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 情敵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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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熱的鼻息呼出,有幾絲吹進我鼻裏,嘴唇和我的輕輕貼著,我感覺到了他唇上的硬皮。我假裝睡著大氣也不敢出,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熱氣吹得很癢我才想翻身他就重重壓下,四片唇粘合在一起。
他微微蠕動了下嘴唇,我嚇傻了,直到嘴唇被他含夾住才猛地回過神,故意哼哼出聲翻過身去把臉埋進沙發裏麵。我裝出睡著的均勻呼吸聲,睜開眼看著沙發的縫隙,臉燒得火辣辣,心髒在胸腔裏撞擊欲出。他在身後站了很久才走開,聽到關房門的聲音我立刻坐起身。
我太縱容他了!
從前念在他年紀小,這會兒他快到十三歲了還這樣不知分寸。我想起丁辰說過的話,青春期男孩對異性的懵懂沒有正確的引導就會影響他以後的人格。一直認為他那樣懂事聰明的孩子根本不需要操心這些,可我現在開始擔心了。
※
事後丁曉裝著什麼也沒發生,還和平日裏一樣。我想我要改變,但想來想去沒有覺得哪些地方要改變,除了他偶有的色胚行經,我們之間君子坦蕩,沒傷風敗俗、沒幹苟且事、沒男盜女娼…算了,太費腦子,小心防著別讓他再有機可趁就是。
這天我記著帶鑰匙丁曉卻忘了。因為下午課很晚,我讓他到大學部來找我,說起來他還沒到過這邊。
盧老師早早下了課,微機室裏隻剩下李玲和幾個女同學,我被團團圍著教她們用一個編程軟件。真不知她們怎麼想的,對計算機不敢興趣還要選擇這個專業。
丁曉進門的時候原本嘰嘰喳喳的女人們全部靜音,圓睜著眼向他行注目禮。
“我的媽呀,靚仔啊…”
“帥呆了…”
“可惜矮了點…”
“我不介意…”
幾個女人一邊小聲地議論一邊扮著淑女的樣子,我差點給笑死,推開眾色女,朗聲道:“丁曉進來。”
“張秋你認識的?”
“認識啊,我弟弟。”
眾色女尖叫,李玲跳出來驚訝問道:“你那念初中一年級的表弟?”
“對啊。”李玲去過公寓幾次恰巧都是丁曉上學時間,所以至今也沒見過他。
“才初中一年級,好小啊…”色女甲失望。
“我長他十歲耶…”色女乙惋惜
“看起來很成熟啊…我不介…”色女丙引來眾人的唾棄。
“丁曉不打招呼嗎?”此時的我倍感自豪,真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
他用一向禮貌冷漠的調調,“你們好。”
“你…你好…”
小鬼就是有這本事,拉下一張撲克臉就能嚇住所有人,連這幫咋呼的女人也不敢放肆。
“張秋?”餘磊提著足球在門口張望,一身白球衣黑得不成樣子。
“我在,有事?”
“盧老師找你有事,在辦公室。”
李玲笑罵道:“你個文學院的小刺嘍,我們盧老師要找誰你知道?騙人的吧?”
他急忙搖手解釋,“沒騙人,我上樓的時候遇上他,他讓我帶話的。”
“盧老師神通啊,居然知道你認識張秋,還知道你要來微機室。”
“嗬嗬,這不跑這邊跑得太勤給混了個熟臉嘛。”
“我馬上去,丁曉等著我。”我出了微機室,遠遠地還聽到李玲逗餘磊的聲音。
一去耽擱了很晚,回來的時候微機室隻剩下丁曉一人,他也不客氣,穩坐在電腦前打單機遊戲。
“別玩了,吃飯去。”
“恩”
※
我隔日早晨有課,經過文學院碰巧遇上餘磊,平日他遠遠地就跑過來,今天我打招呼他才停下腳步。他的臉上沒了親和的笑容,麵無表情的盯著我,眼神像是失望、悲哀、受傷、怨恨…總之特別扭。難怪你拒絕我,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後他便調頭走了。
“例假了?怪裏怪氣的”我喃喃自語。
“張秋!”伴著河東一聲獅吼我被掐住了脖子,這女人當真下得了狠手,掐得我出不了一口氣。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你…先放開…什麼我這樣的人?”
李玲也用和餘磊一樣眼神看我,憤憤又哀怨的樣子,“我和楊成也同居,在之前還和另一個男友住在一起過,這些我都沒瞞著你,可你為什麼…”
天啦,她的樣子當真很受傷,我做了什麼罪不可恕的事?
“我怎麼了?”我冷硬著聲音,有話就說清楚,討厭他們那種眼神。
“你其實是在和男友同居對不對?”
“我…”其實是。
“小表弟隻是掩護對不對?”
“恩?”有男友就沒有表弟,表弟就是男友,男友就是表弟,表弟就是男友…
“你和他三年前就在一起了對不對?你和他連父母都默許了對不對?你和他早就有過…可你卻對人說你沒有和人交往,和我說沒有做過那事兒…”
我把拳頭握緊、鬆開、又握緊,“請問,這些是從哪裏聽來的?”
“你的帥帥表弟親口說的,不然誰說我也不信。”
“原來是我的帥帥表弟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非教訓這混蛋小鬼不可!
※
我憋著氣坐在客廳,聽到開門聲立刻站起來。丁曉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丟開書包就去倒水喝。
“不準喝水!”我原是想說‘你給我站住!’,可他本來就站著沒動。我傻冒了,氣傻了…
“你要喝?”他果真聽話放下水杯,另拿個杯子倒上水端過來。
不能中敵人的糖衣炮彈!“你和我同學說了什麼?你說我……”
“我沒有。”他端起給我的那杯水仰頭喝下,冷利的目光看得我心虛。
“我沒有那麼說,她們問你有沒有與人交往過,我說你有一個從三年前就開始交往的人,有說錯嗎?”
“你說我和‘他’是連父母都默許的…”
“我說的是‘他’的爸媽很喜歡你。”
丁爸爸和丁媽媽確實把我當親閨女一樣。“我和他就有過什麼…那事兒,這你也能瞎說!”這才是我最難以忍受的。
說到這他轉開微紅的臉,小聲說:“我隻說你和‘他’…一張床…睡過。”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說我和…故意的是吧,丁曉你做得太過分了!”
“你在介意什麼?三年的約定還沒到。”
“我沒介意什麼,沒關係,三年的期限很快到了…”
三年的約定還沒到,不許我紅杏出牆是嗎?
早該知道丁家就沒一個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