦說。
“不了,我爸媽會罵人的。”
“那你再玩會啊”
“九點我就走”奉逸凡把時間推至回家的最底線,因為他也不舍。
奉逸凡大膽地將昭燦的手握在手中,剛握住,門被推開了,嚇得奉逸凡慌忙站了起來,放開了昭燦的手,將自己的手放到了身後。原來是昭燦的奶奶收拾碗筷進來了。
等奶奶走後,昭燦將門關了起來。
奉逸凡正準備再握昭燦的手時,門又推開了,昭燦的媽媽將圓桌搬了進來……
等門再次關上時,那幫朋友已經開始嚷著要回家了。
奉逸凡站在昭燦麵前,近近的輕輕地說:“我也要走了……”
正欲轉身,昭燦稍稍掂起腳跟,將嘴唇印在了他的右臉上。
接著哽咽了一下,說:“……路上注意安全……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