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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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自己新推出的係列服裝在米蘭時裝展上大獲好評,另沐樊十分開心,所以一向滴酒不沾的沐樊也就隨著朋友一起去拚酒。而此時沐樊深深地體會到了宿醉後的痛苦。揉著陣陣發痛的腦袋,腦袋一點點清醒起來。突然,沐樊驚訝感覺到身下那不同於席夢思的冷硬,最重要的是他分明覺察出身旁那縷不該出現的陌生體溫和從身旁傳來的絲絲血腥味。‘等等……血腥味?’驀地一下,沐樊睜開眼睛,看到的情景使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excuseme,這是什麼地方?“
他躺在堅硬的木床上,牆壁掛著一盞油燈,黯淡的燈光無力地照耀著這所草泥為牆、瓦片為頂的簡陋房子,床左邊牆壁掛著蓑衣鬥笠,右手靠門口處堆砌著各種簡易的漁具,旁邊還放滿釜、爐、盆、碗、箸等隻有在博物館和古裝電視劇才可以見到的煮食工具,床正對著幾個木箱子,其中一個箱子上還放了一麵銅鏡。放眼望去就一個“窮”字。
……不,這都並不是最令他驚訝的。穆凡看向身旁趴在在床上披頭散發氣息奄奄的陌生男子。小麥色的後背充滿了力量美,然而上麵交錯的鞭痕卻打破了沐樊欣賞美的心情。隻見他後背青紅交錯,傷痕處還殘留著血跡。沐樊感覺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都顛覆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愣著神,直到感受到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戶驀的打在臉上,明晃晃的。沐樊這才回過神,
“喂,先生?醒醒……你還好嗎?”穆凡猶豫著輕輕碰了碰身邊的男人,看他沒反應,便又探了探那人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嗎……”要解決自己的疑問,也隻能是讓這陌生男子先過來的。他拖著身子下了床,腦袋依舊很難受,但不是醉酒後的那種眩暈渾噩的痛。穆凡摸了摸後腦勺,“嘶!靠,後腦勺怎麼這麼疼”。穆凡恍惚的走到銅鏡前,仔細打量著,外麵射進來的陽光照在銅鏡上,讓他看清那銅鏡中臉,還是那張臉,目中含著溫暖的神韻,隻是從那雙頰上看,這身體的原主人恐怕是個營養不良的竹竿子。沐樊定了定神,決定先把床上的人照顧好再說。
他推門走出屋外,一道溪水從院子不遠處流淌而過,溪流對麵一片茂盛的竹林間阡陌交通隱約可見,耳邊尚能聽見那方傳來的牲畜的叫聲。天空藍得異尋常,冉冉飄舞的白雲比綿花更纖柔整潔。費了些時間打了點水,回到屋內翻了翻灶台周邊的陶罐,尋得點兒米。在簡陋的灶台上
開始煮粥……
“語年哥?傅語年……”
那聲音小心翼翼的,像是怕驚動了什麼。沐樊不知道那屋外的人是在叫“他”還是床上那位,為了不暴露身份,連忙出了屋。誰知屋外那清秀消瘦的少年見了他,眼裏又是驚訝又是恐慌“穆……穆凡大哥你啥時候回來的?”。
穆凡心道“原來這個身體的原主人也叫沐樊?那床上那位估計就是“語年”了。”那少年見沐樊沒有答話,更加害怕。穆凡也發現了他的異常,連忙答道“啊,內什麼,你語年哥有點不舒服,我正想給他熬點粥……”。
那少年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穆大哥給語年哥哥做飯?!”
“啊?……對啊”。
“我,我隻是有點驚訝而已,沒,沒別的意思。”那少年慌裏慌張的解釋著,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不住地往屋裏瞟。
“對了,你找語年什麼事,他……他還在休息。有事的話,我替你轉告吧。”沐樊見那少年目光往屋裏看去,便微笑著對他說。
那少年見他笑了,驀地楞了一下,“那勞煩沐大哥告訴你家哥兒,後天村裏的王大哥要出海,他可以一同去。”
“出海?”沐樊猶豫的看向屋內,“可是他,我是說語年他身體不適大概去不了了。”
“那可如何是好,穆大哥你剛從外邊回來不知道咱村子的近況。最近打漁是越來越困難了。村長說後天最後一次去深海捕魚,之後就在也不下海了。如果這回不去,家裏靠什麼混口糧。”
沐樊聽他說完,隱約得知這個身體的主人剛從別處回來,不過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具體的情況,可人是鐵飯是鋼,剛才找米的時候就發現家中實在是太窮了,估計那點米也稱不了幾天。若是真的不想點辦法掙錢,怕是日子要難過了。想了想,沐樊認真的對那少年說“好,回頭我會和你語年哥商量的”
沒來得及問哥兒是什麼意思時,正要打探打探,那少年匆忙的說“那穆大哥……我……我就先走了”接著頭也不回的朝竹林那邊跑去。
少年名叫丹青,是村中常年負責出海祭祀裏正家哥兒,他邊跑邊小聲嘀咕“真奇怪,這穆家的今天倒是正常了”說完有滿不在意的想“再怎麼變也是個不務正業的臭流氓,以後還是躲著點的好”。
沐樊回了屋,剛一抬頭就愣住了。床上的那男子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沐樊看著那個叫“語年”的男子,兩色蒼白但絲毫不影響他那英俊的容顏。沐樊看這他終於理解什麼叫“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可是這人眼中卻不是那轉盼多情的蘊意,而是冷漠,恐懼還有一絲……厭惡。
兩人麵麵相覷,一時無言。沐樊被“瞪”的有些“害羞”,咳嗽了幾聲。“那什麼,你,你還好嗎,我探了探你額頭,好像有點發燒……”。誰知那人並沒有理會,而是操著沙啞沉悶的嗓音,麵無表情的說“禍害遺千年,昨天明明照著你後腦勺狠狠地來了一下,今日還能這
般精神。”說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眼神中毫無波瀾。讓沐樊都以為剛才是在幻聽。
‘好小子,原來是你給敲得,怪不得後腦勺那麼疼’沐樊滿不在乎的說“是啊,您這一下可夠狠的,要力氣再大那麼一點點,我估計也就見不著今天的太陽了。萬幸啊,老天還是沒收了我。不過是沒遂了您的願一命嗚呼,但也是出了問題……。”
傅語年看著沐樊一改昔日之作態,瞬間拉起了戒備。
沐樊抱著膀子,隨意的往門框上一靠,“我好像是失憶了。”沐樊話一出便為這個借口感到好笑,沒想到自己也能狗血一把。
誰知那傅語年並不接受,皺著眉頭說“昨天鞭子抽的那麼痛快,今天就失憶”。
說完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像是根本就沒在乎沐樊說了些什麼“你說你失憶,好,我就當你是失憶。”
而沐樊則是深深地鬆了口氣。這絕壁是穿越了,想是回到現代已經是天方夜譚了,不如借著這個身體,走一步算一步。
沐樊聽了傅語年的話,知道可以問他關於這身體的信息了。傅語年以為他失憶實在玩弄他,沐樊就借水推舟,問個明白。
“信不信由你,隻是我想問你些問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就當我裝瘋賣傻好了。”沐樊無所謂的衝傅語年笑了笑說。
“……”。
“剛才有個小哥帶了口信,後天村裏的王大哥要出海,你可以一同去。還有啊,那個小哥似乎很怕我,我們有什麼過節嗎?”
“沒有。”“哦,那小哥原來叫丹青啊……那為什麼都怕我?哥兒又是什麼?”
傅語年像是毫不在乎沐樊聽了這話會不會生氣的樣子,一臉坦然的說“你可是是十裏八鄉“遠負盛名”的臭流氓。哪家未嫁的哥兒不得繞著你走。至於哥兒,到本朝,女子越來越少。平常人家哪能娶得上女子為妻。家家戶戶都把女子作為掌上明珠。娶不得女子的老百姓,便有了娶男妻的習俗。慢慢的也就成了天經地義的事。富貴人家養女妻,平凡人家娶這些男子,也就是哥兒。為了男子可以受孕,從嫁娶那天起男妻作為哥兒就得服用一種藥材。之後體能就會下降,人也會更加嬌弱…就像女子一樣。”
“那,你是我的……哥兒?“沐樊透過傅語年的種種表現猜測著。
“現在是“傅語年平靜的說著‘
好吧,雖然沐樊已經隱約料到會跟這個男人有複雜的關係,沒想到竟然是老婆?
“那你身上的傷,不會是“我”弄得吧。”
“嗯。”傅語年開始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
沐樊連忙把做好一陣子的粥遞給傅語年。傅語年淡淡的看了眼沐樊,猶豫了把粥湊到嘴邊。“你這樣,後天還要去出海嗎。”沐樊親切地問道。
“我若不去,難道要等你賺得了錢養我嗎。恐怕到那時,我早就餓死了。”
聽了傅語年這樣說,想來原先的沐樊定是無所事事的人。這讓如今在二十一世紀事業有成的沐樊很是懊惱,若果說傅語年是哥兒,那原來的沐樊豈不是一個類似靠女人吃飯的家夥。真是太渣了!“你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出海。”沐樊在現代不僅是個世界知名服裝設計師,同時還是個衝浪愛好者。沐樊對大海有著僅次於服裝設計的熱愛。
“你?。”傅語年低頭喝粥的動作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你去吧。”
“好,我出海,你休息。”看來這個傅語年並不待見原主,不用太過親密也不用刻意疏遠,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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