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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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晉陽城城外一處荒廢的莊子三年前被一個神秘的少年買下。此後總會有不時路過的人聽見悅耳的絲竹之聲,猶如天外之音三日繞梁。若是有幸,在月明雲清之時還能聞到醇馥幽鬱的美酒香氣,聞之醉已。有些個膽大好奇的曾拜帖求見過莊主,可都被氣質脫塵,麵容華美的小仆溫文有禮的打發走。若是纏得緊了,就會被一個手持玉扇,豐神俊朗的清雅男子毫不留情的一掌拍飛,不死也殘。久而久之便無人再好奇上前。但總會念念不忘那幽香或仙音之色遠遠徘徊,卻不再打擾半分。
霧岑小築就是這個偌大莊園的名字。霧岑的飄渺之意確實貼合實境,可小築二字未免稍缺大氣。不過若是有人見到小築的主人,便可知這霧岑小築真正的含義所在。
在岩恩湖畔有一片紫色的花田,靠近湖邊有一棵參天大樹。樹下有一抹淺藍隨意的垂手而立。及腰的墨色長發隨風飄揚,溫潤的白玉簪子樣式簡單,細微末節之處透著價值連城的精細。可見主人的低調和不凡的氣質。當年稚氣的臉龐早已蛻變成如今的慘綠少年。男子目光柔情似水的望著躺在樹蔭下的少年。隻見那少年一身純白,襟邊和袖口用銀絲線繡著雅致的花紋,微風吹拂,衣擺隨風搖曳,將身下紫色的花瓣輕輕帶起拂至空中,旋轉落下,銀絲線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盈盈卻含蓄內斂,將那純白襯托的更加不染纖塵。緊閉的雙眸遮去了一室妖嬈的霧氣。雪肌冰骨的容顏唇若丹霞,更顯得少年美的似夢似幻。初塵望著這絕美的容顏久久回不了神。在傾月身邊越久,對他的抵抗力似乎越弱。每看一次,淪陷的就更深一層。
三年前就在初塵以為傾月會離開他而絕望的時候,傾月卻給了他新生的希望。傾月並沒有去南泉別莊。因為他還沒有能力保護他想保護的人,所以他直接去接手了玉魂。他在晉陽城買了一座空房子,做為他今後落腳的地方。經過傾月的培養,玉魂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玉魂了。而他也培養了四個心腹。
貪狼,一個十分野性的男子,卻因受恩於洋而被玉魂鎖住。初見他時,傾月隻想到了烈火如歌四個字。他將紅色演繹得淋漓盡致。傾月將他放了,給了他自由,卻換來他一生效忠的誓言。傾月將現代的殺手觀念以及訓練方式教給了他,而貪狼也十分另傾月滿意。命運,是這個殺手組織的名字,傾月取的。其他都是貪狼一手經營的。這個組織裏沒有死士,沒有冷血,因為傾月定了三不規則:一不準在任何絕境中放棄生的希望,二不準在任何情況下置同伴生死而不顧,三不殺不該死之人。這個組織很自由,不會勉強任何人留下。因為傾月想讓他們掌握自己的命運。傾月教貪狼的一個不是殺人的本事,而是如何活下去。看似十分渙散自由的規定正是鎖住一個個人心的枷鎖。命運裏沒有人見過傾月,可是沒有一個人不敬他重他,甘心為他沉浮!在他們心裏,傾月就是他們的信仰。這是尊重換來的效忠。可是這幾年的發展倒是出乎傾月的預料,雖然命運裏的殺手並不是暗殺一行裏最強的,但暗殺的酬金在所有殺手組織裏是最高的,甚至不是有錢就行的。因為隻要接下就絕對不會失手。而命運裏的人相處的就像兄弟一樣,這是殺手之間絕對不允許的。無論是處事風格,還是相處模式。都是命運名聲顯赫的關鍵!
良修,一個十足的小混混,但也是難得一見的商業奇才。第一次是在酒樓裏相遇,良修調戲傾月,也正是因為這樣傾月才對他刮目相看。因為很少有人能掩飾初見時的震驚,而良修掩飾的很好,後來才知道他也是玉魂的人。可是卻一直在市井中混吃騙喝,後來經過傾月狠狠的調教一番後才溫順了些,傾月更是發現他很喜歡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傾月就教他從商之道。現代的經營模式服務理念,和一些營銷的手段吸引客人的方法。在傾月的指導他的經營下最出色的是酒樓和妓院。不單新穎更洗去低俗萎靡之氣。不少文人墨客揮灑筆墨讚之。而酒則是傾月自己的方子釀的,當然也就隻在自家售賣。這一獨更是讓良修抱著銀子合不攏嘴。傾月沒少說他是守財奴。這完全出於傾月的私欲,他真的很不喜歡高粱酒,又刺又辣,後勁又強,他還是喜歡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柔和畫意!不過意外的是這酒還引來了一個酒鬼師傅!
蕭煚,癡迷於醫術。他不是玉魂裏的人,隻是一次在鬧饑荒民眾暴亂的時候,朝廷的官兵不管無辜百姓的死活拿長矛驅趕,刀劍射殺以暴製暴。不過就算是這樣傾月也覺得沒什麼,他本就不是個善良的人,與自己無關的事他向來不喜歡過問。可是他身邊偏偏有個天性善良的初塵克他。雖然沒有開口要求他幫那些人,這默默的坐在一邊替他們可憐掉眼淚,傾月看著也很頭疼。所以幹脆讓玉魂的人來開倉賑災,幫助他們重建家園。那天傾月在一家農戶裏休息,初塵抱著渾身是血的孩子拉著傾月要他趕緊找大夫,不遠處正在幫災民包紮傷口的蕭煚見狀立刻過來查看。可是那個孩子已經被箭射中胸口,根本沒救了。初塵哭的那個可憐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死的是他弟弟。傾月實在聽得心煩,就順手救了一下。這一順就把蕭煚給順回來了。這外科手術對於一個癡迷於醫術的古人來說,吸引力完全不亞於黑洞的吸力!跟個狗皮膏藥似得,怎麼甩都甩不掉!就隻好給收了,不過他沒有古人的認死理。也不用傾月費口舌解釋詳盡,一點就通。現在蕭煚已經可以把動物殺了救然後再殺再救,樂此不疲!
音軌,一個可憐的人。他是苗疆布達族長老的獨子。結果長老被竄位,他被自己的親叔叔關在密室幾年之久,後來他叔叔位子完全鞏固後就給他喂下毒藥,他被毒到神智不清時被人扔到護城河裏,等他醒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人人喊打的怪物。那毒沒有要他的命,反而改變了他頭發和眼瞳的顏色。這在這種封建的世界裏以一個異物模樣根本無法生存。傾月遇見他的時候他正被人綁在木架上,一群人拿著火把圍在他四周口中念念有詞。這次傾月沒有等初塵善心大發才救人,而是初塵反應過來時音軌已經被貪狼送到他們的馬車上了,傾月救他隻是因為喜歡他頭發的顏色。白的跟雪似的,他喜歡極了。記得前世有一次他趁L在浴池裏睡著的時候拿染色濟把他頭發全染白了。配上他邪魅的臉該死的好看。傾月也曾想過把彼岸的頭發剪短染白,可是一想到彼岸的臉就覺得別扭,明明一樣的模子,看來一個人的關鍵在氣質!他自私的把音軌留在身邊,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枕在音軌的腿上玩著他的白發。有一次傾月問音軌還記不記得那個毒的名字,音軌知道傾月懂醫,以為他有興趣研究,在努力回憶的時候一不小心聽到傾月喃喃自語的話“不知道我吃了後頭發和眼睛會不會變色”音軌嚇得差點沒錯手把傾月掐死。從此以後傾月再也不敢提這檔子事兒了!
這玉魂從此不再聽命於玉魂戒,而是隻認傾月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